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月瞥了一眼某人的演技,默不作声,心中赏他万计白眼。
装吧你,就凭你那一出手,直接干趴骨兽的能耐,这么轻飘飘一脚就倒地不起?
你怎么不去当影帝?
“月儿,你要对我负责!”
见温月这般毫无反应,狼夜突然不装了直接起身,俊脸深眸尤其认真看向她,朝她索要承诺。
他这般猝不及防突然转换的,怕极被遗弃之小奶狗模样,看得温月一愣:
昔日君临天下的霸气王者,威风凛凛的雪狼王,南狼族堂堂大族长呢,哪去了,云游四海了么?
不仅如此,人家小奶狗还尤为正经严肃地说“月儿,你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嫌弃我,昨天晚上”
“闭嘴!”
温月突然站起身,略显几分沙哑的嗓音清喝出声。
该死,她的声音!
都怪昨晚……
“月儿,你,生气了?”
狼夜本欲伸出手想拉温月,却在目光及她玉脖之处的咬痕时,忽然顿住,僵立片刻缓缓收回。
“也是,怎能不气……”
狼夜低头自嘲一笑。
谁被伤成如破碎娃娃般,还能不生气,更何况,三天三夜,新伤旧伤,外伤里伤……
三天前那天晚上。
在温月那一半狂化力量时,狼夜确实已清醒,不过后来又因天媚果毒爆发,从而再次失去意识。
其实当时。
狼夜心底还存留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比谁都清楚明白,自己的天媚果毒已压制到何种极限。
一经解。
那便是真正的不眠不休,凶狠猛烈,疯狂至极,真正失去理智,真正除了想要温月,只要温月,再无其它!
所以当时。
他哪怕忍得浑身气血倒流,七窍流血,痛魂彻骨万分,都不忍动温月一分,怕会伤及她。
伤及他掌心的宝,心中的宝!
否则。
那个时刻,温月都那般自动送上门,他怎还会无动于衷,不可能无动于衷。
毕竟,温月于他而言,爱之深,情之切,刻入骨,心入魂,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若不是最后,被温月那番话刺激得失去理智,他也不会……
“小族长?”
“……”
瞥见狼夜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温月有些于心不忍。
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像变了个人,周身萦绕的气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安慰的话,温月不知该如何说,想给他一个拥抱又给不起。
眼下她这弱鸡身体,因为狼夜昨晚那惨无人道的残暴摧残,如今已起了针对性排斥后遗症。
从醒来那一刻起,不管何时何地。
只要是狼夜这个人,无论他不小心还是有意,哪怕只是极其轻微地碰触到她,她这具身体都会立刻下意识绷紧,血液瞬间凝固,停止流动!
如若不然,狼夜方才涂抹草药时,那速度也不会快得,连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结束。
抱一抱,很可能下一秒就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悲催的族长大人,美味才开始浅尝,便被迫辄止,能看不能吃也就罢了,连碰都不能碰。
如何不哀哉,苦哉~
“那个衣服,是给我的吗?”
见狼夜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温月玉指轻抬起,指着一旁折叠整齐的火红色开口道。
罢了,说再多都无用。
回去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治愈,后遗症而已,不过是件小事不打紧。
再不济,直接来剂猛的,脱敏治疗法……
“嗯对,秋末的天有些凉,我给你做了件红狐大衣,你试试看喜欢不喜欢,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
话落,狼夜收起悲伤的落寞神色,拿起一旁的红狐大衣,走近温月,修长双手抖了抖红狐衣。
下一秒。
火红艳丽,柔软舒适的红狐大衣,便从他手中展开,挥一缕清风,轻柔披在温月身上。
鲜艳妖异的红,映在温月清丽的玉颜上,莹白的肌肤丝丝雾红透体,如同会呼吸般,摄人心魄,勾人心魂,美艳得不可方物!
女王般的傲世气势,昭然若显!
“好看,刚刚好,很合身。”
温月柔柔一笑,紧了紧身上的红狐大衣,好让正在给她系脖子处丝带的狼夜,能顺手些。
玉指轻动,摸了摸色泽鲜艳的红狐皮毛,柔软亲肤,由里到外,皆不见任何凸起针脚,不由感叹他的细致贴心。
“真好,我很喜欢!”
蠢狼,真好。
“你喜欢就好。”
狼夜温柔宠溺看着面前,朝自己巧笑嫣然的人儿,心中无尽满足,那无数次被针扎的痛感,霎那间烟消云散。
“饿不饿,他们在外面煮了东西,出去吃点儿?”
这问题才刚问出,温月白皙玉脸霎那间红起,桃红粉醉,如同染了胭脂般。
看得狼夜也不禁俊容微红。
昨夜那般战况,谁能不饿?
……
“主人!”
并肩而行的俩人刚踏出山谷,一道激动兴奋的童音,便伴随流光闪过,径直冲向温月,下一秒消失。
温月灵海内:一个玉石菱形物缓缓转动,丝丝白光萦绕。
“切切!”
坐在篝火架旁一身影,闻声突然起身朝温月跑来。
不过。
“站住,你是谁?”
温月双手下意识格挡在胸前,双眼微眯警惕看着前方,以百米冲刺飞奔向自己的——猪头!
见其猪:
鼻青脸肿,嘴歪口裂,整个脸面目全非,又青又紫肿成一大坨,左手无力垂在身侧,右手举着一串烤蘑菇,跑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头猪,谁啊?
“……”冷脸目视前方的狼夜,忽而接到身旁人儿发来的美目询问,冷脸瞬间化作暖夏,朝她柔柔一笑,不说话。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切,鹅系囊皮,囊皮啊!”
“乙不气得鹅了吗!”
眼前,只剩几颗牙齿的猪头脸,举着一串黑不溜秋的烤蘑菇,瘸腿拐脚跑到温月跟前。
口齿不清,吐字不详,却是急声急红脸!
然而。
“什么皮?”
“囊皮,囊皮啊切切!”
“切什么囊?”
“鹅系囊皮啊,切切,梨的迪迪,迪迪啊!”
“迪什么玩意儿?”
“切切的迪迪,囊皮,囊皮啊!!!”
“……”说得什么鬼火星语,谁特喵听得懂?
温月一脸无语看着面前,急得跳脚的小身板儿,秀眉紧皱:
“能不能说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