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不可为的老严趁人多刚想溜走,却被暮晓军几个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暮总还有话要问你呢。”
老严心里一跳,但表面仍露出怒容,喝道:“暮晓军!你们想干嘛?忘了以前是跟谁混饭吃的吗?都给我让开!我想来就来,要走便走,谁也没权利拦住我!”
暮小军冷哼一声说:“跟谁混饭吃?哼!你自己阴了暮叔在外的欠款,还带着我们到暮家去闹事,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现在就连暮叔下葬到村里你都要出面阻挠?你这种人渣别想就这么溜走!”
一群年轻人将他团团围住,就是不让路。
老严试了几次都被推了回来,当下心里也有些急了。
“小军!小军,你就让我走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共事的份上~!暮离那家伙不是人!别跟他年纪轻轻的,下手黑着呢!我告诉你们,你们也要尽早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然到时候哭都没眼泪!”
“哼,你可省省吧!我们跟着暮总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他对手底下的人都很和气,不像你,心情一不好就对我们百般辱骂!要不是暮叔压着,你都能蹲到我们头顶拉屎!现在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们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就是小军,别跟他废话!我们把他绑起来!”
“对!绑起来!”
一群年轻人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老严的双手双脚的全部捆住。
为了不听他废话,还用一块破布塞到了他嘴里,这一下总算是清静了。
另一边,暮离抱着父亲的骨灰,暮年华抱着父亲的遗像。
整个过程在老爷子暮顺的主持下,替暮唐进行了下葬仪式。
有了暮离口中的五千万打底,加上修建祠堂,盖学校,建工厂。
这些原本对他就不会有威胁的村民们可是来了劲了!
一群小伙子脱了上衣,三两下便挖出一个可供棺木下葬的墓穴。
乡下人下葬讲究很多,虽然暮离不懂,但全程由暮顺这个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倒也按部就班的进行了下去。
最终,看着暮唐的骨灰缓缓落定入土为安之后,何素素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如离线珍珠般吧嗒吧嗒滴落在面前的泥土上。
暮年华搀着母亲同样泪如雨下。暮离在谢过各位叔伯长辈后,带着妹妹对着父亲的墓碑磕了三个头,心里的一桩大事终于算是了了。
暮唐家在暮家村里有一座老宅,这是暮唐跟何素素当年流落在这里一砖一瓦盖出来的。
当年村里的老人们没少帮助他们,所以暮离才没有怪他们今日的村口时候的举动。想必也是受了那老严的蛊惑。
做完了这些之后,村里年龄大的妇女们便陪着何素素进入老宅聊天休息。
暮离被暮晓军他们带着来到了老宅的后院。
老严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丢在院中。
暮离看了他一眼,示意暮小军将他口中的破布取下。
他蹲在后者面前,冷眼注视着这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低声问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出的主意?
那老严眼神飘忽不定,口中含糊不清扯东扯西,就是不正面回答暮离的问题。
“咔”的一声,暮离忽然伸出左手捏住老严腮帮,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摘,老严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是的,他的一颗门牙被暮离给生生掰了下来。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
“啊~~~暮离!你...你敢...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
“咔”的又是一声,又是一颗门牙....
“唔....!别...别!别这样!我说,我说!”
老严满嘴是血,求饶的语调都带着哭腔。
可谁知暮离冷脸不为所动,“咔”的一声,他又拽掉后者一颗牙齿!
“呜呜....不要...我已经说了,我会告诉你!不要....不要掰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暮离,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放过我吧!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
暮离面无表情,伸手又拔掉了后者一颗槽牙!
老严传出杀猪般的惨叫,惊动了屋里的何素素等人。
村里原本跟着老严阻止暮离进村儿的那些人一个个背着一身冷汗,不敢作声。
他们没想到暮唐家的小子竟然如此的凶狠?幸亏刚才没有将他给逼急了....
何素素听到惨叫刚要起身,却被女儿拽住胳膊。
“妈,您就别管了,坐着休息一会儿吧。陪大奶奶他们说会儿话,其他事我哥会处理的。”
是的,暮离之所以刚刚在村口没有立刻对老严动手,也是因为不愿意当着母亲的面使用暴力。
而且大家都是文明人,如果你好我好自然大家都好。但你要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那也就不要怪我让你一直不痛快!
暮离没有再逼问老严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他只是默默的掰掉了对方满嘴的牙齿。
后者口中血肉模糊,双眼翻白,竟是疼的晕厥了过去。
眼下这幅场景,即便是围在周围的暮小军等人也觉得脊背发寒....
如果此前他们都很感激暮离不计前嫌才留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么现在....则多了一份敬畏在里面。
是啊,虽然以德报怨会让别人感动,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但只感动不敬畏的关系仍然不会长久!只有让手下在既感动又害怕介于了这两者之间,他们才会在感恩的同时没有那么轻易背叛你。
暮离掏出一颗药丸丢进了老严口中,又抬手扇了他两个耳光。
老严浑身猛的一个激灵,这才恢复了神智,当下口中含糊不清的又开始求饶,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糊的满脸都是。
“暮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混蛋!我是小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了你的父亲,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吧!”
暮离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他蹲在后者面前,冷声道:“现在你可以说出那个人了。”
“我...我说!我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那是个年轻人,年纪不大,有二十多岁...戴着副眼镜总是笑眯眯的,笑起来眼睛会弯成一条缝!
他给了我两万块,告诉了我这些事情....还说不为别的,只为了跟你打声招呼,恶心恶心你...”
“恶心恶心我?爱笑的年轻人....哼,是你吗?胡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