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你到底行不行?”李铁在一旁点起烟杆,有些不耐烦的说。
黄毛在猪圈里翻腾,时而抓住老母猪。
时而走出圈外,揪着头发沉思。
一会蹲下翻医药箱,一会又敲猪圈门。
捣鼓了半天,只见那黄毛面红耳赤。
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黄毛,你行不行?”连一旁的李小二,也用斥责口吻道。
陈木生一看,这黄毛火候明显还不够。
这一次如果失败,将会很打击黄毛的信心。
陈木生不愿见黄毛沉沦,陈木生已经认定黄毛这个兄弟。
“就黄毛,你看他那吊儿郎当样,能治老母猪?”路过看热闹的杜前进,也不屑说道。
“就是就是,黄毛一小混混,能有这本事?可别笑死人。”李婶也在一旁数落起来。
黄毛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更是又气又急。
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黄毛,把医药箱翻了个底朝天。
越急黄毛大脑越一片空白。
“黄毛。”陈木生走到黄毛身旁,拍了拍肩膀说道。
“木生哥。”黄毛抬起涨红的脸,看着陈木生。
“用宽针,在耳尖,尾尖,拱嘴,四蹄放少许血。”陈木生看着黄毛说。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黄毛被陈木生这一点拨,顿时像是想通了什么。
两个来月,黄毛天天捧着书本。
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陈木生点了点头,走进猪圈轻轻拍了拍老母猪。
手上能量勃勃注入老母猪体内,驱散那一层淡淡黑雾。
为了以防万一,陈木生还是决定偷偷帮一手。
黄毛着急忙慌翻出宽针在老母猪身上放血,老母猪疼的嗷嗷叫。
“黄毛,你可别把我家老母猪,给治死了。”李铁看着嚎叫的母猪,有些不放心的说。
“放心吧,李叔。”陈木生肯定的说。
“哎,我家这可怜的老母猪,可真是快折腾死了。”李铁一旁心疼说道。
“这黄毛要能治老母猪,我跟他姓。”杜前进说着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忙活半天的黄毛,从猪圈出来已经满身大汗。
“李叔,这些药一天三次,放食槽里喂。”黄毛一面拿起医药箱,从里面取出几只药剂。
“这能管用?”李铁将信将疑的接过药剂。
再看那老母猪起色也红润了,不喘粗气了。
“黄毛,干的不错。”陈木生看着黄毛点了点头说。
黄毛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治好了老母猪。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陈木生跟黄毛回到了养殖场。
“阿嚏,今天可真冷。”张大夫一面说,一面打着冷颤。
“木生,你穿那么点衣服冷不冷?”王婶一面搓着手一面看着的陈木生。
雪地中的陈木生,穿着一件单衣。
“不冷,王婶。”陈木生摇摇头。
陈木生并没有骗人,即便是站在雪地中。
陈木生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似乎是吃了虎宝之后。
陈木生的身体,发生了某种说不明的变化。
“木生啊,你就是爱逞强,来这件衣服你穿着。”王婶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要给陈木生披上。
“王婶,真的不冷。”陈木生灵活的躲开。
“木生哥,好冷。”张小丽裹着陈木生那件旧外套,从屋内走出。
一阵风吹过,张小丽把那件旧衣服裹的更紧了。
“你还冷,你都穿几件衣服了?”王婶一旁没好气的说道。
从镇上到养殖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什么衣服。
看着在寒风中打颤的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一年的自己。
大雪天,老人把自己不多的衣服脱下披在自己身上。
可即便披着老人,破旧的大衣。
寒风依旧,不断往里钻。
寒冷陈木生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忍受这些。
这么想着,陈木生来到卧龙村。
雪下的不深,却是很冷。
冷的马二娃家的老牛不肯出圈,只得朝隔壁村借了辆马车。
马二娃架着马车,晃晃悠朝丽水镇走去。
卧龙村,村长家。
只见堂屋内,三个男人围坐饭桌前。
桌上两瓶白酒,只有一小碟花生米。
“村长啊,这陈木生可越来越不得了了。”常山坐在饭桌前。
“陈木生怎么了?”陈永建说着夹起一粒花生米。
“陈木生那养殖场啊,这都装上电了。”杜前进一面说也拿了一粒花生米。
“装上电怎么了?”陈永建喝的有些面面红耳赤的说。
“你看俺家还没装上电呢。”杜前进面带怨恨的说。
“不知道陈木生那兔崽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常山也有些愤愤说道。
卧龙村装上电的原来也就村长陈永建家,还有小卖店的李有财家。
还有村委会装上了电,剩下的村民都还在用煤油灯。
就在不久前,陈刚自己垫钱把养殖场的电给装上了。
这一时可是在卧龙村村民,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更引起了不少卧龙村,村民的妒忌。
卧龙村,有些村民心眼小。
恨你有,笑你无。
“老常,你这几天怎么没上山打猎?”杜前进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这几天点子背,几次进山都没打到什么好东西。”常山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要不要我托人给你往镇上找个活计?”陈永建这时也端起酒杯。
以往的陈永建,可是不愿意怎么搭理常山这两人。
可自从陈木生养殖场建起来后。
村民大事小事,也都不来找村长了。
时间一长,陈永建心里也憋屈。
一来二去,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人。
却成了酒友。
隐隐的三人,还有些陈木生受害者联盟的意思。
“这陈木生他再牛,我也不可能把二花嫁给他。”陈永建借着酒劲说道。
“陈木生他趁啥,不就是一个打猎的野孩么?”常山红着脸醉醺醺的说。
“打猎谁不会,老常不也会打猎?”杜前进在一旁符合道。
“有了,咱们三也弄个养殖场。”陈永建忽然眼前一亮说道。
“对,咱哥三啥不能干,不就是一个养殖场么。”常山也一脸认真的说。
在常山看来自己并不比陈木生差。
作为在卧龙山跑了几十年的老猎人,常山自认为打猎并不在陈木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