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郊,清风观
“驾,驾,驾。”王翦带着大部队折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翦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问道。
“老将军,那项羽不在里面。咱们正守在这里的时候,项羽带着十余人冲阵而来,被他把项梁救走了。”这偏将脸上羞的通红,两千余人被十余人杀了个对串,此时足以将他钉在大秦军事的耻辱柱上。
“啪。”
“废物,就是两千头猪十余人也得杀上半天吧。”王翦一鞭子甩在偏将的脸上气冲冲的说道。
“老将军,这观里还有一个活人。”偏将示意身旁的士兵抬出一个满身都是烧伤之人,此人正是项伯。
“罪民项伯,拜见老将军。”项伯挣扎着拱手说道。
“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王翦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问道。
“一边是死,一边是活。”
“羽哥,你选的吗。项伯想起项羽扛起项梁离开时的背影,心中想到。
“老将军,根据项梁的计划,他们这会应该在赶往下相撤离家小。项梁受伤了,他们跑不快的,老将军现在追应该能够赶的上。”项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项羽等人卖了干净。
“来人,将此人送去医馆,我要活的。”王翦一声令下,后排走出两名兵士将项伯抬了出去。
“宋将军,隋将军,你们二人带一队人马持我将令。火速赶往下相,到了下相立刻调遣当地军队包围项府。”王翦冲身旁两将吩咐道你。
“驾,驾,驾”
“蹬,蹬,蹬。”
王翦一声令下,两将带着百余人疾驰而去。
王翦不知,项伯也不知,项梁已死,项羽等人的速度并不慢。这个错误的情报,再次让王翦错失了追捕项羽的时机。
“蹬,蹬,蹬。”
项羽一行十余人,是人马不歇,日夜不停一路往下相方向奔去。
“军师,你的腿如何了。”一路颠簸让张良的腿伤更加严重。
“无妨,咱们现在可不能停,若是王翦那个老匹夫追上来,可就不是一条腿的事情了。”张良面色苍白,整个人骑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坠。
李辰三枪全部打在张良的右腿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张良虽然看起来瘦弱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一直在硬抗着,尽量不拖项羽的后腿。
“军师咱们在撑一下,再有半天的路咱们就到下相了。”项庄在不远处说道。
下相,项府
“项庄,你去打包府里的贵重物品。”
“龙且,你去将府里的仆人遣散,只带项家之人。”
一行人刚刚行至项府门前,项羽便急忙吩咐道。谁也不知王翦的大军行至何处,早走一刻便多出一分生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项府的贵重物品已经全部被打包装在车上。
“羽儿,这是怎么了,你叔父呢?”项家老太太带着一行男女老少问道,这是项羽的奶奶,项梁的母亲。
“奶奶,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项羽一把将项老太太拉到马车上,一行人往城外奔去。
下相,马陵山
此处山高林深,正是项家的秘密基地。项氏在此处秘密豢养了三千子弟兵,这也是项家最后的退路。
“主公,军师的腿似乎是中了什么暗器。虽然已经将其取了出来,可这腿日后怕是废了。”项家的军医看着眼前三颗黄澄澄的弹弹头,说道。
“这荣禄候李辰果然不简单,这种暗器简直前所未见。”项羽将三枚子弹拿在手里,端详着。
“杀,杀,杀。”
“水,水,水。”
张良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喊杀声吵醒,莫非是被秦军擒入了大营,张良想道。
“军师,你醒了。”项庄端着一碗水,递到张良嘴边。
“这是那里?”张良问道。
“这是马陵山,我项氏一族的基地。”项庄回答道。
“外面的喊杀声是?”张良又问道。
“主公在训练士兵,外面足足有我三千项氏子弟兵。”项庄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有三千士兵,那还好。”张良如此安稳自己道。虽然被项梁临死之前阴了一手,以后要辅佐项羽这个匹夫。现在看来,好歹还有三千士兵。
“只是这项羽若是不听自己的,依着他的性子,莫说三千士兵,便是三万也经不住糟蹋的。”张良想到这,又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骂了项梁几句。
三日后,项梁下葬
“呜,呜,呜。”
项梁被葬在了马陵山风景最好的地段,项家子弟哭成一片。但是,哭的最惨的确实张良。这货一边哭着,一边在心中骂项梁不是个东西。
“奶奶,你别哭了。叔父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哭,是笑着走的。”项羽安稳着项老太太。
“临死前阴了老子一手,他能tm不笑吗。”张良在后面低声说道。
“主公,有什么话你坐在你叔父的坟头上慢慢说,这些人先回去吧。”眼见已经日落西山,张良对项羽说道。
“呜,呜,呜。”
“叔父,都是羽儿的错。都怪我太莽撞才害死了你,都怪我。”
“叔父,从今天起我一定不辜负你的苦心,遇到事情一定听军师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主外,军师主内。我攻军师守,我们一定精诚合作。”
“叔父,你安心的去吧。”众人走后,项羽这个硬汉也终于憋不住了,趴在项梁的坟前哭喊道。
“孺子可教也。”
“这小子虽然莽是莽,可也不是无可救药。”
“只是,怎么感觉背后某个部位凉飕飕的。”
张良静静看着正在项梁坟前发誓的项羽,心中想道。
下相,项府
“宋兄,这项氏一族跑了个干净,咱们回去如何给老将军交代啊?”项府外王翦手下的两名偏将正在发愁。
“妈的,咱们去刨他项家的祖坟。”那被称之为宋兄的偏将说道。
“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他项氏想要反秦,咱们就刨了他祖坟,坏他项氏气运。”那人说道。
这二人一合计,反正活人是抓不到了。便将这死人刨出来,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