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伍氏装可怜的行为,裴秀兰嗤笑不已,“收起你那副下贱的样子,我不是安诺,你的这一套对我没用。”
安诺来的很快,前院宾客刚散,他便被如月给请了过来。刚踏进雪晴院,就听到裴秀兰辱骂伍氏的话,他当即怒上心头。
“裴秀兰你又作什么妖!”
猛地一声吼,便大步跨进房里,看到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安乐意时,他整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意儿你怎么会在你姨娘的院子里?”
身为新郎倌,不在公主新娘的新房里,却在父亲的姨娘房里,这话要是传出去,他和国公府的面子都会丢尽。
安乐意冷哼一声,看向安诺的目光没有温度,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他的好小妾么。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老子还不能问你了不成!”被安乐意冰冷的目光给刺激到,安诺怒不可揭,举着双手就要朝安乐意抽来。
裴秀兰挺着往前一挡,狠狠地将安诺给推开,“你除了打儿子你还能干什么!儿子为什么会在新婚夜里,来这雪晴院,你问问你的小妾不就知道了。
你问问她,她跟我们安国公府到底有多大的恨,跟我们母子二人又有多大的怨,要在意儿的新婚夜里,设计意儿冷落公主宠幸府里丫头,让我们安国公府得罪公主得罪皇家。”
冷静下来的裴秀兰恢复了几分聪慧,又加上安乐意在旁边的分析,此时她支字不提自己激怒公主,并且要将公主没塘的事情,只说伍氏耍阴谋让安国公府得罪公主和皇家的事情。
果然安诺一听,老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伍氏,眼里满是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质问伍氏,裴秀兰说的是不是真的,安诺直接就认定了伍氏的错。
伍氏眼里满是错愕,像是压根不相信明明昨晚还跟她温存不已的男人,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轻信裴秀兰的话,不给她丝毫的辩解,就这么直接定罪了。
倒是一旁的裴秀兰像是丝毫不意外,更觉得这样的安诺才是她所熟悉的,毕竟她可是对他了解甚深了。
“国公爷,我,我没有,没有想让安国公府得罪公主和皇家。”
伍氏声音微弱,泪水涟涟,那犹见犹怜的模样让安诺终于是生出几分怜悯来。
“可夫人为何说……”
眼见着安诺马上就要被说服,裴秀兰将安乐意往前一推,“你若没有想让安国公府得罪公主,那为何要半途截胡我儿,让他跟公主生隙。”
“拜你所赐,如今我被绿的彻底,相信明天整个上京城里都会知道,因为安国公府世子爷迟迟不归新房,新娘子独守空房,招面首以慰寂寥的事情。”
安乐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面容冰冷无波。
安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错愕地看着安乐意,怎么都不相信他能将自己被绿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而一旁的裴秀兰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开始号啕大哭,“我可怜的意儿啊,怎么就会有个这么狠心的姨娘啊。”
“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世子爷……”
伍氏被裴秀兰这么一吼,给吓的有些没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