陈玄宗愣了：“还有这样的事儿？”
“不是还有这样的事儿，而是这种事儿一向如此，要不然这帮药贩子怎么赚钱？！”蒲胜海非常费解：“所以我不理解，这些药贩子没给这两个伙计涨价，加料的力保健竟然比正品还便宜，这特么也不符合常理呀！”
陈玄宗问曹震：“老大你说呢？”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曹震摇了摇头：“所有人留在博古流别出去，还有，大门也关上，不要让任何人，看出咱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对！”蒲胜海一个劲点头：“没准人家这会儿正暗中监视咱们呢！”
曹震匆匆离开博古流，去找姜天海了。
姜天海刚好在临海，正在二十一处办公。
曹震早就知道二十一处地点，不过还是第一次去。
说起来，二十一处外部平淡无奇，根本看不出来是有多么神秘。
在一栋写字楼里，有那么一层办公间，是二十一处在临海的总部。
这里经常有人出入，但都不穿制服，穿什么衣服的都有，看起来都是普通人，而这里就像是普通公司，而非负责国家安全的重要所在。
正因为二十一处如此重要，所以才要如此低调，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事实上，二十一处有很多工作场所，每个工作场所业务不同。
而这栋写字楼，就只是办公室，姜天海在这里处理各项案头工作。
如果是其他工作，比如关押和审讯犯人，则在其他工作场所进行。
门前没有警卫，只有一个前台接待，曹震直接告诉这个接待：“我要见姜处。”
这个接待用内线，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要见，随后就把曹震带去姜天海办公室。
这个接待都没有告诉姜天海，要求会见的人是谁，因为没这个必要。
前台这里有暗藏的摄像头，姜天海只要看一下电脑屏幕，就知道谁来找自己。
“你怎么来这了？”姜天海一看到曹震，就知道有重要事情：“有什么麻烦吗？”
“很大的麻烦。”曹震把两瓶力保健放在姜天海案头，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这帮毒贩子竟然把药丸卖到我身边了。”
“我让人化验一下。”姜天海立即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很快的，进来两个技术人员，姜天海把力保健交给他们，要求进行详细化验。
二十一处的办公室，配属有一个不太大的化学实验室，所以有很多外人以为，这里是生物工程技术公司。
两个技术人员拿走之后，很快就有了结果。
瓶里的液体确实有真正的力保健，所以即便是力保健的用户，从口感上也不会发现差异。
除此之外，瓶里还发现了其他物质，成分跟近期在临海发现的药丸高度接近。
也就是说，有人把那些药丸碾碎成粉末，然后装进了力保健的瓶子，所以从外观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而这种药丸，确实可以让人精神亢奋，很多夜店流行的玩法，就是混合红牛一起喝下去。
这一瓶下去，这一整夜的时间毫不疲倦，可以肆意疯狂。
但转过天来就会筋疲力尽，感觉没了半条命。
几次服用之后，就会形成依赖，只要离开这东西，整个人就会彻底颓废。
当然，这东西的副作用也相当大，否则不会被称为“毒品”。
姜天海告诉曹震：“如果是心肺功能差的人，服用过几次之后，很容易突然之间猝死，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好几个这样的案例。博古流的弟子，身体素质应该是比较好，虽然猝死风险比较小，但时间长了会严重危害身体其他机能，比如导致肾衰竭。”
曹震冷冷一笑：“我一直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夜场里，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我身边。”
“夜场里固然有这种东西，但就销售这种东西本身而言，其实夜场已经不是主要销售渠道。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夜场里这东西多，所以警方也会加大打击力度……”顿了一下，姜天海补充道：“正因为警方加大打击力度，那些药贩子自然就会收敛一些，不敢在夜场搞鬼。现在常见的情况是，去夜场玩的人，在外面买了药丸，然后进夜场服用。”
曹震很少去夜场，自然也不太了解：“也就是说，这东西虽然在夜场最常见，却通常不是在夜场买的，而是任何地方都有可能。”
“没错。”姜天海点了点头：“毒患，其实在每个人的身边，不经意之中就可能出现，你说这两个弟子是在烧烤摊碰见的，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这些药贩子为了挣钱，可能在任何地方开发新客户，通常套路都是先跟对方套近乎，获得对方信赖之后，设法让对方染上毒瘾。”
“你倒是帮我更新了知识，过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不过嘛……”曹震冷冷一笑：“这一次对方不是普通药贩子！”
“有多么特殊？”
“特殊在于是冲我来的。”
“冲你去的？”姜天海不明白：“对方向你卖药丸了？”
“不是这个意思。”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推测对方真实意图，是从这两个博古流弟子身上打开突破口，把药丸卖到我身边去，让我周围的人全都染上毒瘾。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团队如果有很多人上了瘾，这个团队就会彻底瓦解，而我也就变成孤军奋战了。”
“没错。”姜天海赞同的点了点头：“无论一个团队，还是一个民族或者国家，如果沉迷于这玩意儿，那基本上就报废了！”
“可以说，对方这一招非常阴毒，过去我也只是在教科书看到过鸦片战争，英人向我们出售鸦片，让我们的国民染上毒瘾之后，整个民族的意志和精神就会被彻底消磨。其实，英人当年的鸦片贸易，真实原因还是在于巨大的国际贸易逆差，说到底就是奔着银子来的，倒也未必考虑太深远，然而无形当中却起到这样的效果。”曹震叹了一口气，很感慨的道：“没想到鸦片战争再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