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毒已经半年之久,也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成这个样子,没办法对症下药。
那么就只能够剑走边锋。
她把老奶奶翻了一个身,解开衣服露出了后背。
打开了随身携带着布包,一整排细的粗的长的短的针都在里面。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烛台,出去问他有没有酒精灯。
说没有,那就只能让他拿个蜡烛火机过来,她得消毒。
把这些东西都备齐全,白羽希往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在付奶奶的背上画上了一道符。
符的形状千奇百态,仔细一看能够发现血凝固后泛着一丝丝的金光,随后消失不见,就好像刚刚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羽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针,在跳跃的烛火上烫了烫,快准狠的扎上。
她目光专注,额头已经冒出了非常细微的汗水。
蜡烛都燃烧了一半,白羽希才收针。
而她已经虚弱的用手撑着床边。
地上有一滩黑色的血,散发着腥臭味。
白羽希强撑着,把付奶奶手腕的伤口包扎起来。
体内的毒全部都汇集在了左手的手腕上,刚刚已经帮她排了出来,之后再配合药浴就能够彻底清除干净。
付爷爷着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褚爷爷坐在了一旁唠叨着。
说他这一大把年纪了,骨头也不好,就别像年轻人一样等着媳妇生孩子般着急的走来走去。
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你说我这老婆子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褚爷爷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异常的笃定:“能!”
这可是他看中的好苗子,肯定能!
门咔嚓的一声响起,他们的目光齐齐的望过去,只见白羽希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撑着门出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两位老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白羽希摆了摆手:“醒了,进去看看。”
付爷爷听到醒了,腿已经踏入了门口,但还是担忧着白羽希。
“去吧,我坐在这休息一下。”施针最耗时费力,还用了一滴精血画符,她整个人都虚了。
唉,没个几十万,这波亏了。
“去吧去吧,我看着小丫头就行了。”
褚爷爷冲着他摆手,赶着他进去,便搀扶着白羽希。
白羽希可走不了了,干脆在门口盘腿坐下,听着付老爷爷那激动的叫喊声。
“老婆子,你总算是醒了,昨天晚上可吓死我了!”
付奶奶的声音温温柔柔,如三月吹拂而来的微风:“糟老头子,都是踏入半个棺材的人了,生死不是很正常吗?别哭啊。”
“啧啧啧,这糟老头当年可是威风得很叱咤风云呢,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多丢人。”
褚爷爷八卦的探头望过去,听到他说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简直恨铁不成钢。
没听到白羽希的回应,他低头一看。
发现白羽希靠着门似乎睡了过去,紧闭着双目,呼吸沉稳,却满脸的疲惫。
……
白羽希睡醒了一觉,感觉活过来了,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白色的蚊帐,闻着淡淡的檀香味,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