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菲菲虽看不下去曲奇的装哭,但旁边那些人却是将曲奇的举动,真的当做了他与齐天鹤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有着他带动,原本想要去报仇,脸上堆满愤怒的众人,又都悲伤了起来。
不少人,眼眶也都是眼泪打转。
曲奇一个外人都如此伤心难过,那他们作为齐天鹤的手下,自然也不能露出没事人的样子了。
曲奇余光瞥了一眼众人,低声对慕容菲菲说道:“你不让我装哭,难道还让我在这哈哈大笑啊。”
“为啥不能笑呢?”慕容菲菲耸肩:“咋的,你还怕这些人?”
“怕谈不上。”
曲奇摇头:“可陈阳那厮还没有来,总不能我白费半天的力气将这些人处理了,然后他来这里坐收渔翁之利吧。”
“也是,毕竟我还很期待看一看他究竟送来什么大礼呢。”
慕容菲菲说着,拍了拍曲奇的肩膀:“那你哭吧。”
“老齐哟,你特娘的怎么就死了啊。”
曲奇这厮,入戏很快,快到让慕容菲菲都惊讶。
一扭头的功夫,再次哭了起来。
手掌还使劲的拍着齐天鹤的尸体。
人家都死了,你还那么大的劲,咋的能拍醒啊?
这般举动,令齐十也为之动容,上前说道:“曲爷,我大哥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替他开心。”
“你根本不懂!”
曲奇假装擦了擦眼泪,而后对齐十说道:“我跟老齐关系匪浅,虽然没有一起扛过枪,没有一起同过窗,但我们一起飘过娼啊。”
说着,曲奇像是回忆起某事一样,怅然的说道:“那日,我和老齐一起去了夜店,姑娘们那叫一个水灵啊,当时老齐十分谦让于我,先让我选,我选了个胸大的,他选了个屁/股小的。”
“咳。”
齐十轻咳一声,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
曲奇听到这声轻咳,连忙又说道:“哎,前些日子还一起谈笑风生,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我在这北都里,也就他这么一个朋友,你说他死了,以后我跟谁一起去飘/娼啊。”
噗!
一旁的慕容菲菲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很会掩饰,在笑出来的时候,急忙假装打喷嚏的样子,方才没有被旁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曲奇瞪了他一眼,他也很无辜啊。
陈阳这厮还不来,他只能随便扯话题。
可跟一个根本毫无交情的人扯话题,除了扯一些没用的,他实在想不到还能说什么啊。
“曲爷。我现在已经知道是谁杀了我大哥,稍后我便会去给他报仇!”齐十这时候说道。
“好,报仇!”
曲奇一脸愤青的问道:“你告诉我,是谁杀了老齐的?”
“走方阁,陈阳!”
齐十捏紧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只有陈阳?”曲奇问道。
“对,这些日子我没有在北都,也是刚刚听下面的人说的,说是我大哥跟陈阳有仇怨。所以思来想去,也就唯有他敢杀我大哥了。”
“没凭没据的,就这么报仇会不会不太好?”曲奇问道。
“宁杀错,不放过!”齐十沉声说道。
“好一个宁杀错,不放过啊!”
就在这时,大门被踹开了。
陈阳等人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名男子急忙溜到了齐十的旁边:“十爷,他就是陈阳!”
“哦?送上门来找死吗?”
齐十闻言,眸中杀意涌现,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他还未走到前面,那一众齐天鹤的死忠已经围了上去。
“靠,杀了我们齐爷竟还敢上门来,你这是找死!”
“陈阳,今天我们就要砍下的头颅给齐爷当坟前供品!”
“还要用你的血来下酒!”
陈阳听着众人愤怒的大喊,讥笑一声:“用我的头来祭奠?用我的血来下酒?”
“对!”众人齐齐喊道。
“他么的武侠电影看多了吧!”
陈阳往前一站,丝毫不惧的回怼道。
“啧啧,他总算是来了,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接齐十的话呢。”
瞧着陈阳进来,曲奇松了口气笑道。
“你瞧瞧人家,一进来就直接震慑了众人。”
慕容菲菲朝着曲奇投过去一抹鄙视的神色:“再看看你,进来哭哭啼啼,哪里还像是个爷们啊!”
“喂喂喂,不待这么埋汰人的啊。”
曲奇一脸幽怨的说道:“如果不是想着等他来了之后一起动手,我现在早已经屠尸百万了。”
“这里连一百个人都没有,还百万,我看你也是电影看多了!”
慕容菲菲说完,并没有再去搭理曲奇,而是继续朝着前面看去。
此时,齐十已经走到了陈阳的面前。
“走方阁,陈阳?”
陈阳闻言,打量了一下齐十,笑道:“没错。”
“杀我大哥,还敢主动上门,谁给你的胆子。”齐十沉声问道。
陈阳微微耸肩:“胆子称不上,毕竟我跟齐天鹤也算是旧识,他死了,我总该来吊唁一下他嘛。并还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轰隆隆!
随后,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四道身影推着一口很大的棺材走了进来。
棺材是木材原色并没有上漆。
而在棺材的两侧都写了字,各四个字。
左边写着:天鹤老狗。
右边写着:一路走好!
看到这一幕,齐十顿时就怒了:“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陈阳指着那边齐天鹤的尸体:“你看看,他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也没有置办一口棺材,我作为她的老朋友,送一口棺材不是雪中送炭吗?”
听到这话,曲奇嗤笑一声:“这厮比我会演戏啊,这哪是什么雪中送炭,分明就是火上浇油嘛!”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我是越来越喜欢陈阳这个家伙了,办事的风格,真的太爽了!”
他在后面笑着,可是陈阳的话,却是彻底激怒了齐十:“你找死!”
说着,他冲众人招了招手:“给我将他拿下,我要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嘴割烂,在一点点的将他折磨而死。”
言语间,周边一众死忠,直接亮出了家伙,朝着陈阳围拢而去。
“呵。”
陈阳见状,轻笑一声:“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