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夏说完,席地而坐在消防车顶上,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自知是不可能在这一小块的金属窃听器里得到任何的声音,但是说出来之后就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向着鹏程大楼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窗口处已经没有了望远镜的闪光灯,这就意味着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或者是陆梓铭派去的人已经到了,他才会临时改变了作战的方案,秦子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额上细密的汗珠滚滚而下。
方才真的是和死亡之神擦肩而过,如果她没有赌对,小命恐怕都会搭进去。
她不知道,这种激将法会不会有用,只是想要和他赌一把,毕竟炸弹的遥控器不在她的手上,如果爆炸,所有人参与这场游戏的人的生命都会终结于此,如此一来,那个人果真是很了解他们一行人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制造了这许多的事件,到底是谁和陆梓铭,和她有着这么样的深仇大恨?
恨到不惜用江城上千条无辜的生命陪葬?
“咚”的一声,让失神的秦子夏猛地回神,视线向后,只见一身西装的陆梓铭也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到了消防车顶上,两个人对视着,那稍带阴凉的眸光仿佛要穿透她的心房。
那声音,她还以为是炸弹要爆炸了,收回了微微惊吓的心情,冷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快的,我以为,你要待在那里,等到晚上看星星呢。”
陆梓铭一步一步踩着走过去:“看起来你的精神还不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玩笑是不是要等到庆功宴的时候再开啊,工具。”
陆梓铭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些事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你还是下去等我吧。”
“陆梓铭,你的传统观念怎么还是停留在民国时期啊,什么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有差别吗?你再废话,炸弹就要爆炸了,你的明远,可会在明天有更轰烈的头条。”
“你确定,你可以?”
陆梓铭拿过工具箱给她,秦子夏白了他一眼,拿过就开始有模有样地拆解炸弹,陆梓铭也不插手,只是待在一边看着她手法娴熟地动作。
坐在她的身边,陆梓铭开口:“你学了两年,在部队?”
秦子夏拆下炸弹外壳的螺丝钮,余光看了看坐在一边的他,弯唇浅笑:“在组织。”
“哪一个?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也不想跟你一一解释,用人是要看她的能力,而不是出处,不是吗?”
“那你的能力,我敢说,即使是在国际,也是名列前茅的。”
剪刀剪下了一根连接线,秦子夏淡淡笑着:“名列前茅我可不敢说,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对付这么一个小小的炸弹,足矣。”
“fbi吗?”
秦子夏听见了他问的这么一句话,悠然地笑笑:“陆总有没有听说过,卧底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如果连这最基本的都放弃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作卧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