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昂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眉头微拧,一点点的迫近蓝熏草,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道:“我管不到,那谁管的到,古俊樊么?”
又是古俊樊?
蓝熏草很生气他每次都揪住古俊樊不放,身子退后两步,提高了声调:“要谁管也不要你管!”
她真是给他气到了,气的发疯了一样。
萧墨昂觉得,蓝熏草这样说分明就是变相承认的意思,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古俊樊哪里比自己强了,不过就是早一点时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罢了,如果自己也是一样的时间遇到她,一定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冷笑,沉声开口:“这好像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啊,从我们有了那个约定开始,你就归我管了你知道么?”
蓝熏草激动过后,脑子清醒了下来,她对上萧墨昂咄咄逼人的眸子,忽然有些怕起来,很怕很怕。
这个男人,生起气来,就像是一头暴怒的豹子,残忍而又冷酷,仿佛接下来,就要把她直接拆卸入腹了。
他是那么危险的一个存在,而她,偏偏此刻已经逃无可逃。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就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在他的肩头上了。
这样突然的一个动作,让她的头一下子晕起来,两只手死命捶打着他的后背,也顾不上会给保姆那边听了去了,大声抗议着:“萧墨昂,你这个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你就是个混蛋。”
萧墨昂平生这是第一次给人这么骂,不怒反笑:“滚蛋,是你说的我是混蛋哈,那我不妨就做点混蛋该做的事情吧。”
萧墨昂觉得自己今天是该要做点什么了。
记得方正曦说过这样的话:女人么,该哄的时候一定要哄,但是,该狠的时候也一定要狠。
他还说过:等着她爱上你才去要她?那怕是你这辈子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她就是真的爱上你,也不一定会承认。有没有听过张爱玲的一句话,女人要得到男人的心是通过胃,而男人要得到女人的心是通过爱。
当时他不过一笑置之,花花公子那一套奇谈谬论他是不屑去当真的。
不过现在想想呢,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自己这么对她好,不也是没抓住她的心么?
照这样下去,是不是她总有一天会回去那个该死的古俊樊的身边去?
他绝不能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当年的念珺,是他的遥不可及,他不得不放手,而现在的蓝熏草,他就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抓牢在手中,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
无视掉保姆的大惊失色,萧墨昂扛着蓝熏草直接穿过客厅,大步流星回了两个人的卧室。
房门给他反脚踢上,发出来“咣当”的一声响,震耳欲聋。
紧接着,蓝熏草整个人就直接给扔到了床上了。
松软的大床,即便是这样大力的动作也没有让她有一丝痛感,不过,她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悲哀。
今天,好像她已经在劫难逃了。
不过,这是她欠他的,不是吗?
欠了债,总是要还的啊,只不过是早一天迟一天罢了。
蓝熏草终于是任命的合上了眼睛,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萧墨昂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因为她这样熟悉的动作。
他忽然有些不忍,不忍对她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他的片刻迟疑,让蓝熏草又看到了一线生机,她张开眼睛:“明明你说过,你要等到我爱上你那一天的,你出而反而!”
萧墨昂嗤笑:“可是我觉得我根本等不到那一天,是不是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立马和你的俊樊哥去红杏出墙了?”
又是古俊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干嘛一定要扯上俊樊哥,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好不好?
蓝熏草态度也恶劣起来,气的极了,反倒笑了:“是,我就是利用你,就是在骗你,等我妈的病治好了,等爸爸的赌债还完了,我就和我的俊樊哥远走高飞,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都是利令智昏的。
就比如萧墨昂,若在平时,蓝熏草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心思也绝瞒不过他。
可是此刻,他却把她赌气说出来的话当了真。
面色铁青,冷冷的笑:“哦,那我可是真有必要验一验,看你还值不值得下那么大的本钱了,我可不稀罕什么二手货。”
声音落地,只听得“嗤啦”的一声响,蓝熏草的毛衣外套就给他扯了下去,露出来里面的修身薄款衣服。身上每一处的风景都清晰入目,因为急促的呼吸,那一处高高的峰峦跟着呼吸急促的颤动,他的眼里就立刻腾起来一丝异色。
还没等蓝薰草反应过来,猛的一下扑过去直接欺身而上。
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却依旧感触得到她的温度,她的小女人颤抖着,战栗着,一张脸却顷刻间红成了诱惑人犯罪的玫瑰。
萧墨昂因这娇红的小女人,全身血液沸腾着,手随着小女人的曲线摇曳游走……
蓝熏草只觉得有些眩晕,猛然感觉被人触碰,脑子从混沌中清醒起来,他刚刚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她的心里。
他说“我可不稀罕什么二手货”,他还说,他要“验一验”,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又气又恼。
羞耻感一下子让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想着马上的挣脱开他。
等到他的唇一点点上移,然后咬上她的唇的时候,她找准时机,猛地咬上了他的耳垂,很大力的,甚至于她已经品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吃痛的萧墨昂,动作一顿,正好就给了她可乘之机,身子直接抽离到一侧,然后飞快地跳下床去,连鞋子也没有穿,就飞快的跑出了卧室的门。
只留下一个单薄无助的背影。
萧墨昂没有追。
他冷冷的眸光盯着落荒而逃的蓝熏草,一只手抚上还在灼痛的耳唇:她竟然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