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挂断电话以后,转头就给沈东白打了一个电话,这个时候,夏歌应该早就把沈东白的手机给还了回去…… 电话响了不到十秒钟,沈东白关切的声音就在那头响了起来,“小丫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你?”
我没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近于尖叫的架势,带着惶恐的语气,“沈大哥,救我……!快救我!……啊,……沈大哥,我在南郊孤儿院,快来救我……”
我气喘吁吁地说完,假装自己在奔跑的样子。
沈东白那头气氛突然一转,立刻紧张问我,“微微,你怎么到那里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带着哭音,为了逼真的效果,一边喘气一边跑着说,“沈大哥,好多流氓在这里追我,你快来救我,我也不知道,是夏小姐让我过来的,沈大哥,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你快来找我。怎么办,他们离我好近了……”
这一番演戏,还真的是颇费力气呢,弄得我气喘吁吁的。
虽然废力气,但效果很显著。
我隔着电话,听见沈东白急急忙忙穿衣服裤子,口袋里的钥匙晃动声音。
他应该是要出门了。
他说,“微微,你等我,你别怕……”
我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之后沈东白再打什么电话,我都没有再接,我知道,他会心急如焚地赶过来。
何舒白安排的流氓,很快就来到了我所在的地方,他们离得近,也很正常。
我估算了一下沈东白到这里差不多最快的车速闯红灯,也需要有五十分钟,所以找了一个小小的地方蜷缩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外面的流氓在搜寻我。
搜寻无果以后,他们打电话给上面的人,大概是何舒白安排的人。
总之就是让他们原地等待。
我虽然躲在小小的地方,但这里是一个岩石缝隙,可以看到山下面的情况。
我安静地躲在那儿,当我看到那个沿着蜿蜒山路一路朝上开远光灯的车的时候,立刻跑了出去,假装很错愣的出现在了那群流氓的面前。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人吼了一句,“在那儿!”
几个人就上前来追我。
我朝着山下的路跑,就是沈东白过来的方向。
但我的脚步哪有那群流氓的大,没跑几步就被追了上来,摁在地上。
一晚上被两拨人给按在地上,我大概是跟大地十分的有缘分的。
他们把我按在地上就开始撕我的衣服,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流氓,每一个手法都十分的到位。
一边撕还一边说着猥琐的话,“美女,别挣扎了,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的,哥几个技术可好了,乖乖享受吧!”
不堪入耳。
我干脆别过头去,绝望的盯着连刹车来来不及刹,就一个惯性强制停下汽车从车子里冲出来的沈东白。
一滴眼泪,在车灯的照射下,从我的眼角落下。
看起来是十分的凄楚了。
沈东白脚步不停朝我这里冲过来,把我一把抱起揽在怀里,我异常虚弱地伏在他的肩头,根本不愿意松开他的脖子。
他将我放在副驾驶上,他半个身体在外,上半身探进车里,哄着我,“微微,我来了,沈大哥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沈大哥会一直在的……”
夜色很黑,除了这车子里微弱的光亮,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我看不清沈东白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紧紧皱着的眉头,还是能略微感觉到他的怒意的。
我假装听了他的话,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双手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整个人却蜷缩在副驾驶上,一副受惊的模样。
沈东白想为我系上安全带,我特意反抗了一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哭着,“沈大哥,他们都好可怕……呜呜……他们把我衣服撕破了,他们说想要……”我紧紧攥着自己有些残破的领口,喘着粗气,“沈大哥,你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我可能就……”
我的每一个字都很可怜,像是用尽了力气在祈求沈东白的怜悯。
但我同时也突出了重点,重点就是,这群流氓并没有得手呀,他们没有碰我。
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生物。
即使他对你爱到骨子里去了。
可如果你脏了,或者说被轮~奸了;的话,再深的爱情也会蒙上阴影。
他会嫌弃你,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你早已经零落不堪,
果然,我猜测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
沈东白低头看了我一眼,仔细扫过我身上的衣服。
确定虽然衣服被撕碎了,但是下半身还完整的,说明没有被侵犯,他的眉头松了一松,脸上一直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他轻柔地给我系上安全带,然后拍了拍我的背部,“在这里等沈大哥,沈大哥去帮你报仇。”
他说完,像个男人一样转身去与那群小流氓对视。
夜色很灰暗,如同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也曾有一个男人持着高尔夫球棍站在我的面前,挡我在身后。
那个我爱了一生的男人,最后却辜负了我。
我看恍了神。
几个流氓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思索应不应该跑路。
我在车子里勾起嘴角,以一种看戏的姿态盯着沈东白。
别说,沈东白还是有些血性的,直接就上去揍了别人一拳头,打得小流氓四散逃亡。
这群小流氓本来就没准备纠缠,我想他们定然是得了何舒白的命令,稍微做做样子就离开,所以被沈东白揍了几拳头以后,就作鸟兽状散开,消失在夜色中。
沈东白依旧捏着拳头,背对着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扭过头来朝车子上走。
他没有到后座来看我,而是上了驾驶室,直接发动了车子。
我躲在后排,看着眼前的风景渐渐远离,用低低的声音问他,“沈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
抛却所有其他的仇恨不说,至少沈东白挺有大男子主义的。
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能够让我对他产生一丝丝的好感。
因为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可以对女人说一不二,也可以用在任何的事情上,比如要我奶奶的命。
我默默垂下了头,在思索着,他说带我回家的可能性有多高。
重点是,回哪个家?
是之前的联排别墅呢,还是他真正的家。
我记得夏歌说过,在他真正的家里的书房里,有夏歌的犯罪证据。
我正胡思乱想着,车子慢慢悠悠停在了联排别墅的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很遗憾,他还没有对我完全信任。
车子停下,他打开车门正准备抱着我下车的时候,略有些的担忧的目光落在我光洁的脚踝和小腿处,我的衣服刚才已经在南郊被那几个小流氓给撕坏,一片片地挂在身上,有一种暴虐后的美感。
沈东白是个男人。
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破碎的衣服衬着我光洁的皮肤,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沈东白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一边准备抱我出车子,那只手却从我的腰间渐渐朝下游弋……
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他居然对这么可怜的我产生了欲~望!
我自然是不能让他如愿的,嘴里嘶吼着‘不要’,疯了般往一旁躲闪,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朝后退,脑袋很重地撞在了车子玻璃上。
这一下疼得我都不需要演戏,眼里就刷‘唰’一下不受控制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