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喂!什么叫我把他睡了啊?是他睡了我好不好!吃亏的人好像是我吧喂!”花无夕看着他伤心的跑掉,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小小愧疚。
颜如玉跟在南宫朔后头,有气无力的说着:“宗主,月如姬那边传来说,季坤的人准备向凌烨动手了,您怎么看?”
南宫朔顿住脚步,说道:“哦?是吗?这季坤果然已经按耐不住了……我们按兵不动,只管坐山观虎斗就好,说不定我们还可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
南宫朔嘴角露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冷笑。
“嗯!属下知道了……唉!”颜如玉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朔刚好一些的心情被他这叹气搞得很是扫兴,问:“你叹什么气?瞧你那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怎么了?”
颜如玉嘟着嘴,望着南宫朔,欲言又止的揪着衣带,说:“宗主,你当真要娶那花无夕吗?你们昨晚真的已经那个那个了?”
南宫朔俊眉一挺,琥珀色的眸子略显不悦,嗤之以鼻的道:“你认为呢?色欲当前,而她口中却喊着另一个男人名字,你认为我会有兴致对她做些什么吗?”
颜如玉一听,大喜,拉住南宫朔衣袖道:“这么说你们没有,那个?哎呀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然而南宫朔却一脸严肃而略显怒意的看向他。
颜如玉被南宫朔那一瞪,赶忙收起满怀的欣喜,弱弱的问:“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难道是楚天奇那小子?哦我的天哪!”颜如玉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偷望着南宫朔,那半露的脸上果真事恨意满满,看来这花无夕是真的惹怒了他了。
颜如玉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要是昨晚他们那个啥了,现在那小丫头也就不会躺在冰床上。话说,中了七情六欲散的人,除了与异性合欢解毒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极其致寒致冷之物化解掉体内的燥热,只要那燥热之气被散去,人自然也就没事了。
所以他们昨晚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咯?
想到这颜如玉不禁又窃喜起来,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我们宗主还是清白之身?那我就还有机会咯?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幸好有那千年冰床在……”
南宫朔见他窃喜,冷不丁的道:“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如此欣喜,你该不会是又偷练什么邪功了吧?”
“没有没有,属下哪里还敢啊……那,宗主既然你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那成亲之事就不用安排了吧?”颜如玉两眼迫切的看着南宫朔。
“为什么不安排?当然要安排,必须安排的妥妥当当……”南宫朔嘴角又勾起那一抹邪笑。哼!敢在他南宫朔情欲大动之时,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这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挑衅?总有一天,亦在她意乱情迷之时,他会让她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喊出南宫朔这三个字,并且要刻骨铭心,此生不忘!
“哎呀……宗主!你这又是为何?既然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宗主何必要……难道?难道您是真的爱上这花无夕了不成?那人家可怎么办呀,宗主……”颜如玉的心情顿时又荡到了谷底,他不解,一个其貌不扬的乡下小村姑,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
南宫朔望着远处的乌云,深呼了一口气说:“看样子要下雨了,那灵州城的旱灾也该告一段落了!”
答非所问!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每次都在关键时候故意转移话题!哼!”颜如玉暗恨。
南宫朔看着颜如玉很不乐意的又是跺脚又是扭着腰身,不由得摇摇头,嘲笑道:“小玉啊小玉,你说你没事偷练什么化春大法?原来的翩翩玉面郎君竟变成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真是可惜啊……”
颜如玉听南宫朔这么随口一说,心中竟然莫名的委屈起来:“人家以为练了那化春大法会功力大增,才能,才能……才能一直伴随您左右啊。哪知道会这样嘛……宗主,您,您是不是嫌弃我了?自从你遇见那臭丫头以后,您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总是对我呼来唤去让我去保护她伺候她。您您您变了……嗯哼哼……”
南宫朔看着颜如玉捂着脸跑开,饱满的额前不禁冒出一排黑线:“对你的态度什么时候变过?这个颜如玉,说得我南宫朔像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似的。”
没过多久,天空真的飘起了雨来,果真如南宫朔所料。
花无夕倚在窗前看着屋檐上的雨滴,呢喃着:“下雨了,这里离灵州城会不会很近?灵州城也会下雨的吧,那旱情应该得到缓解了。凌烨应该很开心吧,楚天奇还在伤心难过吗?他知道我走了,应该也不会找我吧。”她从怀里拿出那枚狗尾巴草戒指,眼泪不经意的滑过脸颊:“对不起啊,天奇!因为爱你,我才不得不离开的。”
这一场雨让灵州城的百姓等得太久太久,大雨落下之时,全城百姓都欢呼不已,各种敲锣打鼓都无法表达他们那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楚天奇和凌烨站在城楼上,望着底下欢腾的百姓,他们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
“若是无夕在,她一定比我们所有人都开心……”凌烨轻声说道。
原本面带笑意的楚天奇听到花无夕名字之时,放在栏杆上的手紧紧抓起,笑意也全无:“提她做什么?她开不开心与我们都已经毫无关系了。”
凌烨看向楚天奇,见他面色凝重且微微带些哀伤,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慕汝嫣的出现吗?”
“和汝嫣没有任何关系。凌烨你就别问了,我不想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灵州城旱情已经得带缓解,接下来就该处理灵州城官员幕后主使之事了……”楚天奇不愿再多说他与花无夕的事情,因为每想她一下,他的心里就会有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扎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