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国主山孝这会儿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依旧还坐在自己王宫的宝座上,却是坐立难安。
虎国的进攻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甚至缺乏训练的理国军队,到了前线根本就是送菜。
一个个,完全没有军人气势,如同一群街头混混似的只会大喊大叫,甚至四散逃窜。
要知道,这还是在没有交战的情况下,真要是开打他们恐怕已经被枪炮声吓死。
做为国主,山孝更差。
拇指放在嘴边,牙齿不断的啃咬着指甲,脸上恐惧宛如扭曲一般,让他无论如何都沉静不下来,更不要说思考如何反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连酉家都不是对手,虎国为什么要攻打我们!”
“理国不应该是最强的吗,不应该是谁都怕的吗!”
“酉家不是全世界顶点的存在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嘴里,不断在重复着这些话,却始终没有答案。
“国主,酉德厚大人传来消息,让我们马上派人在理西将备用机场跑道清理完毕!”
这时,一名内官跑了进来,慌张说道。
“现在还清理什么机场跑道!命都保不住,要那个干什么!”山孝发疯一样吼叫。
“滚出去,我不想再听到这些事,让我自己静静!”
典型的逃避心里,以为不想不听,便不会找到自己。
“国主,德厚大人那边说,如果不遵从,便会让在王城的酉家使者将您……您……”内官只能继续说道。
在王城中,一直都有酉家使者,倒也不做干涉,只是观察。
但在关键时刻便显现出绝对用处。
胆敢不遵从指令,马上让人取代国主位置,毫不留情!
“我……”山孝一滞,只能颤抖着说道,“让工程队,前往理西,清理修补机场跑道!”
“德厚大人还说,必须在一天内完成!”内官又再补充。
“我知道了!”山孝歇斯底里一样大吼,甚至眼泪都飙了出来,“让飞机送他们去,马上,立刻!滚出去!”
内官躬身快速退下,将这一命令发布下去。
马上,工程队的人迅速出发,同时理西的民众也都被发动起来,迅速清理机场。
国主愚蠢,可不代表他们也愚蠢。
大敌当前,自己所做或许就是在为胜利做准备。
毕竟,谁也不想被可怕的战争毁掉自己的人生。
战斗,的确很可怕。
若不是酉家凭借自身优势,一直采取暗杀的方法,恐怕早已经让虎国攻陷了这里。
没错,就是暗杀。
与酉铧相同的做法,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派来理国边境的军队本就不多,一旦失去指挥官,则无法快速补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十五天。
酉铧,终于出现在战场上。
“家主,听我一句劝,现在的酉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强大。”酉铧居然在第一时间来到阵前,甚至用大型喇叭喊话,“若是识相,将酉家交付于我,保证让你们所有人生离,如何?”
没有任何回话,得到的之事一发狙击枪子弹。
“呵呵,那不如,你我在阵前一晤!”
“酉德厚,你该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
这次,没有子弹。
远处,酉德厚果然走出工事,缓步走来。
而酉铧,也没有食言,同样出现。
两人,就这么在正中位置,再次碰面。
“家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到!”酉铧呵呵一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强大。
“上次,让你跑了,的确是我疏忽!”酉德厚沉声冷哼,“但今天,你不会再有这种运气!”
“是吗?”酉铧不置可否,“酉德厚,难道真就不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你在家主的位置上做了太久,天天闷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出去走走,外面风景还是很好的!”
“如果只是想跟我说这个,那到此结束就可以了。”酉德厚眼神中射出杀气,“你这个酉家的败类,残害同门的恶徒,酉家所有人,都不会让你继续活下去!”
酉铧完全不在意,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酉家,逃出两次,次次成功。
又如何能不嚣张。
更何况,现在是他带兵压境,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底气十足。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滚吧!”酉德厚冷道,“再开战时,便是你的死期!我会亲自寻你!”
“呵呵,当然知道家主你实力超群,千军万马之中,要杀我很轻松!”酉铧仍旧不在意,甚至笑道,“但是,我既然来了,那便是做好完全准备!你还以为我是当初的酉铧吗?”
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酉德厚非常清楚。
见到对方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心中更是一阵不详升起。
“究竟如何,开战便知便知!”酉德厚懒得再说,转身就走,“你做好必死的准备!”
“家主,我再问一次,当真不妥协?”酉铧大声喝问。
“除非我死!”酉德厚头也不回,冷声喝道。
“好,别说我欺负你们!”酉铧冷笑,“明天上午八点,虎国大军,开始总攻!”
这次酉德厚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有些异样。
居然告诉自己发动进攻的时间,而且是在第二天。
这不摆明了是要自己做好准备吗?
可,这是为什么?
酉德厚不理解,也想不通。
为了示威?自大自负的表现?
酉铧是什么人,他更清楚。
向来小心,而且思虑周翔,他总觉得有诈。
或许,这只是疑兵之计,真正目的是要麻痹自己,晚上偷袭。
想到这点,酉德厚便让下面的人加强当晚守夜,并且加固工事。
然而,对方真的是没有任何动作。
甚至还能听到对面欢歌笑语的声音,这让酉德厚等人更加诧异。
什么时候,酉铧变成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了。
终于,来到第二天上午八点。
一分不差,炮弹直接打了过来。
连番轰炸,根本不给任何喘息余地。
那些所谓工事,如同摆设,几个来回就给炸的稀巴烂。
而酉德厚也放弃自己的想法,听从景天元传来的指令,率人退回山中,等敌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