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袭来,任妃妃被人圈住,跌进一个怀抱之中。
熟悉的味道袭来,她顿时明白这人是谁。
晕倒前最后一个片段闪现在脑海,任妃妃脸色微冷,恼火地挣扎起来。
看到任妃妃眉头紧皱推挡着这人,文泽熙脸泛薄怒,反手钳住赫连羽手臂。
“放开她!”
“放开我!”
文泽熙和任妃妃同时出声。
赫连羽低头,恼怒看怀中任妃妃。
她知不知道刚才自己是什么样子?
被男人这样圈在臂弯,一副花痴样,看了就叫人……心烦!
“你放开我!”任妃妃挣脱出赫连羽怀抱,在床上缩了缩。
她这个举动,更激怒了赫连羽。
感觉到床上小人向着自己这边缩过来,文泽熙毫不掩饰鄙夷看着赫连羽。
“任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你这个粉丝,举止很反常。”
“不……不用。”任妃妃瞟了赫连羽一眼,摇了摇头。
“粉丝?”赫连羽眼中划过一丝薄怒。
“识相的话,在我报警前离开。”
文泽熙迈步站到赫连羽身前,将两人阻隔开。
赫连羽气极反笑,看着任妃妃,“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拉你过来。”
任妃妃咬唇,“我还有戏要拍,你先走吧。”
“说过不许你接戏,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见任妃妃态度缓和,赫连羽冷冷看了文泽熙一眼,伸手就要拉任妃妃离开。
“她刚刚晕倒过,需要多做几个检查,确实没有问题才能走。既然你们认识,希望多为她的身体考虑。”
赫连羽伸出的手,再一次被文泽熙拦下。
听出两人话中意味,文泽熙才知道自己刚刚是误会了。
虽然任妃妃身体看不出什么大碍,但这个男人莫名让他看不顺眼。
明显她也不愿意跟他走,文泽熙不介意帮个小忙。
“你是,医生?”赫连羽冷冷看着文泽熙。
这么年轻,很值得怀疑。
两个高大的男人,气场各自强大,眼神交锋碰撞,画面居然难得的好看。
见两人表情不对,像是又要开启争端,任妃妃赶紧从床上下来。
“我感觉身体还好,检查就不必了。”
“头不晕吗?刚才你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文泽熙低头看她。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任妃妃眨了眨眼。
太眼熟,真是不得不问。
文泽熙微微一笑,“你拿酒砸人的时候还挺精神,怎么这次蔫了?”
任妃妃一脸恍然。
“你这是当我不存在了?”赫连羽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听他的话跑出来接戏,还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
“医生上回帮了我,这回又给我治疗,你有什么事就先等等。”任妃妃看了赫连羽一眼,慢慢走到他身边。
赫连羽本来怒火高涨,却被她这一个眼神莫名镇静下来。
“我真的感觉好多了,这次也谢谢你。片场还有戏要拍,我不能耽误太久。”任妃妃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文泽熙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饶有兴味地盯着任妃妃背影。
赫连羽跟在任妃妃身后向外走去,似是有所感知,回头以眼神警告。
两人间,火花四溅。
“别拉我,我自己会走!”走到僻静一角,任妃妃摆开赫连羽拉着自己的手。
“身体怎么了?”赫连羽面无表情,语气却透着温和。
如果不是记得她接的戏也是《医妃传》,恐怕那些人的闲聊也只是随风过耳。
不出所料,那些人口中晕倒的新人,就是她。
“有些头晕,可能是中暑。”任妃妃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离他远了些。
“我记得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出来接戏。”赫连羽扫过任妃妃因摔倒擦破的手掌,莫名生气。
“你凭什么管我。”任妃妃没好气地顶他。
说什么不喜欢女人拍戏,那南司佳是什么?刚刚不是挺喜欢的,简直是双标。
“凭什么?”赫连羽眼神一沉。
抓住任妃妃左手举起,捏住中指银戒。
“凭你是我赫连羽的妻子,凭你偷了赫连家家传戒指不还!如果不想被我管束,就别拿着这个占住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赫连家?现在虽然别人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以后呢?”
感受着赫连羽掌中温度,任妃妃心都提到嗓子眼。
在赫连羽的搓揉下,靠近指肉的那一边,隐约有刮擦感。
赫连家这个宝贝戒指,好像裂了……
意识到这一点,任妃妃的冷汗都快出来了。
似乎感受到任妃妃的紧张,赫连羽神色稍缓。
“跟我回去,剧组那边我会处理。娱乐圈水太深,你还是少沾为好。”
“好。”任妃妃弱弱出声。
“嗯?”赫连羽挑眉。
突然这么老实?这不像她。
任妃妃抽回手,抬头看着赫连羽。
“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拍完这部戏后,我就不会再接戏,直到戒指的事解决好再说。”
“解决?解决的方法我已经告诉过你,别说你到今天还没考虑好。”一股怒意在赫连羽身上弥漫开。
“让我拍完这部戏,一定给你答复。”任妃妃捏紧戒指,低头。
“拍完这部戏?”
“学校帮我签订的合同,我得完成。戏份不多,只是个小角色。”任妃妃面带恳求。
“好,你记得自己的承诺。”赫连羽面色沉稳,语气冰寒。
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任妃妃脸上浮出笑意。
赫连羽双眼微眯,上前一步,抻手捏住任妃妃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自己。
“不过这次,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挑战底线。”
指尖碰触的一瞬间,任妃妃笑容凝固。
“嗯?”赫连羽挑眉。
看着他邪魅的双眼,任妃妃僵硬地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
她感受到一股情绪透过赫连羽指上肌肤,一直穿透到心里。
电光火石之间,数种情绪交杂,撞击得任妃妃险些站不稳脚步。
他在生气,这些是愤怒。
刚刚过去的,是恐惧?
那是什么时候的情绪?不可能是怕她吧?
有如实质般的各种情绪,仿佛一张大网兜头罩来,将她紧紧夹缠。
任妃妃微微颤抖着,叫嚣着想要逃离,可身体一丝都移动不得。
“怎么了?又不舒服?”
赫连羽抿唇,将手收回,微微高抬想以指背探她额头。
他这个举动,令任妃妃惊惶地大退一步,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