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婷轻轻的给霍黎郁按摩的脚,看到他脚掌很多地方,重力按压之后凹陷下去特别严重还会泛红,这个地方是肺部反应区,这跟他经常抽烟有关。
霍黎郁睡梦中,明显感觉有人再给他的脚做按摩,可因为醉酒的原因,他实在睁不开眼,就这样一直睡着,脚掌传来一下又一下柔和又舒服的按摩,让他彻底安心的睡下了。
时忆婷凭着自己专业的中医知识,开始为他检查了一番,还有他的胃部反应区也特别的严重,肯定跟他熏酒和饮食不定时有关。
她还拿了艾灸,就这样估摸着过了两个多小时,她才起身,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犯麻。
她看了躺在床上的霍黎郁一眼,轻轻的舒了口气,他睡着的时候,工工正正的,双手交叠在腹部,像是电影中的绅士。
——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微微拉开的窗帘缝,照在了床上,霍黎郁翻了个身,借着清晨的阳光,他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身边早就没人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旁,床都凉了。
这个女人,一直不都是缠着他的吗?
昨晚他第一次回家过夜,下班时,还纠结了好多次,要不要回来,还是趁着‘醉酒’,才回来睡得。这会儿醒来,她竟然不在?
霍黎郁大力度的掀开被子,大长腿一伸就准备下床,却忽然停住了。
他的……皮带……哪去了?而且,裤子的扣子还是开着的……这个女人,对他做什么了?顺着这个不明的想法,他的耳边瞬间就爬上了一抹暗红。
霍黎郁抿了抿唇,蹭的一下穿上鞋,系好扣子冲下楼,“时心婷,你给我滚出来!”
时忆婷在厨房搅动着锅里的粥,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他在打电话。
这个养生粥是专门为他做的,山药还专门剁碎弄成了糊糊状,他昨晚喝了这么酒,早餐不能吃那些油荤的食物。
‘砰’的一下,厨房的推拉门被大力度的拉开,“你昨晚脱我裤子了?”
‘嘶~’时忆婷本来搅粥搅拌的好好的,被身后没由来的这句话给惊了魂魄,搅动的粥溅出来烫在了手背上。
霍黎郁看后,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抓着她的手,快速的拧开水龙头给她冲冷水,“谁让你做饭的,管家呢?”
“管家,管家!”
“她请了3个小时的假。”
“她除了请假,还会干嘛?你怎么这么笨,粥也不会煮,让夏医生过来看看。”
时忆婷:“……”
他让夏医生过来给她看手吗?
“不用了,就烫了一下,也没伤到。”
“手被烫了,小事啊?”他话说着,还把已经关上的燃气灶重新拧开了。
“我去打电话让他来。”他说话时,还从冰箱中拿出一个冰袋,丢在她手上,“敷着。”
时忆婷关上水龙头,“不用麻烦夏医生了,我的手没烫伤,你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谁紧张了,他紧张了吗?
时忆婷见他重新打开燃气灶,正要告诉他,‘粥已经好了,你不用再烧了。’就听到他忽然来了句,“去那边坐着,别过来!烫死你没人管!”
“还有,我就算紧张一条狗,也不会紧张你!”
时忆婷:“……”
她乖乖地把冰袋敷着自己的手背上,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就溅上了一点点粥渍,他紧张成这样,还不让说,真是的。
难道这就是言情小说里常说的那种,铁汉柔情?时忆婷的嘴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不过粥真的已经煮好了,“粥……”
“出去!”
她指着锅里的粥,“那个……”
“闭嘴!”
厨房中,传出一股莫名的味道,霍黎郁嗅了嗅鼻子,他这么高大的身材,还挡在锅前,烧着锅,时忆婷不敢过去。
“粥,我已经煮好了,你再煮就糊了。”
霍黎郁转身快速关了,然后盯着厨房处,敷着冰袋的时忆婷,“你什么也不会,煮个粥都能煮糊。”
时忆婷:“……”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这锅甩的,真叫一个快!让人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霍黎郁在面对时忆婷那个委屈又无辜的小眼神时,有点心虚啊!于是,拿起勺子对着锅准备搅动一翻,“就这么吃吧!”
“别动!”
霍黎郁本能的停住,时忆婷急忙冲过去,抢过他手中的勺子,“你这样不行,糊的粘锅,在锅的下面糊,上面的粥没问题,吃上面的可以啊。虽然有点小糊味,不过,我有办法,不会影响口感的。”
她把上面的粥一点一点的舀出来,盛在碗中,又去冰箱找来香菜,泡菜坛中找来腌制的小黄瓜,腌制的蒜头,在砧板上压碎,弄来了黑芝麻,拿了海盐撒上,快刀切过之后,撒在了粥上。
“可以了,相信我,真的不会有糊味的哦,而且还很美味,你尝尝!”
霍黎郁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别给我吃中毒了。”
时忆婷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吃,然后,就冲着他带着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
“这下你信了吧,真的很好吃。”
霍黎郁垂下眼睑,看她吃的这么香,他也拿起了勺子,这都什么呀,黑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挑食的他,又把勺子放下了。
“什么呀,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还有这粥,你这煮什么粥,搅出来跟浆糊似得,没胃口,你不会做,直说嘛,我们直接叫外卖。”
“外卖有什么营养,没我做的好吃。”时忆婷边说边从电饼铛中取出,一大早为他做的木耳竹笋饼,她小心翼翼的摊到盘中,端到了餐桌上,又为他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
霍黎郁看了一眼时间,管家还没来,不过摆在他眼前的东西,真的没胃口,尤其是盘中这种黑白相间的饼,他直接推了盘子,“时心婷,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做的什么?黑的黑,白的白,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