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谁呢?不要脸!”
罗玉叶勃然大怒,抬手一耳光就扇了过来。
任妃妃一把抓住了挥向自己的胳膊,冷冷甩开。
“我和赫连羽是正式领过结婚证,法律认可的夫妻。”
“喊你婆婆,错了?”
罗玉叶没料到任妃妃居然敢拦,差点被甩得站不稳身子。
几个端着茶杯的太太都愣住了,眼前这一幕简直太过诡异。
这个女孩什么时候跟赫连羽领了证?
那南司佳是怎么回事?
到底谁大谁小?
南司佳被这几人来回穿梭的眼神看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冲上去把任妃妃嘴给堵上。
“你,你竟然敢在这里嚣张!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嘴堵上!”
罗玉叶见任妃妃还想说话,跳着脚大叫起来。
几个保镖迅速走进大厅,看到眼前场景,都怔住了。
“愣着做什么?这个女人刚才就在这里撒泼打我,你们没长眼睛?还不快把她捉住!”
南司佳赶紧上前扶住气得浑身发颤的罗玉叶。
“听到没有,好好教训她一顿!给她长长规矩!”南司佳恼火地看着站着不动的保镖们。
几个保镖向前走了一步,被任妃妃冷冷一瞪,又停住了。
“这是干什么?你们几个人,怕她一个小姑娘?”
南司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膀大腰圆的保镖。
“今天本来是想跟婆婆聊聊和赫连羽离婚的事。不过,现在小三上门婆婆还这么热情招待,反而把我往外头赶,这离婚的事我倒不急了。”任妃妃将湿发
撩起,露出俏生生的面颊。
她姿态闲适,根本不为眼前乱相而动摇,一举一动清艳绝伦,看得一旁的几位太太都怔了眼。
这个,确实是正房范啊!
反观南司佳,浓妆艳抹的一张脸气成了苦瓜样,姿态何其难看。
“要离婚?”罗玉叶喃喃自语,满脸不信。
赫连家随便指缝里漏出一点,就是普通人几辈子也吃不完的金山。
只要一丝希望能挤进来,谁会想走?
“让她写张要求离婚的说明,先签上字!羽哥哥的签名以后再想办法。”南司佳眼睛一转,附在罗玉叶耳边悄声献计。
“不错,你赶紧写张离婚申请!”
任妃妃冷笑一声,“急什么?我现在签字,不是给她这个小三挪位置吗?”
“司佳才是我中意的媳妇,她才是明正言顺的赫连羽太太!”罗玉叶被任妃妃气得快要吐血,口不择言地嚷嚷。
“羽哥哥根本不爱你!他说过要和我结婚的!你才是小三!”
“他说过要和你结婚?那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任妃妃皱了皱眉。
“纠缠你?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男人!”
任妃妃这话,实在太气人。
南司佳怒火冲头,咬着牙上前就想扯任妃妃的头发。
十指尖尖的利爪抓来,简直像十把寒光闪闪的武器。
任妃妃脸色一沉,微微曲身,抄手拾起地上一块碎瓷片向上挥去。
南司佳纤细的胳膊上立刻出现一条血痕。
随着鲜血涌出,伤口变得恐怖狰狞。
“啊!”南司佳满脸惊恐,疼得坐倒在地。
想要伸手去捂,可是血争先恐后地顺着指缝滴下,片刻间地上便湿滑一片。
“杀人了!杀人了!”罗玉叶声音发颤,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任妃妃,我跟你拼了!”
南司佳见任妃妃脸色漠然,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气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扑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任妃妃挥手扇到南司佳仰起的面容上,仿佛是她主动凑过来受这一掌。
仰头倒地,南司佳狠狠摔倒在地,碎瓷渣扎入她裙下长腿中,疼得她号啕大哭。
坐在红木椅上的几位太太张大了嘴,眼神随着任妃妃手臂的挥舞,一直看到南司佳倒地。
这一幕,实在震撼。
“抓住她!给我抓住她!送到警察局去,让她下狱,找律师!我要告她,告死她!”罗玉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抬头指着任妃妃大叫。
保镖们赶紧上前,将任妃妃围了起来。
“抓我?你们确定?”任妃妃扫了他们一眼。
“大太太吩咐的,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保镖们被她看得心头一颤,硬着头皮说。
“你们应该都是从属于耀熠集团安保科吧?”
任妃妃眸光凛凛,昂头看着几人。
“是。”
几个保镖暗暗心惊。
这个小太太,虽然看起来身娇体弱,却气势迫人。
“我的丈夫赫连羽,是耀熠集团的最高责任人,你们却想对他的妻子动粗,这是什么规矩?这个规矩,是谁定的?”
保镖们额头现汗,支支唔唔答不上来。
任妃妃说得没错,他们全都属于耀熠集团管辖,最高领导当然是赫连羽,而不是赫连羽他妈。
“你们想气死我啊!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开了!离职金谁都别想要一毛。”罗玉叶看这几人因为任妃妃几句话,就柱在那儿不敢动,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有这个权限吗?”任妃妃疑惑地问。
“没有。”保镖们再不敢小看任妃妃,整齐回答。
“把这个想过来抢我丈夫的狐狸精扔外边去,别脏了老宅子的地。还有大太太,情绪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请上去歇着吧。”
“是。”
保镖们齐齐点头,分别向着罗玉叶和南司佳走去。
“你们敢!你们……”罗玉叶拼命挣扎,也抵不过保镖粗暴的动作。
片刻间,已被拉上二楼,只听得到隐约的嚎叫声。
南司佳因为手臂受伤,身上也被瓷片扎破,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疼得在地上打滚,保镖试了几次,都不敢近身。
“不想走?打120过来,相信他们知道南小姐在这儿受伤,一定会尽快赶到的。”任妃妃笑笑。
“任妃妃,你别猖狂!”
听到任妃妃的话,南司佳噙着眼泪,咬牙顺着保镖的力道站了起来。
“如果你确定赫连羽爱你,就让他来找我算帐吧,我等着。你也可以提醒他,带着签好字的离婚申请过来,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羽哥哥如果知道你今天做的事,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说了我等着。现在,请你圆润的离开。”任妃妃做了请的手势。
两个保镖左右一钳,几乎是抬着全身瘫软的南司佳出了门。
几个太太战战兢兢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任妃妃一声都不敢吭。
“见笑了。招待不周,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任妃妃礼貌地向她们点点头,俨然一个称职的女主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