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太太今天很乖很听话
容胭在大厅里等的困倦了,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屏幕上还在不断闪烁着画面。
陈姨从小厨房里走出来,又去取了一条毛毯轻轻盖到她身上,然后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守着自家太太。
大约半小时后,外面忽然传来铁门叮当的声响,紧接着便是车子缓速碾过路面。
陈姨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连忙起身走向了别墅的玄关。
黑色的慕尚车子在台阶下静止熄火,江遇城沉步下车而来。
陈姨有些急切,又有些轻手轻脚地快步走去门厅下:“晚上的时候,太太好像睡得不太好,下午三点多就醒了。刚才还去了小厨房帮忙做晚饭,这会儿估计是累了,在沙发里刚睡着。”
下车的男人听闻陈姨的这些话,俊眉微微挑着。
他快步拾阶而上,将手边的文件包随手递去陈姨面前,然后径直进入了别墅大厅。
陈姨接过文件包,迅速跟着返回了大厅。
江遇城走近沙发时的第一眼,便看见容胭疲倦着睡颜侧身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如海藻一般的微卷长发随意铺散在沙发里,在耀眼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乌黑如墨,只是越是这般,越是衬的那张始终蹙着细眉的小脸越发的尖尖小小与苍白。
他忍不住地靠上前去,在沙发前面轻然蹲身下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微微低着俊雅的头颅轻唤一声:“胭胭?”
沙发里的人儿只是下意识地蹙紧细眉,然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见她始终沉睡着,江遇城哪里忍心把她惊醒。
于是将手臂伸去她的身下,一记微微用力便把她揽进怀里打横抱起,他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穿过别墅大厅,走去楼道口的方向。
只是,刚走到楼梯拐角处的位置,她下意识地好像被惊醒了,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在看见江遇城那张熟悉的俊颜时,她才像是忽然松下一口气。
“累的话,七哥抱你到楼上睡!”江遇城说着,就要继续往楼上走去。
只见怀里的人儿连忙认真地摇摇头,“我有点饿了。”
这一句话能够从容胭嘴里说出来时,眼前男人的内心分明是存着一股感激的,她现在真的是太瘦了!
“七哥带你去吃饭!”他低头宠溺地亲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了身继而下了楼。
大厅里,陈姨看见自家先生抱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太太又返回了大厅,于是连忙走去小厨房,将已经做好的晚餐送去了餐厅,还不忘对自家先生说:“这顿饭是太太帮忙做的,太太今天很乖很听话,还说要等先生回来一起吃!”
江遇城直接将怀里的人儿抱去了餐厅,直到把她安稳地放到了餐椅上。
他接过陈姨手里的分汤勺盛了一碗山药乌鸡汤,先尝了一口感觉并没有那么烫后,才递去容胭的面前:“胭胭今天乖,听七哥的话把汤喝了。”
“七哥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了。”她坐在椅子上,仰首微微蹙眉望着他,显然语气有一丝埋怨的味道。
桌前立着的男人忽然勾唇笑了笑,朝她认真地说道:“是七哥错了,七哥答应你每天六点准时到家的。”
他说完,又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视线重新落在面前人儿的身上,继续说道:“晚了二十分钟,你打算怎么惩罚七哥?”
餐桌前,只见容胭将面前的那碗山药乌鸡汤往他站着的方向推过去:“七哥回来晚了,惩罚就是你要把汤喝了!”
江遇城坦然接受惩罚似的点点头,随即他又盛了一碗重新放到了容胭面前,他低低的笑容里透着无尽的温柔:“胭胭今天很乖,奖励就是你也要把汤喝了!”
容胭坐在椅子上面色怔怔地望着他半晌的时间,然后乖巧地点点头。
随即她眉眼弯弯地笑一笑,端起手边的那只白瓷小碗,“干杯!”
“干杯!”
晚餐的部分是连着多日以来进行的最为愉快的一次,这几日以来容胭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虽然对于某些事情依旧是记忆模糊,可是这在江遇城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傅越生曾经对他说过,那孩子就是胭胭的命,如今孩子没了,她的心会跟着一起死了。
可是,忘记了那些痛苦,是不是还意味着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残存着一丝希望?
他希望有,无论她记得也好,忘记也罢,余生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又晚一些的时候,江遇城陪着她进了二楼的主卧,然后随手锁上了房门。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发呆。
江遇城沉步走近时,长指随意地按下了一个白键,立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瞬间将发呆的人儿拉回到现实中来,他从后面将她拥进怀里,低头便吻在了她眼角的位置:“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容胭微微仰首看他,“它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是不是?”
“当初你说想学钢琴,后来你怀……后来你说声音太响了,会影响睡眠,所以就没怎么碰过了。”江遇城缓然站直身子,眉目淡淡地望着眼前的这架白色钢琴,随即又垂眼看她:“你想学的话,七哥随时都可以教你!”
“已经很晚了,等明天有时间的话,七哥再教我吧!”她微微笑着,然后乖巧地把钢琴盖盖上。
见她并没有执意要学,而且现在确实已经是将近凌晨的时间,江遇城只好作罢,俯身之际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沉步走去大床上。
依旧像之前的每一个林园的夜晚,身后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而她惬意地枕在他温暖有力的臂弯里。
当困意一点点悄然来袭的时候,容胭困倦地轻轻闭上眼睛时,眼前的男人忽然低头过来吻上她。
有些微痛,又有些酥麻的感觉,她被他撩的不悦地蹙起细眉,无论怎么反抗都是挣不开,就任凭他吻着。
直到彼此都有些呼吸不上来时,他才缓缓将她松开:“胭胭,告诉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