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老人的话,不但我和阿甘有点吃惊,连对一切都表现的没什么兴趣的怪人也有些变了颜色,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红木棺。
老人说:“你们几个小伙子有兴趣,挑个时间可以跟你们好好说说。但是总该换个地方吧?阿甘,我让你带的渔网带了没?”
阿甘点头,从背包里拉出一张网来:“瞧您说的,老四爷,您交代的事哪件我给您忘了?”
老人拿上渔网,那渔网是挺特殊的。老人说这是用浸过黑狗血和朱砂的墨斗线编成的渔网,对付一些邪物特别好用,能起到拘束邪气的作用。
但这对于这口红木棺来说,还不够,只能暂时压制住它的邪气。最后,还是要用乌铁印镇住棺头,才能保证里面的东西掀不开棺盖,出来作恶。
“还好今儿个不是满月,不然这里面的主今儿个就该出来了。”老人说着,也许是怕我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说,“老头子可不是哄你,你那块印是从棺材墙头拿的吧?那就是老头子我压上去的。”
啊?
在老头子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帮助下,我把铁印压在红木棺顶上后,和他们一起狼狈地离开定河观。
可是那具血尸怎么会出现在张百里家,定河观怎么又会建在古墓上头,这还是一个个谜团。
老人和阿甘显然是还打算下斗一趟。我提醒他们下面现在情况复杂。弄不好就得栽在里面,老人笑了笑并不怎么在意,之后还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如果想知道关于红木棺的事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他。
“那口红木棺,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着急去处理。至少等正午时候,太阳正毒的时候,把棺材打来,将里面的粽子拖出来曝晒也就没事了。”老人说完这些,就带着阿甘和我们分道扬镳。
我们从定河观离开的时候,张百里秘书的那辆车还停在外边,只是人已经不知所踪。我们也没管,逃兵似的先连夜去了医院和我的肩膀找医生看伤。
医生一看,也傻了,问是怎么受的伤。我也不好意思说在一座古墓里头被人捅了一刀,就应付着说遇上个疯子。
“最近定河镇可真够不太熟的,唉……我给你安排个小手术,缝几针。你再在医院住院住两天,观察观察。”医生也没有细问,也许看到我们这满身的泥,他也觉得挺可怜的吧。
我进医院的事,很快大宝爹他们也知道了,天刚亮,大宝、大宝爹都来看我,我那婶子还特意煮了一锅鸡汤给我补补身子,让我心里暖暖的。
当然,关于受伤的数落那也是难免的。而当我提起定河观,想暗示那里出大事了的时候,大宝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别提了,定河观已经没了!哎呦,那可太惨了。”
我忙问怎么了,大宝爹说:“今儿个就张百里张先生嘛,去定河观上香。他娘的,就看到观子里那颗大榕树上头,挂满了死人!那把张百里当场吓尿裤子,现在派出所已经在涉案调查了。啧啧啧,那可真惨……太惨了。”
我听到这,和坐在窗口的怪人对视一眼。张百里去上香?拉倒吧,怕是去找昨天那四个人的,一晚上不出现,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连忙问:“那…那口红木棺呢?有没有人看见?”
“红木棺?”大宝爹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但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嘿,咱又不是在场的人,哪儿知道的那么清楚?总之,你先好好养着,不然你爹知道了得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又说了几句,大宝爹他们走了。我看到怪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我看到他直接往外走,连忙问:“你去哪儿?”
“定河观,看红木棺。”他从昨晚开始就在思考什么,现在突然动身,应该是想去验证下自己的猜测。
我连忙说:“欸,我跟你一块儿去。”
但是他并没有等我,大步出了门,等我到门口,他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
我心说这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下一层转一圈,没有看到怪人,倒是看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身影。
“张小姐,你怎么到医院来了?”我冲人群里走来的张玲珑挥了挥手,对方看到我后似乎眼睛张大了一瞬,接着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说:“我听说你住院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别叫我小姐,叫我玲珑就好,你怎么样?”
“没事,一点小伤,缝几针就好了。”我耸耸肩,听到这个姑娘是特意来看我的,心里还是挺美。
“那就好。”张玲珑像我左肩看了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