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国,景天元提着一包刚买来的本地糖果,从商店走出。
他也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把指挥部放在这个国家。
等待的三天中,景天元可不是单纯养伤那么简单。
他也在让人调查,虽然炸的是他们补给,但这些人也是必须找到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设立在纳国境内,而且还搞了个地堡出来,的确让龙神殿诸人费了点功夫。
“战……战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但真的没有参与他们的联盟,只是借了这一处地方让他们设立指挥部……”
商店外,跪了一群身着华服之人,全身颤抖。
这都是纳国的高层,在知道龙神殿发现了五国联军的指挥部后,便急忙跑了过来。
他们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纳国只是一个小不点国家,龙神殿想要碾死他们,简直太轻松。
“别在这烦我。”景天元摆摆手,“自己跟龙国解释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就不鸟那些家伙。
而那些人,则是彻底绝望。
战尊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完全就是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啊。
景天元随便溜达着,这里他还真是第一次来,作为一个旅游国家,这里的确很不错。
寻思着以后带着老婆孩子也来这里玩玩,景天元脑海想着未来的计划,嘴角浮现出笑意。
可就在此时,梼杌出现。
“怎么了?”看着周围,景天元心情还算不错,“有什么新发现吗?”
梼杌神色很差,甚至带着愤怒。
“您父亲,重伤垂危!”梼杌说道,“死了十个兄弟,楚江重伤垂危!幸好混沌及时赶到,这才没让夫人与幼主被抓!”
景天元陡然怔住,眼睛瞪大看向梼杌。
“你说什么?”景天元大好心情一扫而光,怒道,“是谁干的!战统的人呢!”
“对方只有一人,暂不知是谁!战统拍出的人,因为战事抽调了一部分离开,剩下的也都被暗杀了!”梼杌继续说道,“尊上,我们现在怎么办!”
景天元眼中迸射出绝对杀意,却没回答,而是转身回到纳国高层面前。
“马上准备最快的战机!”景天元喝道,“一小时内备好!”
“啊?”高层一愣,却不敢反对,连忙答应,“是是,我们这就去准备!”
景天元此刻愤怒无比,但同样他也无法想通。
究竟是谁,居然在此时此刻还敢对自己的家人出手,甚至想要抓走自己妻女。
要知道,景天元的威名,此刻在上京,那可是人人听到都得躬身退避的存在。
甚至已经出现了借用他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的家伙。
就在这样情况下,居然出现这种事,的确不可思议。
因为七国伐龙,战统几乎将所有人都调派出去,甚至卫星河都去了南境,更没想到会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对景天元家人出手。
这点,景天元理解,所以并未过多问责。
可是,要查到是谁做的,还需要他们出手。
毕竟现在龙神殿的人,几乎都在国外。
战机准备起来很快,景天元坐车飞奔而去却用了半个小时。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带着梼杌,启程快速飞回龙国。
而其他人,除了押送五国大帅的以外,其余也全部赶回,不得有误。
上京,景家。
景心倚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
在公孙泓的医术下,他总算是没能死。
但是,却也好不了。
对方的一抓,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也幸亏景心倚是从小习武,虽然境界不高,却也有点保护作用,如此才让他活了下来。
景潇潇哭着站在床边,眼泪一个劲的落着。
李冰彤更是红着眼睛,她刚才把眼泪擦干,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好。
“乖孙女不哭……”景心倚艰难伸出手来,擦掉景潇潇脸上泪水,“爷爷没事,等爷爷好了,还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景潇潇哭的更厉害了。
公孙泓推门而入,端来一碗药汤。
“该喝药了!”公孙泓脸色严峻,“现在不宜过多说话,对伤势不好。”
“不喝了,我也该去了。”景心倚摆摆手,淡淡一笑,“这些日子,我一直苟活在世上,如今也能下去,跟我爸,跟寰茹,赔礼道歉,向他们认错了!”
听到这里,景潇潇哭的声音更大。
虽然她不懂话的意思,却是明白自己爷爷已经快不行了。
“我不要爷爷走,我要跟爷爷玩,潇潇想爷爷,爷爷不要走……”
哭的撕心,听的人裂肺。
“爸,您别胡说,您一定能好起来的。”李冰彤再度落下泪来,“公孙神医肯定能给您治好的,是吗?”
公孙泓看了眼李冰彤,心中长叹口气。
“没错,我肯定可以!”公孙泓说着假话,“所以喝药一定得准时,否则……”
“嘿……我什么样,我清楚!”景心倚打断话头,“我活够本了,儿子回来了,也结婚了,还有个大孙女,我也该下去还我那些糊涂账了!”
景心倚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公孙泓真能治,也不会出现这般模样。
如此,整个景家沉浸在悲伤气氛之中,甚至无人敢说,也无人能说。
可,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喜悦呼叫。
“家主回来了!”下人大叫,“大少爷回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露出喜色。
吱呀……
房门打开,景天元眼框微红,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冰彤眼神中出现喜悦神色,自己丈夫回来了,虽然模样有些改变,可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爸爸!”景潇潇哭着跑到面前,抱住爸爸的腿,“爷爷生病了,好重好重,潇潇害怕,潇潇想让爷爷陪我一起玩,潇潇不想没有爷爷!”
“潇潇不会用有事的。”景天元擦去女儿的眼泪,走上前捏了捏妻子的手,这才坐下看着床上的父亲,“爸,把药喝了!”
接过公孙泓手里的碗,景天元轻声道。
“无论你觉得自己身体如何,药都必须得喝!”
儿子和亡妻,是景心倚这辈子的痛。
见儿子好像哄孩子一样送到自己嘴边,景心倚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好好,我喝!”
忍着身上疼痛,一口气把药汤喝个精光。
“儿子,你……你头发怎么没了?”景心倚躺下,看着儿子,虚弱问道,“在外面,苦吗?”
“头发?我嫌碍事,就给剪了!”景天元摸了摸脑袋,“外面还行吧,肯定没家里舒服,但也不算很差,都习惯了!”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景心倚彻底放心,还想在说什么,却猛然咳嗽起来。
“公孙泓,我爸的伤,如何?”景天元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