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她,可以为了陆梓铭什么都做,也可以为了陆梓铭什么都不做,甚至在知道了他最喜欢吃蜂蜜蛋糕的时候,还精心地向蛋糕房的人学习,那个时候,每天还要上课,她就早早地上下学,然后弄得全身都是奶油味,还要急匆匆地赶回去洗澡,就这样经历了半个月最为噩梦的时间,最后,终于在那一年陆梓铭的生日前,做成了一个奶油蛋糕。
那个味道她至今都记得,只能用一个字概括:硬。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一个人独立做出来的,因为陆梓铭喜欢吃蜂蜜,特意在蛋糕的修饰和装点上加了抹上蜂蜜的果肉和巧克力,在那个夜晚,她吃了不少,虽然硬,膈牙齿,但是两个傻瓜还是傻傻地吃着,陆梓铭当时说过一句话最让她感动:“这是第一次做的蛋糕,满满的都是你对我的爱意,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吃完。”
当晚,两个人牵着手闲散地漫步在校园的操场上,秋后微凉,树叶从枝头上缓缓地飘落,落在了两个人的脚下、肩上、额上,构成了一幅唯美至极的画面,夕阳渐渐地下沉,染红了他和她的侧脸。
而他们,完全忽视了操场上其他人的存在。
记得当时的他,轻轻地拂去她发间的树叶,然后对着她笑意深深:“夏夏。”
“恩?”
那种感觉也还是秦子夏第一次经历,两个人就只是这么站着,也都觉得空气甜甜的,像是抹了蜜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她狐疑地看了他脸上的表情好一阵子,笑着,才噘嘴回答:“因为,你这个人又小气,又自大,脾气又不好,时常没有灵感,画不出想要的作品就开始生气。而且啊,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还把我画成猪了有没有?虽说画的素描是很好看,但是我像是猪吗?”
“谁让你急匆匆地跑出来,撞了我的画板?颜料都还撒了一地。”
“谁让你有事没事就帮一群小姑娘画画,很有存在感啊?再说了,那我还被你的颜料溅了一身呢,你怎么不说?而且之后,你还对我一贯的恶劣,你说说啊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狼狈成那样了,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好啦,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你会成为我女朋友嘛,不打不相识,何况,你以前找我报仇的方式,那可是一波一波的,我都措手不及。”
“我其实,就只想看看你脸上笑容挂不住的样子。”
“就只是这样?我有那样?”
“对啊,我偷偷地观察了你好一阵子,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的脾气真的太好了,对谁都笑,八成,人家偷拿了你的钱,你也会笑笑而过,你说你啊,放在古代,就是一个穷书生,人家都把你的家当拿走了,你还再说:罢矣,罢矣,钱没了再赚。哈哈哈哈......”
“那么好笑?”
“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什么?”
“宁采臣和小倩啊,聊斋志异。”
“那你是小倩?”
当时的她摇摇头:“我是......小倩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