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红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我说周晏清,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这么和你二叔说话的?
他可是你的亲二叔,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周晏清冷峻的脸上带着几分寒霜,说出的话也让人听了觉得后背发凉。
“二婶,我说的话不是人话?
也对,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若是二叔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说的话自然不是人话了!”
孙月红没有想到周晏清竟然敢这么反驳她,她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大嫂,你听听你这个好儿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听听他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孙氏脸色微冷:“我觉得晏清说的对!”
孙月红张口还要和孙氏说教,结果被身旁周二叔攥紧了手腕。
“走吧,与其在这里浪费精力,不如回去养足精神,看明天县太爷会怎么宣判!”
孙月红气不过,深吸一口气,把心口处的火气往下压了压,这才搀扶着周二叔往外走。
眼见周二叔离开了,赵芝兰搀扶着丁一宁,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的女婿周晏清。
她知道此时不该多问的,可是她就是心里好奇,让她沉默下来什么都不问,她做不到。
赵芝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把心里想的话问出来。
“晏清,你,你又是如何得知周二叔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赵芝兰话问出口,立在她身后的丁秀才下意识的伸手拽她的衣袖,想让她别多嘴。
周晏清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既然已经在宋县令面前说了一遍了,自是不惧怕再和外人说一遍的。
“说来惭愧,这件事还是我偷听得来的。
若非是我偷听,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杀害我爹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到此处,周晏清反而朝着赵芝兰和丁秀才深深弯腰鞠躬。
“岳父、岳母,还请你们原谅我们家以前对宁儿做的事情,是我们以前冤枉了她!”
赵芝兰伸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这话可是说错了,是我们该谢你们不假,要不是你们,怕是今天宁儿还是村民口中那个提起来逼死自己公爹的悍妇丁一宁,是你们,是你们给了她辩解的机会,若不是你们,我可怜的孩子怕是永远都要背负上这个污名了!”
说到伤心处,赵芝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丁一宁忙上前轻拍赵芝兰的肩膀:“娘,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你自己也说了,今天该高兴才是,过了今天,等明天县太爷回村子里探访一遍,想必女儿身上的污名就能洗刷掉了。”
“你不要哭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笑才是,应该感到高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芝兰哭的泣不成声,胡乱的点了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唯有哭泣能代表她激动的内心。
丁秀才附和道:“是啊,这是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哭反倒是不吉利,确实是该笑一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