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处理完事情已经是十一点过,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才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她差点以为司睦深还没睡,不过家里静悄悄的,他的房门也关着。
想来是特意给她留的灯。
林茵心里一暖,笑了笑,放轻动作洗漱完就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司睦深已经做好了早饭。
“昨天那货郎提供的消息,警方已经查到问题商品不是出自你们家,你家品牌的嫌疑洗清了。下午有空去警局吗,那个货郎的悬赏款需要你去给一下,要是没空给我也行。”
司睦深听见林茵卧房开门的声音,从厨房出来。
林茵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哈切:“下午啊,上午行吗。上午我得去准备一下我爸妈剪彩时候穿的衣服,这几天忙起来把这事都给耽误了。下午有其他事儿。”
她忙得很,之前刻意针对她的那位记者,也得调查。
“可以,上午几点?”
“十点钟过去。”吃完早饭去把她爸妈的衣服选好,过去警局差不多十点钟。
司睦深应了一声好,去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让人通知货郎的妻子十点钟去领钱。
吃完早饭司睦深收拾碗筷,林茵上前接过:“我来吧,我要等我妈过来,没有这么快出门。”
“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昨天,一会儿去选衣服我妈跟我一起。”
司睦深便上班去了。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刘桂芬就过来了,脸上还带着几分忧愁,品牌的名声被搞坏了,不知这坎儿能不能过去。林茵安抚了一通没能打消她的忧心。
不过等到了商城看着送到面前的漂亮衣服和首饰,刘桂芬脸上的愁苦很快就换成了笑意。
商城就是几日后预备要剪彩的商城,此刻商城里头已经有商家入驻,虽然还没有开始营业,但是林茵他们自然不可能和别人一样被挡在门外。
“漂亮的衣服首饰果然比我有安抚力啊。”林茵无奈的笑了笑,她母亲为了她吃了半辈子苦,如今这些身外之物能让她高兴,林茵当然开心。
刘桂芬听到这话,没好气的回头瞪她一眼:“你知道什么,这些首饰是可以升值的。”
刘桂芬想的很简单,就算家里真迈不过这个坎,以后也可以靠着变卖她的首饰过日子,肯定饿不着一家三口。
林茵回了个笑意,这时候她手机忽然响了。
知道她私人手机号码的不多,林茵想都没想就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是林茵姐姐吗。”
声音有点耳熟,但林茵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我是林茵,你是?”
“是我,钱多多呀。”
钱多多,那个为了因为她把自己父亲弄去监狱还特意来感谢她的女孩。
林茵笑了,跟刘桂芬打了个手势,走到外面去说话:“你怎么有我号码?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家工厂不是出事了吗,这事是我爷爷干的。你的律师过来调查,我特意偷了资料给他,结果他居然怀疑我!”
她对林茵比较关注,对林茵家的品牌自然也很关注。林茵家的品牌出事的时候她就怀疑自家爷爷,稍稍一留意果然发现不对劲。
虽然她是个小女孩,但也是很有主意的,这些天林茵这边在调查,她也在暗暗调查。
遇见林茵安排过来的律师之后,她忙不迭偷了资料准备交给对方,结果对方却不信任她。
给她气坏了!
钱多多语气里头带着气愤,林茵仿佛能看着她挥舞着拳头一副“超凶”的样子。
“李律师在你旁边吗?”林茵带着笑意的开口。
“在呢。”钱多多那边说道,不满的看向旁边的李律师:“给你,让林茵姐姐跟你说吧。”
“林小姐。”李律师有点尴尬,不过也没有在意。
他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钱家的孙女竟然是林小姐的人啊。
“多多给你的东西都收着就是,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让多多接电话。”
钱多多接过,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
这边选好衣服已经九点半了,母女两一起去了警局,那货郎的家人已经在警局等着了。
刘桂芬询问了下警方的调查进展,就目前来看调查的东西都对他们有好处,更多的警方就没有透露了。
林茵的行程排的满满的,给了悬赏款后离开警局就给李律师打了电话。
“资料不像是作假的,洁白的法人是胡春丽,钱贵只是挂了个市场经理的职务,但是我估计他才是背后掌权的人。但是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就算事情败露,上面的人调查下来,承担责任的人也是胡春丽,钱贵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对了。钱贵就是钱大明的父亲,那个小女孩的爷爷。”
李律师怕林茵不知道钱贵是谁,还解释了一句。
“我们掌握了什么线索?”林茵问道。
“洁白的账本有问题,他们的工厂只有一台国企淘汰下来的设备,工人的数量也远不够生产出足够的货量,而且,原材料的来路也没有。从这些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没有进行生产。”
没有进行货物生产,却拿出了货物。
原本之前爱深的销量虽然严重下滑,却还是有销量。
林茵的公关做的很好,大部分人都相信爱深是被而已构陷,他们相信在大型商场里头购买的货品不会有问题。
但是现在,洁白以比爱深低廉的价格和相同的品质,让爱深基本一块都卖不出去。
说白了想用价格把爱深打出市场,这样的手段林茵早就见过了,短期之内她还是受得住的。
长此下去林茵肯定会受不住,但也要对手有那本事长久才行。
“行,等我爸有消息了,你整理一下我们手头的东西,直接转告洁白恶意竞争。”林茵道。
林奎那边几乎快跑断腿,钱贵明显也注意到他的动静,似乎是打了招呼,林奎想知道洁白的包装是在哪家工厂订购的着实不好查。
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的,林奎有些丧气的坐在路边叹息,没想到司睦深忽然给他打了电话。
了解到他的困境,司睦深想了想:“您在原地等着,我让人过来陪您调查。”
司睦深是外地来的,在子午市那边着实谈不上什么人脉,但是钱贵为官不厚道,总有看不惯他行事作风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