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儿听到这些话有些感慨万千,当年奶奶死后,我们一家哭的死去活来,短短几年,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人孤零零来上坟烧香,我们没有停留多久,絮絮叨叨和我奶奶报告了一些事情后,我们两人便下了山。
在小山村待了两三天,我们打算第四天,可四天我发生了一件事情,当时这座城市是大雪,睡到半夜时,我妈将我摇醒,说要去上厕所,让我陪她去,当时我睡得太沉,对我妈嘟囔了一声说:“没多远,您自己去吧。”
我说完这句话,我妈见我似乎太困的模样,也不再打搅我,给我盖好了被子,便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睡了大约十分钟,忽然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摸了摸身边的被子,发现是冷的,也就意味着我妈离开了很久。
我套了件衣服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走到屋外去厕所内找我妈,忽然我感觉我背后被一柄冰冷的利器给戳上,屋外的寒气直往我脖子内缩,我望着漆黑的天际,明明在这如此诡异的情况下,我却冷静的莫名。
我没动,只是开口问了一句:“我妈呢。”
身后那人声音特别粗,听了就知道是个大汉,他用匕首敲了敲我脸说:“小姑娘,很简单,咱们也跟你这么久了,把东西交出来,咱们就双方放过。”
我说:“你先让我见到我妈,不然别想要东西。”
那人说:“行,听你的。”
便几个人走过来将我押住,往我脑袋上套了一个黑色袋子,便推着我往前离开,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知道带着我上了一辆车,车子走的是山路,一路颠颠簸簸。
行驶了大概几十分钟,车子大约是停在这附近没有走远,有人将我从车上押下来后,便带着我进了一间屋,到达屋内后,才有人将我脑袋上黑色的袋子一扯,我便看到我妈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哪里,嘴巴上被人贴了胶布。
守在她身后的人将她胶布一扯,我妈便大声喊了一句:“宴宴!就是这些人杀了你爸!”
我粗略扫了一眼,发现这间破败的屋内倒是挺多人的,看上去都是一些小混混,应该只会恐吓我们,不敢杀人。
押我来的人,走到我面前说:“小姑娘,咱们话不多说,很晚了,把东西交出来,如果不交的话,你们娘俩都得死。”
我说:“东西我们没有带出来。”
带头的人说:“放在哪里,你跟哥哥说一声,哥哥现在就去拿。”
我说:“你们先把我妈放了,东西我给你们。”
为首的人明显不信,他说:“你当老子是傻子?把你妈放了干啥?你交不交?不交我剁了你信不信?”
我冷静对上那为首的男人说:“你不把人放了,我怎么相信你们会放过我?你们要的是东西,也只有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你们绑了我妈也没什么用是不是?如果你把我妈放了,我们别互相为难,我二话不说立马拿出来,你也少费口舌。”
那为首的男人说:“行,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干脆利落的。”
他的匕首尖子贴在我脸上说:“放你妈可以,要是到时候东西交不出,老子今天就要你血溅当场。”
我说:“放心,我对自己的命挺珍惜的。”
那头子,便对捆住我妈的一个小弟使了个脸色,那人接收到意思后,便拿出一把刀往我妈背后一划,我妈身上的绳子割断了,那刀子很锋利,甚至连我妈身上的睡衣都破了一个口。
那人的小弟将我妈从地下推了起来,我妈踉跄了两下,慌张的说:“你们想干什么?放了我女儿!”
为首的头子呵斥说:“老娘们,别得寸进尺,老子办正事,没空和你们瞎扯淡。”他对那我小弟说:“把她放走,放远点。”
那小弟一听,将我妈押住便推着她离开,她慌张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她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告诉她:“东西给了他,我就会来找你,你先走。”
我妈说:“宴宴,如果你有什么不测,妈妈也不想活了。”
我挺无所谓的说:“您放心吧,我死不了,这些人只是要我东西,又没要我命,死不了。”
我妈见我一脸坦荡,大约也是知道自己必须得先逃出去才能够救我,她没在说什么,随着那小弟出去了,大约十几分钟,再确认我妈离开后,我才开口说:“你们要什么东西。”
那为首的头子说:“遗书还有一些东西,那啥玩意儿你应该知道。”
我说:“我没有。”
那头子一听,忽然抬脚便朝着我踹了过来,他说:“你她妈玩我?”
我倒在地上,感觉胸口那一脚让我肚子内的五脏六腑全部都是颤动的,我刚坐起来,那男人忽然一手拽住我头发说:“东西你到底给不给?”
我说:“我说了没有,我已经把东西给了别人。”
他逼问说:“谁?”
我说:“你不会知道。”
那人忽然朝着我脸上狠狠一巴掌,打得我半边脸都是麻的,我感觉嘴角有血了流出来,他再次问我:“东西到底有没有?”
我说:“没有。”
那男人松开了我,便对那些小弟说:“兄弟们?是不是很久没开荤了?咱们跟了这娘们这么久了,是不是挺想女人的?”
屋内五六个人你看我我看,眼睛内满是猥琐,那男人说:“上吧,把人给上死了也没啥关系。”
他手下的小弟一听,顿时几个人摩拳擦掌朝我走了过来,我坐在那儿冷笑着说:“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我们都是人,谁都是爹妈生,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那头叼了一根烟笑着说:“小姑娘,你骗了大哥哥我,不折磨折磨你,我怎么甘心?”
他吸了一口后,便将烟屁股往地下一扔,踩了一脚,说:“上吧。”
五六个人便冲上快速扯着我衣服。
终于,我感觉到了害怕,当他们手在我衣服上拉扯时,我用言语恐吓着他们住手,可那些淫欲当头的男人们根本不惧怕我的恐吓,几个人很快便要将我衣服给扒掉,我也没在挣扎,想着左右不过是一死,还不如省着点着力气好让自己在黄泉路上行走。
便有些绝望躺砸那里,那些男人见我不挣扎了还感觉到一阵奇怪,当他们发愣那一秒。
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人,拿着手中的石块便朝着一脸淫笑在那儿看好戏的头头脑袋狠狠一砸。
那人脑袋被砸后,屋内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那头头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反手摸了摸后脑勺,看到手指头是血时,他回头一看,便看到我妈满脸惨白看向他,因为害怕,她手上拿着的石块还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看到这一幕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大声喊了一句:“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这句话刚落音,那男人朝我妈靠近了一步,我妈拿着石块不断往后退了退,她颤抖着唇说:“你放了我女儿,这条命我给你们。”
那男人不说话,只是朝她逼近,我妈再次说:“是你们杀了周定恒是吗?”
男人脑袋不断流血,满脸可怖又朝我妈逼近,逼到她没有退路时,我妈忽然看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我立马明白她要做什么。
我刚想开口想说什么,她忽然拿着手上的砖块朝着那男人再次砸了过去,那男人早就预料到她动作,在她砸过来时,便朝她狠狠踹了一脚,我妈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后。
她好不容易才从地下爬起来,那男人又给了她一脚,我妈身体直接滚到了我这方。
我对那人大喊了一句:“你们放过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可那男人根本没听见我声音,又要抬脚朝我妈踹过去时,我妈这次却反应迅速许多,她从地下爬起来后,忽然朝着钳住我的几个人扑了过去,咬住其中一个人手臂后,所有人纷纷躲开,我也被人拉开了,剩下被我妈咬住的那个人正与我妈纠缠着。
被我妈咬住的男人忽然大骂了一句:“操你妈个死婆娘。”忽然抄起手上那把刀想要恐吓我妈,可他挥舞了两下,我妈松开了咬住那男人的手臂,改为抱住那男人拿刀的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死命挣扎被人束住的双手时,便看到我妈拿着那人手中的刀朝胸口扎了下去。
她身体抽搐了两下,整间屋子的人都傻了,就那么楞楞的盯着。
万般寂静过后,她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扭头来看我,她说:“宴宴……妈妈对不起你。”
她笑着说完这句话,将胸口那把刀往自己心脏口再次用力一推。
我全身无力跌坐地上,便看到满是灰尘的地下缓缓滴下一滴一滴血。
很快,地下便倒下一个人,那人捂着满是血的胸脏口,她扭头来看我,朝我伸出手,嘴里不断用力朝我说着什么,很微弱,可我听清楚了,她说:“宴宴,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那句话,忽然表情无比痛苦又狰狞,紧接着她吐出一口血,她身体便再也没有挣扎过。
没多久,地上掉下一把带血的刀,在地上弹跳了几下,便安静的躺在那里,泛着冷光的刀上鲜红色的血顺着刀锋缓缓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