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进组前的这段时间,任妃妃将能上的课都紧着上了,一节也没漏掉。
因为能合理运用情绪加上比起别人多了些实战经验,虽然整体课上得不多,但任妃妃得到的夸赞却不少。
有好的老师带领,任妃妃觉得受益匪浅,如果不是赶着去横山,真想再多吸收一些。
在经纪人的督促下,任妃妃简单收拾了行李提着下了宿舍楼。
“赶紧的吧,那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总不能比马丽老师进组还晚吧?”
“知道了。”任妃妃头一低,钻进经纪人开来的保姆车里。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紧跟在保姆车后,直至到达机场才猛地停了下来。
车内几个保镖看着任妃妃提着行李走入,顿时有些慌神。
“我打电话,你们去盯着。”其中一人迅速拿出电话,对着另外几人扬了扬头。
……
“羽少,小太太好像要离开s市。”
快速跟上从会议室走出的赫连羽,罗文拿着电话一脸紧张地说。
“什么?”赫连羽眉头微皱,定住脚步回身。
“跟她经纪人一起,好像准备进组拍戏。”
最近任妃妃这个话题好像是禁忌。
上回提起不送玫瑰要不要换些别的花样,结果惹来boss一通斥责,让他把心多放在工作上,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若不是今天这个消息一定得传,罗文恨不得不沾这麻烦事。
“我知道了。”
看着赫连羽一脸平静离开,丝毫没有上回摸电门的那种反应,罗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据他所知,这两人之间应该在闹什么别扭吧?
就这样一声不吭走了,羽少居然半点脾气也没有?
进入办公室,赫连羽摸出电话。
“你们都看清楚是哪个航班了吗?嗯,给几个人先跟去再说。”
挂了电话,赫连羽缓缓将身体仰倒在座椅靠背上。
闭目思索片刻,拉开抽屉,几张照片现了出来。
拿出其中一张,赫连羽仔细看了几眼,唇角微扬。
细碎的白金链子璀璨耀眼,躺在黑丝绒上的项坠散着幽幽绿光,由数根银丝包裹,细致美丽。
这颗绿宝石的成色,在赫连羽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是工艺稍稍好些罢了。
不过,因为是任妃妃父母离世前曾送她最后一次生日礼物,才显得弥足珍贵。
当年被赶出任家,为了生计,任妃妃把这根链子当掉了。
虽说当时是活当,但实际上是有附加条款的。
如果三年不去赎回,典当公司可以随意买卖。
这个期限,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她前几天去过那个当铺,目标就是这条项链。
只不过现在再想赎回来,预算已经远超她的估计,所以当日无功而返。
想到那天刘才说的话,赫连羽轻轻敲了敲桌子,把照片放到上。
“进来一下,有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将手从通话键上松开,赫连羽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罗文推门进入,一看赫连羽脸色,心里更七上八下了。
“把这件东西去给我找回来,价格不用多问,我只要东西。”
“是。”罗文暗吁了口气,快步上前将赫连羽桌上的照片拿了起来。
本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很好办,可是照着地址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晚来了一步。
在外头兜兜转转奔走了一下午的罗文带着这个坏消息回到了耀熠。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赫连羽盯着低头不语的罗文,带着怒意的话语从牙缝中析出。
“我打听过了,是一位姓吴的女士上午才买走的。花了大概八十万左右,差不多是当时出手价的一倍多。”
“我有问你这些吗?我明明说过,别的都不用问,我只要东西。”
赫连羽一拳捶在桌上,震得一旁的咖啡碟一阵乱蹦。
罗文额上现汗,看着桌面铺开的那些重要文件心惊胆战。
最近这段时间赫连羽心情坏得就跟来了大姨妈似的。
前几天还打雷下雨,果然哪有这么快就阴转晴。
“我可以去拍卖行搜罗一下类似的款式。我打听过了,这件东西摆那儿几年了,连问的人都很少,别提加价买了。今天也就是凑巧,其实仔细找找,能找到更好的……”罗文小声嘟囔。
“你懂什么?”赫连羽一拍桌子。
“以前您送南小姐的那条南非油火钻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如果真想追回任小姐,我觉得这条还差了点……”
一不小心,罗文把心里话都给倒了出来。
这条链子样子是不错,也挺配任妃妃气质,可是从典当公司里买东西,不管价格还是诚意都差太老远了吧?
赫连羽恼火地看着罗文。
这种事还真没法解释。
难道要把自己的处心积虑告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去店里把买走这条项链那个客人的联系方式要来给我。这个,你至少能做好吧?”
转身面向落地窗,赫连羽按捺下脾气说道。
“我尽力……”
不等赫连羽再发话,罗文一溜小跑地窜出办公室。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赫连羽眸光暗沉。
姓吴的女人?
如果这项链真是什么好东西,也不会一放三年无人问津了。
事情怎么就这么凑巧?
……
任辛蒂一脸恼火地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扔了手包,不耐烦地招呼佣人端果汁过来。
“晦气!到哪儿都能听到那个贱人的名字!”
“怎么了?”任华城吊儿郎当地打着哈欠走过来,按下了电视机。
“还不是新认识的那帮人,这两天不知道是谁打听出任妃妃和我有亲戚关系,居然跑到我这儿来讨人情,叫我帮着介绍她们认识,想混两个小角色,你说可气不可气?!”
一把抄起佣人端来的果汁,任辛蒂大大喝了一口,好像想凭着这个压下心头火似的。
“你一块玩的都是些什么人呐。你别弄得跟女版吴锦业似的,专泡小模呀。”任华城啧啧摇头。
“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和他怎么一样?他那可是变态!”
任辛蒂脸色一变,伸着手就冲着任华城拧去。
“别生气了!我给你个好东西瞧瞧!”任华城一边躲,一边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个墨绿色的丝绒首饰盒来。
“什么东西?”任辛蒂收了势子,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