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溪裹着毯子在床上来来回回滚了好几圈。
也没平复自己就这么被人甩下两次的心情。
她老老实实穿了自己的衣服,在书房里找到了陆景行。
陆景行已经换上了家居服,这会儿却看不出温和居家的模样,薄唇抿着,下颌绷着,整个人身上透着股冷漠刻板的气息。
沈念溪站在书房门口,像个被老师叫来办公室挨训的差生。
“陆景行……”
沈念溪在门口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
陆景行眼睛都没抬,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上面显示的是一封英文电子邮件。
什么事情都讲究一鼓作气。
再而衰,三而竭。
沈念溪再怎么不要脸,最后给自己总结,还是不要脸的程度不到家。
没炼到火候。
关键是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给她练啊。
她又叫了一声:“陆景行。”
陆景行这次有了反应,却依旧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声音冰冷地说:“上去睡觉。”
沈念溪在门口站了半天,然后给陆景行鞠了一躬,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上楼了。
陆景行万万没想到,之前火热缠人害的他洗了一个小时冷水澡的小妖精,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娇俏俏怯生生还给他鞠躬道歉的好学生。
左右都不对劲。
陆景行哪里还看得下去邮件。
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之前医生说沈念溪的身体要调理一段时间,陆景行根本就不敢碰她,哪怕自己难受得要命。
约好了第二天带着沈念溪过去复诊,陆景行才算松了一口气。
不然,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沈念溪气死。
明明看着是个无欲无求的性子,怎么偏偏对这种事这么执着。
沈念溪也是没想到陆景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她也不是未成年,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何况,她觉得,两个人只有以这种方式在一起了,才是真正的恋人了。
反正以后两个人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这种事难道非要留在新婚之夜才能做吗?
她这辈子第一次想牢牢捆住一个男人。
陆景行不松口,她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如海最近生意做得很好。他越来越忙,家里就有些顾不上。
之前叶自芳生孩子的时候,就请了一个保姆,一个月嫂,还有他在身边照顾,叶自芳是很轻松的。可他越来越忙,月嫂也早就离职了,他担心叶自芳会累到,又找了两个保姆。
叶自芳生的儿子,小家伙白白胖胖的,如今已经七八个月了。
沈念溪和陆景行的感情也很稳定,上次和陆景行父母见面,就在商量两人订婚结婚的事情。
如今一切都上了正轨,沈如海已经很少去想到沈家老两口和沈天河了。
哪怕他心里也挂念老人家的身体——其实他有拜托宁城的朋友,帮他留意家里老人的情况,得知两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他就放心了。
至于沈天河混到什么程度,有多惨,他并不想管。
毕竟,只要想到当初沈天河做的那些事,特别是他把沈念溪一个人推到王东川的房间,沈如海想杀他的冲动都有。
在沈念溪享受大学生活,并且因为优异的成绩被全校所熟知的时候,李天赐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他又和沈依依厮混到了一起。
李天赐考上京都大学,本来是打算好好学习,把精力都用在钻研上。
可哪里想到,京都大学里人才济济,他那点成绩,根本引不起老师和同学的重视。看着别人都那么优秀,他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嫉恨,更没有心思学习。
在一次醉酒之后,又和沈依依滚在了一张床上。
之后,沈依依更是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缠住了他。
李天赐学习一落千丈,但他心理已经扭曲,发现沈依依打扮打扮模样还不错,就天天把她带在身边炫耀——毕竟,沈依依现在对他百依百顺,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