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丁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宋县令,你可以替我查明真相,我怎么会害我大哥?
这准是刘二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对我大哥的心天地可鉴,我和我大哥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啊,你千万不要听信刘二说的话!”
公堂上一片寂静,只有孙氏悲痛欲绝的抽泣声。
孙氏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
“周丁山,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可是你的亲大哥,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周丁山轻扯嘴皮,阴沉着脸喊了一声:“大嫂,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呢?
我做了什么?
要让你这样说我?
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我的本意,是旁人故意陷害的,这种时候我们自家人可不能乱了分寸!”
“什么乱了分寸?
我只知道这件事就是你害的,若不是你陷害的,你大哥他又怎么会死?
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说他能撑得住的,他还要看大郎生子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周丁山听闻孙氏的话,仰头大笑。
“大嫂,你莫不是在逗我?
大哥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了,你说他还要看大郎生子?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觉得他能看到吗?”
周丁山打量的视线落在周晏清和丁一宁身上,毫不客气的揶揄:“依我看,俩人成婚这么久了,怕是还没有圆房吧?
若是我大哥真的还活在世上,怕是这个时候也会被这个不肖子气得一命呜呼!”
周丁山的一番话把围观看热闹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其中不乏打量的目光落在周晏清和丁一宁身上。
周晏清下意识的看向丁一宁,村民们打量探究的眼神落在俩人身上,俩人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丁一宁,到底是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听见这话,脸颊泛红,连耳根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
赵芝兰一看俩人这样子,便知周丁山说的话是真的,轻咳一声,提醒道:“周丁山,你是不是说错了?
今天是审问你的日子,你提两个孩子圆房的事情干啥?
这和案情可是没有一点关系!”
顿了顿,只听赵芝兰吩咐道:“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兴许宋县令念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还能网开一面,若是你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对你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宋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周丁山,如今刘二已经证明事发当天你确实是在周丁富的屋子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若是你如此的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少不得要重罚你一番,然后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啥?
秋后问斩?
孩子爹啊……”“娘,娘,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
只听一阵喧闹声,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孙月红受不了宋县令说的话,晕死了过去,此时周丁山的大儿子正在使劲掐孙月红的人中,可算是把人给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