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域,凶险非常!”
飞机上,景天元想着冯朝圣说过的话,脸色淡漠。
龙国四大统帅,分镇东南西北,互不相干。
南域统帅敖筒,与上京五虎素来不和,用冯朝圣的话来说,有怨却无恨。
“这次我去担任逸河守备的统领,也只能是帮你清理那些杂七杂八的虾兵蟹将,敖筒那边得你自己来。”冯雍渊在旁边提醒道,“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你也不好做。”景天元说道,“到了那边,不着急去二爷爷那边,先帮你把弢军的问题搞清楚了再说!”
“你要怎么做?”冯雍渊心中已经猜到,却还是反问。
“拳头硬就是理。”景天元看着窗外云层,淡淡说道,“现在,没时间去照顾许多人的情绪!谁要是觉得不好,可以走!想较劲,就打趴下!”
最简单的道理,却也是最不容易的事情。
那边,不要说对景天元,便是对冯雍渊都是极为陌生。
到那边,可以说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无根无基。
下午,南域军用机场。
“少帅,我叫项图,是弢军一团的团长,代表弢军全体将士,前来迎接!”
出现五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为首一个笑着说道。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先带您去住所瞧瞧,咱们明天再去军营,如何?”
迎接主帅,居然只来了五个人,看肩章,最高就是眼前这个项图。
这摆明是不把冯雍渊放在眼里,甚至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我在军营住着就行了。”冯雍渊皱眉道,“不需要另外住所!”
“不太好吧。”项图皱眉,“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要是不去……”
他居然当众驳斥上司命令,而且表现出极度不耐烦甚至是不快的神色。
“带我们去弢军军营!”景天元在旁边淡淡说道,“马上!”
“你算哪来的大葱?”项图不悦看着他,一身便装,显然不是军中之人,“这里说的是弢军军务,轮得到你插嘴吗!”
“你是团长?”景天元冷冰冰看着他。
“怎么?有问题吗?”项图瞪着眼睛,喝道,“不要以为你从少帅飞机上下来,我就得对你客气!在弢军,没有关系户!”
“呵呵……”景天元冷冷一笑,“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不再担任团长一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厨房的炊事班长,滚吧!”
“你是谁啊!你脑子抽风了是不是,居然还来给老子任命,信不信我现在打死你!”项图狰狞着举起拳头,就想去对景天元动手。
可是,他的拳头直到半途,便被生生拦住。
“我叫景天元,记住我的名字!”
景天元声音冰冷,看着他沉声说道。
“什么!你就是讲戊军全部……”项图脸色大变,刚想求饶,却见到眼前出现一只硕大拳头。
嘭!
项图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昏沉,身子好像皮球一样,向外快速滚动。
直到,他重重撞在远处车门,这才停下。
只是,他人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了。
剩下那四人,全部惊呆在当场。
谁能想到,今日主角,居然不是新上任的冯雍渊,翻到是旁边这个看起来不起眼却十分可怕的家伙。
景天元的名字,在龙国达不到家喻户晓,可是在军中却传扬甚广。
愿意无他,戊军大战,实在太过可怕,虽然消息封锁,却还是被传扬出去。
“现在,还有谁想问我?”景天元冷冷的看着,“过了这个时间,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谁还敢睡,谁还能说。
那四个人低着头,脑门全是冷汗。
“去军营!”冯雍渊重哼一声,“带上这个脆柿班长!”
这是立威,虽然只有四人,却足够。
那四人不敢再怠慢下去,分出一个恭敬将景天元两人迎到车里,快速离开。
剩下三人,将项图送到另外一辆车,也跟着离去。
弢军在逸河的作用,与戊军在上京的作用是一致的。
所以,让冯雍渊接任这里,意义非常。
机场距离军营不算太远,半小时左右便到了这里。
门卫没有阻拦,毕竟是这里的车,他们也都认识。
只是来到校场,却一片混乱。
除了训练,干什么的都有。
聊天散步吃东西,更有来来回回的人在不住进出他们的宿舍楼。
如果,这时候被人偷袭,这些人没有任何机会反击。
“这就是你们的军纪?”冯雍渊冷声问道。
“今……今天其实是放假。”开车的那人尴尬解释,“平时不这样。”
“带我去办公室。”冯雍渊也懒得再说,“通知所有营级以上的干部,二十分钟后,开会!”
这里,是要好好整顿一下才可以了。
跟着来到顶楼,那最大的办公室,光是大门便闲的非常豪华。
这哪像军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哪家集团财阀老总的办公室。
冯雍渊脸色更差,亲自拧动门把手,打开。
里面,却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什么?他不肯去安排好的住所?”
“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时候来,老子飞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不可!”
里面那人,摆明就是在骂冯雍渊。
听到门被打开,那人脸色更差,看都不看,直接大骂。
“不敲门就进来,没看见老子正在打电话吗?滚出去!”
这里,根本不像军营,反倒像是一个社会大哥的老窝。
“包帅,这……这位是冯少帅,你看这……”带路那人满脸为难。
“冯……”弢军前任统领名叫包鹏程,闻言神色一变,赶忙挂下电话,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干咳两声,这才说道,“没想到冯少帅速度还挺快,刚下飞机连住所都不去,便直奔我这里来了?”
冯雍渊懒得跟他多磨叽,指了指桌上的座机。
“包帅,刚才你是在骂我?”冯雍渊问道。
包鹏程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质问自己,冷哼一声。
“骂倒谈不上,只不过少帅来了我们这,连住所都不去,是不是有点太不给面子了?”包鹏程撇着嘴,问道。
“面子?”景天元忽然开口,“昨天你的调令就已经发了下来,现在你已经不是这里的统领,你有什么面子可谈?而且,你既然不是这里的人,还占着这间办公室,是何居心?只凭这一点,我便可以治你个僭越的罪名!”
一边说着,景天元一边走了进去,四处观摩。
“这几年,捞了不少钱,居然把办公室搞得如此富丽,看来你的罪名又能再加几条了。”景天元冷冰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