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端过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只觉得回味悠长。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知府府衙门口的村民们越来越多,秦府的账房先生抽空抬头一看,见此情景,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怎么会有这么多排队的村民?
若是都给他们把银钱算了,怕是今天带来的两万两根本就不够分的!
账房先生只能寄希望于秦夫人身上,对着秦夫人拼命的使眼色,结果秦夫人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压根看都不看账房先生,只是关切的看着秦子顺。
知府大人把公堂上的情况尽收眼底,自然把账房先生的忐忑也是看在心上。
见此情景,只好佯做喝茶来掩饰眼底的笑意。
秦子顺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这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
再者,他怎么不记得他欠过这么些人的银钱?
若真的是这么下去,纵然他们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的啊!
“娘,你别在这里看我了,你快去老伯那看看,这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这么多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你快去看看去!”
被秦子顺这么提醒,秦夫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府里的闲银有多少她是知道的,满打满算不过是三万两,依着老伯的性子,铁定不会把府里的银钱全都带回来,保准是会带过来两万两。
两万两银钱也不是少数,这么多人分派银钱,尽管要的银钱少,可是耐不住人多。
长此下去,怕是这些银钱根本就是不够分的!
秦夫人走到账房先生身边,看着老伯账本上记的东西,神情微冷。
“老伯,怎么这么多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秦夫人这么问了,当即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啊,这些人过来的时候都说是少爷欠了银钱,我也不能说什么啊!”
说着,老伯抬头看了眼坐在公堂上的知府大人,眼里的意思很是明显。
就差没有说因为是知府大人在公堂上,所以他才没有询问。
老伯不好意思询问,秦夫人倒是好意思询问。
“知府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喊来了这么多人?
我们秦府虽然是家大业大,可是也不是开慈善的,这么多人都来我们秦府要银钱,无缘无故的,我们秦府也不能都给吧?”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你们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不该出这些银钱?
还是说你们不想赔?”
乍一听觉得这两句话没有什么意思,可是细听之下,便能发觉,这两句话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前者是不该出这么多银钱,后者则是再说他们愿不愿意赔偿!
秦夫人自然是不能说他们不愿意赔偿,若是这么说了,岂不是和她刚才说的话截然相反?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不该出这么多银钱才是!“大人,我们不认为我儿子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亏欠了这么多人,你说呢?
谁知道这些人的帐都是哪里来的,我门秦府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把这件事给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