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直都在国外求学,难得回来一趟。好像是叫季献,前些时候季家这群人的事情上了电视,关于季修竹这个小侄子,季献的消息也曾登上了国外的新闻报道,说起来跟季修竹是差不多的,也是无心家产。
如今无心家产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季献和季修竹这样的,怕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枝想了想又对商秋说,“先保证这个季献的安全,我总觉得,如果是季家的人做的。除了季修竹之外,下一个就是季献了,老爷子怕是也明白,所以迟迟没有让季献回来。”
这个叫季献的侄子,好像是季修竹四叔家的,也不过才十六七岁。但是十四岁就在国外挣出了第一桶金,当时他在国外也曾弄的很轰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季献这人。
商秋听了林枝的话,点点头,已经发布了任务,安排人去国外保护季献。
“但是也不要太明显,毕竟程曦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季家的人,还是k的人。也不要让季家的人发现,咱们的人在保护那个小侄子。”林枝仔细想了想,才慢悠悠的说,“等六哥醒了之后,我再去问问情况。”
“这样也好。”
这一晚上,林枝跟战千屹都没怎么睡着,脑海里想的都是程曦跟陆明行说的那些事儿。林枝侧过身去,背对着战千屹,手臂枕在脑袋下,眼睛却睁的老大。
怎么都睡不着。
如果这事儿跟季家没关系,那就只能是k那个组织做的。他们搞得这么小心翼翼,程曦一直都是保密协议,连赵天武都不知道程曦来国内是做什么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除非……
除非国际总部的高层里有k的人。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他们做出反击之前,就发现林枝和季修竹的身份。除此之外,林枝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程曦本身就是小心警惕的人,保密协议又能让人守口如瓶。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这一个晚上,林枝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第二天一早带着黑眼圈就回了城内。战千屹带着林枝去医院,楼下有几辆车停在他们车的附近,战千屹落下车窗看了眼,所有的车上似乎都有人。
如果林枝没看错,应该是战千屹安排来的。
“也不知道六哥醒了没有。”林枝急匆匆的上楼,到了单人病房的楼层,电梯一开门,却瞧见季家的人都在病房外面,零零散散的,站了居然有十几个人。
林枝一出来就愣住了。
之前就想着会有季家的人在这里等着消息,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季修竹的妻子能不能稳定住局面。
好在战千屹跟林枝来了。
警局安排了两个人在门口,都尽职尽责的挡着季家的人,不允许进去。但总的来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管的太多,只能按照赵天武的说法,在这里拦着门。
“林法医!你来了!”
这群人正闹着,说要进去看他们家的继承人,两个小警官头疼不已。余光看到林枝跟战千屹出电梯,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慌忙大喊一声。
所谓林法医,谁都知道是国内最有权威的法医之一,跟季修竹的身份算得上是平齐的。
众人也愣了愣,侧头看过来。
去山中玩,也没有穿的很繁琐,就是简单地黑色长裤白色衬衣,脚下踩着高跟鞋。长发被挽了起来,看起来知性又优雅。
林枝挽起袖口,慢悠悠的说,“这是怎么了?警局让人围着病房,就是为了不让吵闹,好让六哥好好休息。这是干什么?都闹什么呢!”
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透着冰碴子一样的寒意。
冷得要命。
见众人不敢再言语,林枝又冷笑一声,“都干什么呢!无关人等,赶紧走,这里被警局接管了。”
其中一人许是不认识战千屹,大着胆子开口,“你,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季家的家事儿!也轮得着你来管吗!”
“就是的!这是我们的家事儿!跟警局有什么关系!我们老爷子眼看着就不行了,我们家继承人这……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总得有个说法吧!我们不进去也行,你让白家的那个姑娘出来!我们季修竹不是娶了老婆吗!轮不到你们警局的人来说话!”
战千屹微微眯着眼,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就被林枝单手拦下。袖口外翻着,露出了光滑白皙的手腕,江诗丹顿的腕表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
“我是警局的法医,我们刑侦支队支队长赵天武已经发话将这里围住。”林枝走过去,挡在两个小警员的前面,抬着下巴,冷淡的眉眼扫过在场众人,“我们刑侦支队已经立案,这属于谋杀!你们季家有财产分配的问题,所以并不能解除嫌疑,目前而言,你们都是嫌疑犯!”
一群起哄的人,纷纷到倒吸口冷气,退了半步。
林枝说,“到底是谁做的,目前我不知道,但只要六哥清醒过来,一个都别想跑!你们若是再站在这里不依不饶,我现在就可以依法将你们逮捕!”
季家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站在最后面的一个男人拦住了,那人自打战千屹和林枝出现之后就默默地退到了后面,也不敢再开口。
这人是认识战千屹的。
或许没见过林枝,可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季家除了季修竹之外最清醒的人。他今天来这里,单独只是为了查看季修竹的情况。
他认识战千屹。
季家跟战千屹合作过,那个项目不是他主要负责,但是送东西时,见过一两次。
战千屹这样的男人,光是站在这里,浑身的气场便让人觉得不同,不由自主的打冷战,他当然不敢说话。
他扯了一把自己的妻子,低声说了两句,那女人也惊讶一瞬,偷偷看了战千屹一眼。
“既然不让见,我们就先走吧。”前面的人气势也弱了下来,又对峙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