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河一脸沾沾自喜,好像邀功的孩子。
远处跟着的随行护卫,更是看的一脸惊愕。
平时不苟言笑的总指挥,居然也会有这样状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想我怎么报答?”景天元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问道。
“嘿嘿,还真有事,其实也不算报答,你现在好歹也顶着战统的名不是?”卫星河还真以为能成,继续笑嘻嘻说道,“域外,战统正在执行个任务,是不是调两个龙神殿兄弟配合一下?”
“好啊!”景天元居然真的答应。
“真的?”卫星河大喜。
“干脆把整个龙神殿送你,也省得你天天念着,这个报答怎么样啊?”景天元哼道。
说完,景天元转身就走。
倒是卫星河,吓得一个哆嗦,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诶诶,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征求下意见。”卫星河赶紧追上去,好像犯错小弟。
远处的护卫更是惊得张大嘴,这还是自己印象那个总指挥吗?
让护卫开车跟着,卫星河干脆坐到景天元车上。
“不是过段时间来见我吗?”景天元也没驱赶,启动开车子,淡淡问道,“又不怕影响了?”
“总不能看着你被景家压着吧?”卫星河叹气,“作为局外人,我还是想劝你,亲情割不断,或许当初有什么误会。”
景天元顿了一下,眼神不断转变着,却最终归为冷酷。
“车不错。”景天元没有接话茬,转过话题,“房子也不错!”
“小事,你可是战尊,要不打点好了,冯帅真能抽我。”卫星河也没有继续追问,说道,“在上京,一切有我!你妻子和女儿,我都会派人全天候保护,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多谢!”景天元又说道。
“那个……还记得冯雍渊吗?”卫星河继续说道,“他对上次的事,仍旧不忿,所以……”
“冯老的面子,我会给,不必担心!”景天元加快速度,淡淡说道。
在谭城,冯雍渊对景天元的不服便已经显露,如今到了上京,必然不会放过。
半路,卫星河便下了车。
“域外,战统任务,不必担心!”临行前,景天元淡淡说道。
虽只一句,已足够让卫星河大喜。
……
于此同时,景家。
“大哥,这景星夜简直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景心泽气道,“你不仅是他的生身父亲,更是景家家主,居然当着你面杀死景福,更还撂下狠话,这要是传出去,咱们景家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景心倚冷着脸,手里紧紧握着茶杯,并未言语。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景心泽气道,“难不成堂堂景家,要被他一个小辈辱了去?”
“我能怎么办!”景心倚将茶杯捏成粉碎,怒道,“你有他境界高吗?还是看不见卫星河在护着他?”
“这……”景心泽叹气,“那家训今天有效,一旦下次他想通了,不顾了,岂不是完全没办法制约?”
景心倚脸色依旧气的发红,他对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偏偏还不能认错,否则脸面放在哪。
“有了!”景心泽忽然一拍大腿,“上次景福不还说他在海陵对李家那些人异常看重吗?我派人到李家去,抓了老太太和他岳父母来,就不信他不忌惮,怎么样!”
“可以!”景心倚眼中一亮,“但是记住,千万不能伤着他们,否则这逆子发起火来,怕是什么都不顾!”
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景心倚站起身,眼中精光闪过。
“逆子,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办法治你了!”
说完,景心倚迈步离去,而景心泽却是一脸冷笑。
李家人他当然不会伤,但只要制住景天元,他便会杀。
绝不能让未来家主位置溜出自己手心。
而在景心倚所住的院子里,蒲兰一脸阴冷坐在那里。
“他真这么说的?”蒲兰看着身前黑衣女子,冰冷问道。
“是,每次来,取一命,直到该死之人死绝。”黑衣女子阴冷着脸色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取走了宗祠里的镇天匕,更差点打伤家主!甚至,最后家主拿出家训,眼看要制服他,战统总指挥卫星河竟也出面保他!这人,绝不一般!”
蒲兰眼神中闪过阴狠,手里攥着一朵还未插入花瓶的鲜花,不住抖动。
“没想到,当年一念之差,竟让这小子成长到这等地步!”蒲兰咬着牙喃喃道,“真要是让他回了景家,之前所做一切,岂不是全都白费!”
“夫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黑衣女子面色更加阴沉,再问。
“继续找,我就不信那东西能飞了,六年都找不到!”蒲兰恨道,“去联系贾甲,让他速来上京!”
正说着,院门打开,景心倚迈步而入。
黑衣女子冰冷脸色瞬间消失,很乖巧躬身问候,声音也没有之前生硬,而是非常温柔。
景心倚显然对她也很喜欢,说了几句夸奖的话后,这女子才退去。
“听说,星夜回来了?”而蒲兰,更是立马变作哀怜,一副无辜的模样,“还把景福杀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那个逆子,这六年不知道去了哪,居然强到我都无法抵挡!”景心倚叹气,“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一点的!”
“要不……还是遂了他的愿吧,将我赶走,也省得景家不宁。”蒲兰直接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不仅伤心,而且让人心生怜悯。
可怕的女人,将景心倚彻底掌控。
甚至,让景心倚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胡说,你是家主夫人,只有你赶走别人的份,我看谁敢逐你!”景心倚喝道,“那逆子,要是敢吐出半字,我打断他的腿!”
跟着,景心倚露出心疼神色,搂住娇妻。
“放心就好,不会有事的。”
“嗯,倚郎,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纵然无钱无势,只要有你,就够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着景心倚怀里钻了钻,惹得后者更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