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铧?
听到这个名字,景天元整个一愣。
就算傻子也能明白过来,出现的人到底是谁。
铧先生,就是酉家人。
那外面所喊之名,自然是他无疑。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巧,自己正在说他,居然就来了。
而且听这话中意思,酉铧当年是对自己的师妹做了什么恶事,很有可能是害的对方没了性命。
否则如果酉家又这样一个女子,肯定会与吉桐桐玩在一起,而景天元却从未听后者提起过。
“什么!这个畜牲还敢回来!”之前那个本就发怒的护法长老顿时怒发冲冠,“既然送上门来,我今天必要将他碎尸万段,为我女儿报仇雪恨!”
说着,他也不去请示家主,闪身便冲了出去,身上杀气沸腾。
这酉铧无论在哪,都有仇家,只是他今天忽然出现,等于自投罗网,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铧先生!”吉桐桐双眼中也射出仇恨火光,两个拳头死死捏住。
景天元神色冰冷,对于铧先生他自然也是要杀之而后快,毕竟自己女儿、妻子、兄弟,都差点因为他而死!
转头看了眼酉辉和酉宏,他们同样表情不善,可以说这整个大厅里,就没有表情愉快的人,甚至连平淡都找不到,全部面现愤怒。
“我听说,酉铧这畜牲,还曾用毒晶卵谋害小友女儿。”酉德厚沉声道,“甚至导演了太昊宗叛乱,以及后续各种刺杀!”
“的确!”景天元点头,“在哥厄城,他就说过我若想报仇,便来理西酉家,却没想到他在酉家也早已经声名狼藉!”
“真是个畜牲,居然还想让双方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酉德厚重重拍了下扶手,重哼,“今日他居然敢回来,那就新旧账一起算!若不是他,吉正阳也就不会死,现在也无需如此局促!”
景天元皱眉,他还在琢磨对方为什么回来的问题。
只是还没等想出点门道,外面那长老却硬生生拖着一个被打到吐血的家伙,走了进来。
“跪着!”
那名护法长老直接给对方丢在地上,脸色甚至有些狰狞。
“我本该直接杀了你,但家主若无定夺,你必不服!”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在去狡辩!”
景天元定睛看去,跪在地上那人,果然就是铧先生,也就是酉铧。
只是此时的他,似乎柔弱许多,好像哪里有些不同。
但是仔细观察,却又没什么不一样,依旧如同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一致,的确是铧先生无异。
“酉铧,你今日居然敢回到酉家!”酉德厚怒喝道,“八年前,你意欲奸污宛儿,图谋不成甚至将其杀害,这些年在外更是作恶多端,真当我们能饶了你吗!”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节,景天元看了眼那个最为愤怒的长老,对方眼中充斥泪光,再加上之前对方所说。
显然,那个宛儿就是他女儿。
“咳咳咳……”酉铧猛的咳嗽几声,却艰难爬起身跪伏在地上,“家主,我此趟回来,就是认罪的!要杀要剐,我都能接受,只要临死前,大家能原谅我,便好!”
“什么意思?”众人一愣,对这种表现,他们着实没有料到。
“我前几日被查出绝症,活不了多久。”酉铧面带哀色,“所以,临死前只想回到这里,乞求原谅!”
听到这话,所有人呢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
一个无恶不作之人,居然身患绝症?
一个月前还活蹦乱跳到处害人,突然间就醒悟悔过了?
“哼,你这种蒙人伎俩,以为我们会信吗!”护法长老怒喝道。
“严念长老,若是不信,检查下便知道了。”酉铧更加虚弱,说道。
景天元眉头皱的更近,上前几步抓起对方手腕,待得几秒钟后,却是脸色大变。
“真的是绝症!”景天元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上次还与我……咳咳咳……”
景天元似乎是被什么触动,居然也咳嗽起来。
“什么味道?”景天元扇了扇空气,纳闷道。
听到这话,酉铧一愣,抬头看去却是惊讶。
“你……原来你真找到了酉家!”酉铧惨淡一笑,“如此也罢,该来的都会来,欠下的债也都该还了!”
景天元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酉德厚。
众人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酉铧身上,完全没注意景天元最后那话。
但是他们却听到景天元确认了酉铧的绝症。
酉德厚亲自起身来到对方面前,伸手号脉,脸色也是几番变化。
“还真是命不久矣!”酉德厚哼道,“没想到你临死之前,还能悔悟,也算你良心没有泯灭!”
“求家主以及诸位长老,师兄弟们能原谅酉铧。”酉铧还真就磕头在认错,甚至随即转向景天元以及吉桐桐,“我知道,自己罪行不可饶恕!要杀我,请动手!只求二位日后,不再有怨恨!我便是死也瞑目!”
一边说着,酉铧居然还落下眼泪了。
完全看不出丁点做作假意,对方眼中那种悲伤和苍凉,绝对是真的。
吉桐桐却是忍不住跑了过来,失声落泪中,使劲拍打着酉铧。
“你道歉,你认罪,我爷爷就能活过来吗!”
“我要杀了你,再认错,有用吗!”
酉铧没有吭声,只是面色上全是悲哀,似乎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桐桐,你别冲动!”景天元赶忙拉住她,“先听酉家主怎么说!”
吉桐桐哭的梨花带雨,毕竟自己爷爷刚下葬没多久,她平时尽量都不去想,可现在见到仇人,却是再也克制不了。
扑在景天元怀里,不住抽泣。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护法长老酉严念恨道,“我要一刀刀把你肉都割下来,然后让你在病死之前,先疼死!”
“若是这样做,能让长老放下仇恨,我愿意!”酉铧低声说道。
嘭!
他话音落下,却也是一掌出现,直接给他打飞出去,鲜血喷出。
酉严念气的火冒三丈,如果此刻酉铧张牙舞爪,他或许还能好些。
可偏偏就是这拳打不着的状态,更让人难受。
吉桐桐哭了半天才算停住,景天元的脸色却越来越也阴沉。
“我怎么总觉得不对?”景天元小声问道,“桐桐,你闻没闻到,这里有股很淡却很奇怪的味道?”
“没有!”吉桐桐摇头,“或许是你身上的东西散发的味道吧?”
“不会!”景天元摇头,“难道真是我鼻子出问题了?”
他正在纳闷,酉德厚冰冷的再次开了口。
“来人,先给他押下去关好,今日先解决了小友的事,等日后在处理这个畜牲!”酉德厚喝道。
然而,还没等下面弟子回应,外面居然再度传来一个声音。
“以后处理干嘛?”
“就现在处理吧,也省得麻烦!”
大门外,居然又出现了一个酉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