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下来后,便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齐镜便站在门口,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我第一时间要关上门时,齐镜一把按住,我力气没有他那么大,齐镜轻轻松松一把按住后,便开口说:“宴宴,首先,我确实要和你说对不起,第一,是,我承认,这五天内我在和你打心理战术,可我是孩子的父亲,让这个孩子安全来临到这个世界上是我的职责,当然,我没办法强迫你,我也不想强迫你,所以,只能让你自愿放弃,我按照当初和你协议的那样,尊重你的选择。
宴宴,在孩子的问题上,我们之间没有谁输谁赢,我只希望,你和我的孩子能够安全生下来,因为你太孤独了,你需要这个孩子。”
我面无表情望着齐镜,我说:“我孤独不就是你造成的吗?你想用这个孩子来补偿我?”
我说:“齐镜,你知道吗?自从我怀了这个孩子后,我全身满是罪恶感,没有一刻我是快乐的,我愧对我爸妈,我愧对他们的死,因为在得知他们死于谁手后,我还厚脸皮的给他生孩子,齐镜,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自私到不要脸,对,我舍不得打掉孩子,就像你说的,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选择留下了他,可并不代表我们之间就可以好好过,你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了吗?”
齐镜不说话。
我继续开口说:“齐镜,现在我们将话挑明了说吧,这离婚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孩子我不会打掉,我会生下来我自己独立来抚养,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说完这句话,便想将房门给关上,齐镜忽然将门一撑住,门瞬间动弹不得,他笑着说:“你真以为你养得活这孩子吗?周宴宴,你连孩子都养不活,你哪里来的勇气说要养活这个孩子?离婚?如果你有办法让我们离婚,我自然不会不同意。”
我冷淡的说:“养不养得活是我的事。”
齐镜说从仆人手中接过托盘说:“今天我不想和你吵,这是晚饭,吃完后安心休息。”
齐镜转身要走时,忽然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我说:“当然,我希望明天早上我进来时,房门是可以打开的,这碗饭里面的东西也一干二净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晚饭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很早,到达楼下后,齐镜没在客厅内,我到处找了一圈,问仆人后,我才知道齐镜在花园内,我出了大厅后,便正好看见齐镜坐在花园内的亭子内又在逗弄着他那些破鸟。
我看到后,走了过去,将手上一份东西直接拍到他面前说:“签了吧。”
齐镜手中镊子正夹了一些肉类的东西伸往鸟笼子内,他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纸张抬头几个离婚协议书字上。
看了许久,他又移开视线,将镊子上的实物丢进鸟笼,当做没有看到。
我坐在他对面说:“我现在很严肃和你谈这个问题,孩子让我生下来没有问题,但前提是咱们先把这东西给签了。”
齐镜还是不理会我,我直接拿着桌上鸟食盒里面那一罐肉全部往鸟笼子内一倒,鸟忽然在鸟笼里面扑腾大叫着,然后饿死鬼投胎一样从之前斯斯文文的吃法,转变成为饿狼扑食一般饥饿的吃着。
齐镜手上没有什么东西给喂了,将手中夹鸟食的镊子给放下,拿起桌上那份协议看了两眼,他看到协议书,笑了一声说:“你打算让孩子还没出世就成了单亲家庭?”
我说:“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人不可能什么都可以得到,他既然选择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放弃一个健全的家庭,我同样是,我当初义无反顾选择和你在一起了,可最后我的父母双双惨死在你手上,所以为了让这孩子不染上我们的之间仇恨,我只有和你离婚,给他一个良好的环境生活,虽然只有妈妈,可我相信我的爱足够代替你这一份,我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爱她。”
齐镜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可我并不赞成。”
我说:“你的赞成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情要经过你的同意。”我说完这句话,便拿起桌上一道拿过来的笔,往协议书上提前自己签下名字,然后递到齐镜面前说:“我希望咱们之间能够有结果。”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从他面前离开,我回到卧室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当仆人都拦着我,问我要去哪里时,齐镜终于从花园内出来,他站在客厅内,手上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双手,对那些仆人说:“让她走。”
仆人有些惊讶的看向齐镜,齐镜只是看向我说:“你刚才所说的话我认真考虑了,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你,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等孩子生下来再仔细聊,至于你搬出去住,我也不会反对,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我会派两个人跟着你,如果你同意,现在你就可以走。”
我说:“哪两个人?”
齐镜将手中递给了一旁的仆人说:“施秘书,还有一个负责你生活起居的保姆,一直照顾你产下孩子为止。”
我说:“我希望你说到做到,等孩子生下后,我希望你能够兑现你的承诺。”
齐镜没再说话。
我拖着行李出去后,便头都没回离开了这里,门口的保镖也没有再拦我,出了这栋别墅后,我才觉得压抑在我身上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推离下去,看到他时,我第一件事情想到的,是他杀手了我父母,是他杀了我父母,是他杀了我父母!
想到这点,我人就感觉被一种诡异的东西给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我必须自己出去冷静冷静。
我从家里出来后,便去找了季晓曼,到达她家门口时,她看到门口的我吓了一大跳,当即问了一句:“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拖着行李箱,毫不客气走了进去说:“我必须要在你家里住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