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惑,罗薇还是跟了进去,本来心里还有些不平衡,可是当她看到大床上躺着的人真正面容的时候,她才恍然明了。
这不就是秦子夏吗?
虽然她的脸上还有些被清理后残留的血迹,但是她依旧能够认出来。
还有这个房间,既然他谁都不允许进来,那这里一尘不染的,岂不就是他自己打扫的?珍视到这样的地步,还有六年前的一幕幕,陆梓铭果真是爱惨了她啊。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形同陌路。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想必就是这个道理吧。
看了看身边坐着的高大身影,罗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就这样默默地开始进行伤口的处理。
清理脸上的时候,秦子夏像是有感觉一样,邹了邹眉头,紧闭的双眼不安地颤抖,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握紧自己手的那一双手。
“她怎么会这么疼啊?”陆梓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一直盯在她邹着的眉头上,心中紧紧地揪起。
“陆少,这是消毒的酒精,一点都不疼是不可能的。”
“那你别放酒精了,没看见她在疼吗?”
“陆少,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酒精消毒是必须的,否则伤口细菌感染的话,那才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罗薇解释道,但是还是有意识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陆少,我要检查检查子夏的身体,你......”
“我出去等。”陆梓铭点头,轻轻慢慢地放开了紧握在手心的手,有些依依不舍,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已经缠上纱布的额头,闭了闭眼,总是万千不舍,但是他还是起身走了出去,直到门再一次被人关上,罗薇才收回了追随他的背影的目光,摇摇头,而后继续清理。
......
惊心动魄的时间缓缓地流去,罗薇额上都溢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每一处擦伤都仔仔细细地消毒擦药,又帮她换上了一件消过毒的病号服,掩上被子,她才把门打开。
一开门,陆梓铭就问:“她怎么样了?”
罗薇看着他憔悴的脸,不禁失笑。这么关心她,当初就不该瞒着她啊,无形中那是对两个人的伤害。
一场误会,造就了六年的错过。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处是个头。
“我简单地处理过了,基本上没有骨折的地方,脑部应该有轻微的脑震荡,我已经给她吃过一剂药,睡一觉醒来再观察观察,因为这里的器材不全,所以,我也没法断定是不是完全正确,如果醒来之后,实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建议,还是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毕竟,那也让人放心。”
陆梓铭像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稍稍有些神色:“谢谢你,罗薇。”
罗薇收起药箱,脱下手套,沉默了片刻,微笑道:“如果你实在要谢我的话,这一次,可别再把她弄丢了,好好地对她,女人,心死一次,要修复起来,可是非常难的,陆少,心理准备可要充分啊。”
“我知道,我说过,只要她回来,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