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那样短,总要与倾心之人共度,才不算辜负。”
“你别胡说!”
“我给你带了巧克力,不忙的时候,吃!还有……”
时忆婷下楼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医生正在跟一个小护士谈恋爱。她从旁边绕过去,夏围镶也走了过去,在夏围镶的身后就跟着众多医院的领导,男医生忽然噤声低下了头开始看病历,小护士急忙背过身去,对着货架上的器械,装模作样的清点了起来。
这才是爱情最初的样子吧!
世间最好的默契,并非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而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
时忆婷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嘴边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微笑,是羡慕。
夏围镶不愧是只单身汪,他不听这些,也不看直奔霍黎郁所在的vip,他的步伐较快,时忆婷有些跟不上。
夏围镶到了之后,打开了门:“她来了她来了。”眉宇之间挑动的激动神情,搞得比坐在床上的‘正主’还兴奋。
“咳!”霍黎郁轻咳了一声冲他挤眼,免得他替他兴奋过头。他挺直了身子,淡定的推了一下眼镜框。
得像他这样,矜持!
时忆婷迈步进来,一夜没见,他的头发好像修剪过,本就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再配上那副银丝镜框更显的他,五官的精致、增添了几分文秀的色彩,一袭黑色密纹的西装,衬发的他整个人更加的深沉、优雅。褐黑色竖纹的领带,突显出他隽秀的气质。
时忆婷的脸不由得火辣辣的发烫,冬日里的清晨,微弱的阳光从东方升起,太阳已经减少了它的热量,温度也变得柔和。
阳光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照在男子的身上,是和蔼的,可亲的,又是柔和的,淡淡的,很舒服,不带一丝暴戾、一丝骄横,犹如兰花幽幽飘散着淡雅的芳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倒映在她眼中的美好的清晨,竟因霍黎郁而美。
她,白衣翩迁,发黑如墨,落入他的眼中,纤细的柔眉,即便不用任何粉黛,也是那样的淡雅脱凡,眸如清水,碧水清澈般氤氲灵秀。
时忆婷白色的大褂随风飘着,时起时落,如深夜最娇艳的百合,她洁白的身姿在阳光中,是那般的耀眼。
“他这个脚早上起来没涂药……”夏围镶的话,打断了时忆婷的‘做梦的画面’,同时也收回了霍黎郁审美贪恋的心思。
他指着霍黎郁早已敷了半响,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手,“还有这只……”
霍黎郁星眸倒映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周身透着一股拒人里之外的冷,他口型冲着夏围镶,‘滚’!
夏围镶是听了刚刚时忆婷出门前说,‘昨晚扭了手,今早烫了脚……’她手、脚没弄没明白,怕她瞎治嘛。再说,他都快把霍黎郁治好了。
现在见霍黎郁这样说,他空灵的眼睛划过一丝寂静,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说不出的无奈,嘴角抿成了一条缝,从牙缝中挤了几个字,用了两个人才听到的语气回道:“重色轻友,我为你好。”
却不想霍黎郁不但不领情,眉头紧蹙嫌他不走,同样也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死滚!”他现在眼中只有那一袭白衣,容貌俊美的娇人。
一滴汗水,从夏围镶的额头滴落下来。
时忆婷拿了医用托盘上的一次性手套,三两下戴在手上,走到床前,夏围镶见状,很自然的让开。
‘阿嚏’由于距离近,时忆婷闻到男子身上香水的味道,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喷嚏,让夏围镶的眼神立马与霍黎郁的目光相撞。
霍黎郁的深邃的眸子,轻轻的转了转,一路上,夏围镶不停的打喷嚏,说他喷香水太多了。还被他踹了两脚,这才消停,难道真的是他喷香水太多了?
时忆婷揉了揉鼻子,过去先检查了霍黎郁的脚踝,又看他的手。
他的手一直都在用冰袋敷着,手指修长,外面无明显烫伤的痕迹,皮肤组织也很好,只是手背有点红,不知是被烫伤的缘故,还是他拿冰袋敷久的缘故。
时忆婷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按压的了两下,“疼吗?”那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映入了霍黎郁的眼中。
“嗯”如此近的距离,霍黎郁清楚的看到她的耳朵没有耳洞。许是他轻不可闻的回答,时忆婷没听清,她伸着手指,对着他的手背处又按压了几下,“这儿,这儿,疼吗?”
她没耳洞,她没耳洞,呵……是他寻找的‘时心婷’。
霍黎郁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相遇中。
时忆婷止住了按压他手背的动作,而是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来回活动了几下,想确定一下他的腕关节有没有受损,却不想被霍黎郁一个反手用力,按倒在床。
时忆婷当即愣住了,他想干嘛?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秒是停顿的,开口便说:“你疼不疼?我想看看你的腕关节?”
落入他的眼中,她受惊时的反应,睫毛颤抖的模样,跟记忆中的那个时心婷,完全吻合。
时忆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可胸前的真实感受,让她羞涩无比,柳眉微蹙,随即便开始挣扎,“你干嘛,放开我……”
夏围镶走到门处,很淡定的把门关上,跟过来的那些院领导,站在他的身后,有人摇头,有人笑……
“霍总,需要特殊治疗。”夏围镶说。
大家一副都懂的模样,在准备离去时,忽然,房门被打开,众人转头,时忆婷冲了出来,然后离开了。
她走了。
夏围镶本能的朝着床的方向看,没人!
这时,床的边缘处出现了一只手,顺着是一句咒骂,“蠢女人!”
夏围镶赶紧进屋,那些领导自然不放过,这种献殷勤的机会,一股脑的全挤了进去,“霍总……”
“霍总,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