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笔记本上。
“这……”林茵伸手翻开,结果笔记本上什么都没有写:“这什么都没有啊。”
司睦深迷惑的抬头望了望自家天花板,这次他十分确定,这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
就跟上次的避·孕·套一样。
“真是神奇。”他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低头去看林茵,她的表情震惊,眼底闪着惊疑不定的光,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样。
“今天晚上,你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跑来请我去你家吃完饭。”
他将笔记本放到一边,给她倒了杯水。
林茵捧着水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饭桌上对我很殷勤。”
司睦深说的轻描淡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天知道林茵饭桌上表现的多不矜持,简直刷新了亲戚们对她的认知。
刘桂芬那边弟弟妹妹的不少,侄女子女好几个,但是能司睦深能说到一起去的也只有邓爱国。
本来两人好好的聊天,她非得不甘寂寞的横插一脚。
横插一脚也没事,如果是此刻的林茵跟他们都能说到一起去。但原主她什么都不懂啊,电器的制作,经营之道,技术研发,芯片引用,风力发电。
他们说的一切她都一头雾水。
其实不懂也没事,不说话就是,两人一个是她正儿八经的表格,一个是她的准男友,都不会介意她在一边旁听。
可是她非要刷存在感,对司睦深的私事刨根问底,邓爱国客气的岔开话题,她就嫌弃邓爱国话多。
吃个饭不停的给司睦深夹菜,也在乎司睦深是什么想法,生怕这次不献殷勤下次就没有机会一眼,更加不在乎亲戚们用什么眼光看她。
原主对待处对象这种事情倒是一向大胆,她相信女人嫁个好男人就是人生赢家,以前对纪子行也是毫不掩饰的殷勤。
天知道亲戚们有多惊讶,这跟他们以前看到的林茵完全不同好吗?
这些细节司睦深就不说了,免得她接受不了。
林茵听后松了口气:“没占你便宜就好,殷勤点没事。”
“咳!”司睦深不合时宜的想起林茵捏他屁股那次,其实他也没少从领口往下看……
“你白天做的事情,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他转移话题。
林茵小脸皱成一团了,看得出她有多苦恼,可怜巴巴的摇摇头。
“你是不是有精神上的疾病,我可以给你联系国外的精神科医生。”事实上他已经着手再联系了。
“精神科医生?不管有没有用,试试总归不是坏事!”林茵眼睛一亮,兴许可以将原主的人格催眠,彻底沉睡!
道德,她肯定是有的。但是要以牺牲自己来成全的道德,她没有。
司睦深颔首,很随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的味道,他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笔记本:“这东西为什么突然出现,你应该知道一二吧?”
林茵:“……”
“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分明是往你怀里掉的。”林茵移开视线。
以往她不愿意说,司睦深也就不追问了,可这次却没有很有修养的放过她。
他身体前倾,气息逼近,带着一股压迫人的威压:“我这么好糊弄?”
他莫名感觉,这件事跟她的“人格分裂”有关,毫无依据,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甚至这种直觉微弱的他差点没有捕捉到。
林茵噎住,明显感到他此刻的强硬。
“谁……谁糊弄你啊!我没有,我不是,你别吓唬我,我不怕!”林茵正襟危坐,脸上写满了刻意的认真和严肃。
司睦深眉梢微挑:“上次你哪个医疗箱,也是这么突然掉下来的?”
唔……
是……
可是她要不要如实回答?
好吧,她还没有回答司睦深已经看出答案了。
“那些资料也是?”司睦深继续问道。
林茵移开视线,暗戳戳想着,你怎么不问那个避·孕·套呢?
“这就奇怪了。”司睦深一脸纳闷的翻开手里的笔记本。
怎么往她手里掉的都是那么有用的东西,反观往他这儿掉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避·孕·套,空白笔记本。
然而这次一放开,原本空无一物的笔记本上竟然有内容!
林茵见他目光凝住,纳闷的凑过去:“怎么了?”
这笔记本还是空白的啊,他被什么吸引了视线?
司睦深按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淡淡合上空白的笔记本:“叔叔阿姨来了,去开门。”
“咦?真的吗,我没有听见声音啊。”林茵说着,已经过去开门了。
司睦深在身后回她:“我听见脚步声了。”
打开房门,林奎和刘桂芬果然就在门外。
两人壁虎似的贴在门上,林茵一开门他们两位差点摔进来。
林茵见这情况下意识以为她爸妈是怀疑她会跟司睦深做出逾越的事情,脸色顿时黑了:“爸、妈,你们两位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干嘛?”
两位脸色顿时也尴尬无比:“我……我们这不是不放心你吗?”
“不放心什么?”是觉得她会把司睦深吃了,还是觉得司睦深会把她吃了?
她都多大人了,家里那么大生意她都能处理好,有必要半夜跟踪她出门?
“我……我……”
两人说不上来,他们也没法儿说自己不确定出门的是不是自己女儿不是?
司睦深眼底含着笑意,从容的走过来:“叔叔阿姨,你们回去休息吧,林茵在我这里你们可以放心。”
两人顶着林茵咄咄逼人的目光正有点不知所措,司睦深这话简直是解救了他们,连声应下就放心的将女儿交给司睦深了。
夫妻两走出门,才猛地反应出来不对。
“睦深那意思,是要妞妞今晚睡他家?”林奎纳闷的看着刘桂芬,他们家白菜是不是要被供了?
刘桂芬此刻倒没有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叹息到:“司局长看着我也放心。”
司局长懂得事情比她多,她面对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她才回过味来自家这位是怎么称呼司局长的。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客气了?这么好意思喊睦深?”
“睦深跟我说喊司局长太见外,让我直呼其名的啊。这没什么不妥吧,都那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