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腹中孩子应了咒,戒指会替他挡灾。可是现在看来,它应该是在前不久,为你挡了一劫。”老爷子看着黯淡无光的戒指,叹息一声。
“这戒指没坏,它自己又变亮了一些,您瞧。”
任妃妃猛地起身,将戒指那丝银亮之处指出。
“只有碰不到可逆转的大劫,戒指才会主动抵挡。碰到这种状况一般是会黯淡一阵子,如果不严重的话,应该能慢慢恢复。只是,时间不定。”
老爷子摇摇头,显然对戒指在短期内恢复不抱希望。
任妃妃咬着唇,心里简直后悔得要命。
如果早知道这枚戒指有这样的用处,当时她就不该一时冲动,套到了手上!
“不如你们尽快要个孩子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敢看老爷子期盼的眼神,任妃妃低下头。
在知道赫连羽有可能会因为没有戒指庇佑死去的时候。
她心里真的很愧疚,很慌。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都在想可不可以真的去生个孩子来挽救他的性命。
“可是爷爷,戒指坏得厉害。能不能继续庇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未知数。”
任妃妃握着拳头,艰难地说出这段话。
只有她知道,戒指背后已经有了裂痕。
这个问题,应该很严重。
“我从没见过戒指损毁得这么严重。唉,那就只有等戒指自行修复后再说了。”老爷子一脸颓然。
任妃妃晶莹的眼中蒙上层氤氲湿气。
赫连羽只有两年时间。
可完全修复戒指的方法她还没摸索出来。
“不用担心。”
“多年前我就联系过一位苗疆盅师,就是怕遇到可能会出现的意外。这个人有办法仿制一枚类似的戒指,大约也能抵上一阵。”
老爷子说出这话,瞬间苍老了许多。
可以看出,要想请动这位盅师,必定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付出。
任妃妃低下头,心乱如麻。
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在这个年纪。
为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去考虑要或不要孩子。
“这件事小羽要是知道我和你说过,一定会怪我多嘴。”老爷子看了眼任妃妃。
“我不会说。”
任妃妃明白老爷子的担心。
这种事一定是赫连家不愿外传的隐秘,传出去不光对耀熠没什么好处,赫连羽心理压力也会加大。
“如果他看到戒指损毁,一定会担心的。你最好找个说法,让他相信你手上这枚戒指没什么大碍。”
又就这戒指聊了几句,任妃妃直到老爷子略显疲态才离开。
出来后任妃妃站在走廊里怔了半天。
回到房间,她脸上恢复了平日表情。
赫连羽看向窗外的目光冷然,听到她进来,转头凝视。
“老爷子叫你过去,说了什么?”
他又恢复了那个浑身上下冷冰冰,不可一世的帝王模样。
但这一刻,任妃妃觉得自己仿佛能看穿他身上那层厚厚的硬壳。
只有她知道,在这个人身上,有许多温柔一面还未发掘。
他也有恐惧,害怕,这些都还保存在她的感知之中。
知道自己活不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扑在工作上,刻薄不讲人情的操作着手中帝国般庞大的资本机器。
是为了让自己忽略生命的倒计时,还是怕时日不多,恨不得将一生的工作量都浓缩在这短短几年?
感觉到任妃妃的沉默,赫连羽眼中罩上一层阴郁。
“他是不是说了我……”
“爷爷说要我生孩子。”任妃妃飞快打断了话头。
赫连羽眉眼一挑,“就这个?”
“说正在帮你订制婚戒,还说要我这枚戒指也一起跟着让大师开光,可以消灾保平安。你这次受伤,看来真的吓到他了”
任妃妃鼓着脸颊,一脸不高兴地坐到床边座椅上。
看到任妃妃这副模样,赫连羽双眼微眯。
“婚礼我也想尽快办,如果你不喜欢太隆重,简单一些也行。”
“婚礼?你这副样子,还想着办婚礼?”任妃妃瞪大了眼。
“这次运气好,万一次下次意外走背运怎么办?想做的事,一定要都做完才会死得痛快。”
如果不是看赫连羽一脸轻松的样子,任妃妃几乎都以为他是在自暴自弃。
“把水递给我。”赫连羽招招手。
任妃妃赶紧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递过去。
扫了眼任妃妃手上戒指,赫连羽取过水杯放到桌上,不待任妃妃反应将她一把扯到了怀中。
“要孩子的事先放放吧,现在急也是没用了。”
似是知道怀中女人不敢激烈挣扎,赫连羽大手扯出塞在牛仔短裤里的白t衣角,直至停留。
任妃妃身子一抖,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你都说不急了,干嘛还动手动脚!”咬牙切齿地说着,任妃妃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全力往下推。
“呵,现在急的不是那个,而是这里。”
刚刚被任妃妃成功推出的大手,一把握紧她纤细手腕。
这个男人,真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那些东西。
枉她刚才还担心焦急,觉得他应该会过得很压抑。
可现在看来,这人根本就是及时行乐的类型。
“既然暂时不要孩子,你这种行为就与合同不符!”猛地抽回手,任妃妃恨声道。
“什么合同?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你是我赫连羽经法律认可的太太,我说想要,你就得给。”
赫连羽黑眸危险一睐,低头噙住任妃妃颤抖的红唇。
肆虐地吞食着任妃妃软嫩嫩的樱色唇瓣,赫连羽感觉数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瓦解消融。
舌尖灵活地撬开贝齿,刺探着她。
任妃妃屏住气息想要扭开头,却被他牢牢钳住,动也不能。
想要挣扎,却触碰到他一直打到大腿的石膏。
感觉到任妃妃动作的局促,赫连羽咬着她唇瓣嘴角一挑。
“别动,放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