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诚,半个小时候开起电台。”
“是。”
下达了一个命令后,曾一阳才对手下的官兵解释道:“你们以为何为特种作战,就是要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几个组长才明白,他们还有接应的部队,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曾一阳当然明白,即便红十军派出增援部队,也不会多,手下众人哪里明白红军中的军一级部队,往往连万人都不满。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的任务就是通过化妆,进入敌方的指挥机构,将对方一举拿下,然后控制整个开化城。”曾一阳自信的说,他手里还有一个法宝,就是他们的装备,和德国军装。
半个小时候,范诚报告到:“队长,红十军方面派出一个营的兵力,接引我们,时间定在后天的中午,在大溪边金竹岭会合。”
傍晚,一行人已经到了约定地点。一夜的休整后,曾一阳命令,换上新的军装,将原来的军装换下放到背包里。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东边红云层叠,看上去又是一个好天。
“刘大哥,你带奎大勇几个在这里等红十军的同志,接到对方后,直接往开化镇保安团驻地行进,不要耽搁。我带领其他的同志先一步行动。”曾一阳丢下这么几句话后,就带着队员们往开化县方向前进。估计两个小时候后,他们就可以到县城落脚了。
苏长青的眼睛一直盯着曾一阳腰间的那把礼仪枪,一看就是白银打造的,这种枪在国内也有,拥有者无一不是督军司令级别的。他甚至在北伐开始前的誓死大会上,看到过当时的主席台上有人就配有这样的枪,那些人都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人物啊!
一路上,路过一个地主,可能是跑山货的,家里养了不少马。曾一阳顿时心出一念,何不让队伍将这些马匹都抢下来呢?不但增加行军速度,而且也不会暴露队伍。本来他们都是化装成蒋大司令的卫队,没有理不横着走?
曾一阳在苏长青耳边嘀咕一阵,就见苏长青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对这大院的黑漆大门就是一通乱砸。
很快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仆人,看上去穿戴还算整齐,估计是管家一类的人。
“这里你主事呀!”曾一阳撇了眼对方,眼睛都快望到天上了,显然其实购足,摆明了一副老子是大人物的模样。
对方愕然的发现,大清早的,自己家老爷的院子被一伙官兵给围住了。看主事的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所有的兵都是长短武器齐备,穿着奇怪的军服。
等他的眼神凝聚到了曾一阳腰际的时候,明显被露出的一把手轻柄给唬住了。黄金,白银?这是枪吗?肯定是哪家的少爷,出门走累了,可大清早的,他们也不至于就赶路啊!
点头哈腰道:“几位官爷,我们老爷刚起来,等小的通报过后,再由我们家老爷出门迎接贵客。”说完,砰一声,将大门关上了。
不久之后,大门大开,一个穿着白色薄丝褂子的中年人,笑着迎了出来。脸上是白白净净的,看白里透着黑,近了看上去脸色阴沉的很。
“在下姓李,草字文彬,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请往庄里先喝杯清茶,酒宴马上就准备。”李庄主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曾一阳一行人的装扮,就像是大人物的卫队,而曾一阳更是出众,不是世家公子也是一方大员的爱子。
到了曾一阳跟前,就像是见着亲爹一样,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在乡间,作威作福的样子。
刚沏上春天的云雾,李庄主媚笑着对曾一阳问:“敢问贤侄来到这穷乡僻壤,是为了公干,还是游山?”
站在一旁的李红兵立马就不干了,这也是受到了曾一阳的关照,让他装的横一点,至于尺度,有多横就来多横的。
手已经按上了枪匣,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对对着李文彬呵斥道:“我们家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该问的?”
李家也不是谁人都可以捏的,当下护卫中就有作势要拔枪的,不想一柄寒气逼人的匕首已经在颈边挨着,就等一划拉,指定是一蹬腿就可以往极乐世界去。
忙不矢的站起来,对着四周就是拱手,嘴里还念念不忘的说:“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都是误会,是误会。”
作为领头的,曾一阳很潇洒的对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队员放轻松点。
他不担心眼前这个姓李的大地主能给他下套,在没有彻底了解自己后台的情况下,他还没有胆子下黑手,巴结还赶不上。
不过随后的事让他有种苦笑不得的苦楚,那个看是护院首领的大汗,对王立发手里的匕首很感兴趣。因为他从刀光剑影中看到了一丝异样,一串洋文。
好奇的问:“兄弟,难不成你这把匕首也是洋货?还是兄弟眼花,尽然在刀面上看到了洋文?”
王立发趾高气扬的瞥着对方,哼哼唧唧说:“还是假的不成?告诉你哥哥用的全是洋货,瞧见没有,这皮带、这皮鞋、衣服、都是从欧洲来的洋货。可不是东洋这些个破烂玩意。”
就王立发的样子,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可在大汉眼中却成了高贵,这世道,有用得起西洋货的绝对是有钱人。连带着看曾一阳的眼神都不对了,后来才看到曾一阳的那把银枪,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大汉咽了口口水,对王立发羡慕道:“能不能让兄弟看看,开开眼。”
“给你看,你小子看的懂吗?都是德国货,正经的那个叫啥,对了,莱茵金属公司德国军官装备。瞧见不,这刀放水里不锈,用上几年都不用磨,没见过吧!”王立发一顿数落,让大汉眼神一滞。
一种武人跃跃欲试的样子,见到好刀,没有一个练武之人会不喜欢的。加上对方身上一长一短,都泛着青光,一看就是新枪,心里那个羡慕啊!再看自己腰里别着的镜面匣子,膛线都快磨光了,还是自己家老爷托了无数的关系买来的。
曾一阳暗骂王立发多事,臭显摆个啥,只好笑着对李文彬说:“手下人不懂事,李庄主不必见怪。”
李文彬也是一脸的苦笑,这手下人和人一比,高下立判。自己这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往近了说,他也是十里八乡数得上的财主,又是跑商走山,手底下的武装队也有百十来号人。可和人家比比,都成花子了。
认定了曾一阳是个大人物家的公子,急于要攀上富贵的李文彬对于曾一阳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不但给牵出二十匹好马,而且一溜的都是军马,定是花了大价钱从那个军需官手里买来的。
可惜,曾一阳死命不愿理留饭,最后只好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拉着曾一阳的手,就差落泪话悲凉了,硬是往曾一阳的手里塞了一张照片。
曾一阳是扔也不是,接也不是,只好一咬牙,往兜里一揣。打马一路小跑,向开化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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