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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水芸依然在犹豫,保之澜失去了耐心。
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俯身,将脸贴向赤*裸上身的林酒儿的前胸。
淫*亵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若是再不打开这大门,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她变做我的女人——”保之澜阴沉的说道。
尽管林酒儿拼命的踢打,挣扎,但毕竟双手被捆束,如何能挣脱保之澜的魔掌?
“你是她的舅舅啊,你是她的舅舅啊,亲舅舅啊,你为何如此歹毒?”孟水芸悲愤的嚎啕大哭道。
“你是傻了还是脑子有病?哪一个是她的亲舅舅?这丫头明明就是个野种,一个拣来的野孩子。”保之澜嘲弄的看着孟水芸,道“难道你还要欺骗下去吗?要我告诉她事实吗?”
“畜生,畜生——”孟水芸扑了过来,不等接近保之澜,两个黑衣墨镜的男人冲了过来,两人挥动拳头,狠狠砸在孟水芸的后背上。
一只大脚用力踩在扑倒在地的孟水芸的后背上。
“放开我的女儿,放开我的女儿——”孟水芸哭泣着,这哭声如此悲哀,如此伤痛。
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水做的女人。
孟水芸挣扎着抬起头,仰视着恐怖狰狞的保之澜,哭道“求你,我求你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
黑色手枪的枪口在不断挣扎反抗的林酒儿的脸上移动着。
保之澜猛然用手枪将林酒儿的脸扳了过来,呵斥道“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内心遭受重大创伤的林酒儿转过头来,愤恨的看着保之澜,道“畜生,你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保之澜恶狠狠的说道“好好看看这地上的女人,她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十多年前,她从梨子江边拣到的你,你是一个别人丢弃的野孩子,你有什么资本骄傲?你根本就是林家的可怜虫,是林家可怜你才给了你一个家,你这虚假的公主,真的以为野鸡可以变做金凤凰?”
林酒儿扭头看向孟水芸,哭道“娘,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娘,告诉我,你是我亲生的娘,告诉我,你就是我的亲娘——”
被几个黑衣壮汉用大脚踩在地上的孟水芸哭道“你始终都是娘的孩子,娘的亲生的孩子,自始至终,你都是娘亲生的孩子——”
保之澜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林酒儿,道“让我来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吧——”
说完,保之澜的手朝林酒儿的裤子摸去。
“住手,畜生——”孟水芸大喊道。
肮脏的嘴唇似野兽一般在林酒儿的脖子上游走着,保之澜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要当着你这个所谓的亲娘的面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悲愤惊惧的林酒儿瞪着一双大眼睛,哀号道“求你放过我,我还是一个孩子,你是我的亲舅舅——”
“你我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如何会是你的亲舅舅?”保之澜在林酒儿的耳边凶狠的说道。
被几只大脚踩住的孟水芸哭泣着哀求道“你真的是她的亲舅舅啊,她真是你的亲外甥女——”
畜生就是畜生,在貌美如花的林酒儿面前,保之澜早已经失去人性,大手用力撕扯着林酒儿的裤子。
“她是凤凰的女儿啊,她的母亲是于凤凰啊,你的表姐啊——”孟水芸声嘶力竭的喊道。
这一刻,空气凝滞了。
本撕扯林酒儿裤子的大手停住了动作,保之澜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孟水芸。
孟水芸伤心不已地哭道“是的,她是凤凰的亲生女儿,凤凰逃婚后在上海生下了她,命运辗转将她送到了我的面前——”
林酒儿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孟水芸,久久无言。突然,这个几乎被折磨的要失去意识的女孩爆发出刺破天宇的哭嚎。
“我果然是那个可怜虫,原来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可怜给于的恩赐。”
深知这一秘密会给林酒儿带来极大伤害,孟水芸哭道“酒儿,娘是真的爱你的,我们所有人都是真的爱你的,你要相信娘——”
林酒儿悲愤的看着孟水芸,道“收起你的怜悯和同情,我要的是至纯至真的爱,我不要怜悯和同情伪装的爱——”
从震惊中回过神儿的保之澜再次抓起那把乌黑的手枪,抵在林酒儿的脖子上,道“够了,快将宝库的大门打开,否则,你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以不夺了这丫头的身子,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要了她的命——”
知道保之澜已经彻底走上邪路,再无人性可言。
孟水芸看向林酒儿,道“酒儿,娘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一直深深爱着你,娘想一直呵护着你,保护着你,爱着你,娘不知道你我还有没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但娘要告诉你的是,娘爱你,至始至终,都爱着你。”
一只只大脚抬起。
孟水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凝望了林酒儿片刻,这个温婉的女子转过身去,朝大铁门而去。
……
数天来孟水芸一直沉浸在对三幅图的研究中,没想到今日却会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应用到三幅图的奥秘。
冥冥中,自有天意。
走到大铁门处,孟水芸抬手在铁门上摸索着。片刻后摸索到那处突起,用力一拉,突起被掀起,孟水芸朝里面望去。
机关重重,一根根如蜘蛛丝一般细的丝线纵横交错。
多年前,在苏婉容临终之前,众人为苏婉容与林梧城举行了一场婚礼,在林梧城抱着苏婉容走向房门时,苏婉容将孟水芸唤了过去,俯身在孟水芸的耳畔,将开启这林家地下迷宫的各处大门的方法悉数相告。
只有用林家绣法才能打开这一道道大门,才能到达各层。
如果使用错了方法,必然触动机关,至于触动什么机关,每一个机关会有什么效果,却是孟水芸不知道的。
结合许家禾和纪无爱留下的两张图,孟水芸明白自己此时可以利用的是一处处机关和一条条暗道,但是这一处处机关触发后,会是什么效果,自己却是不知。
雇佣了千百人用了数十年建造了这庞大的地下迷宫,却只有许家禾的祖上一人活着走出了这地下迷宫,其他人皆死在这地下迷宫,是被林家的祖上杀害在这里,还是被一个个机关给射杀了?一切不得而知。
身后是虎视眈眈的保之澜,一百多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墨镜男人,五十个身强体壮的表情肃穆的壮汉。这些手握军刀的壮汉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日本武士。
那个被剥光上衣,悲愤痛哭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儿。
缓缓转过身子,孟水芸望着林酒儿,道“酒儿,娘对不起你——”
说完,纤细柔白的手朝一根丝线碰去,在手指碰触那丝线的瞬间,一声巨大的轰隆隆之声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黑暗中一个黑影正以极其快的速度朝众人袭来。
就在众人要举枪射击时,为时已晚,那黑影早已经朝众人压了过来,来不及躲避的几个“死士”和“武士”被那巨大的黑影压倒在地上,顷刻间变做肉泥。
原来这从远方急速而来的黑影是一个巨大的铁球,铁球高达两米高,正好将通道堵住,让人逃无可逃,只能被碾压。
就在铁球朝保之澜和林酒儿压来时,孟水芸大喊道“酒儿,快到娘这边来——”
不等林酒儿冲向孟水芸,保之澜一把将欲跑走的林酒儿夹在胳膊下,大喝道“立即让这东西停下,否则我和她同亡。”
虽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但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虽恨尤怜的弟弟,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被巨大的铁球碾压致死呢?
一念之仁,孟水芸快速拨动另一根丝线。
自己只知道一个机关的开启是另一个机关的结束,但每一个机关的效果,自己却是不知。
就在铁球要彻底碾压到保之澜和林酒儿时,铁球嘎然而止。
巨大铁球下压着一具具尸体,整个铁球鲜血淋漓。众多摆脱铁球危机的“死士”和“武士”恶狠狠的看向站在铁门处的孟水芸。
不等众人暴怒,通道两侧的墙壁朝众人袭来。
随看到墙壁越来越近,保之澜吼道“你想看到你的女儿也惨死在这里吗?”
内心纠结的孟水芸哭道“酒儿,娘怕是救不了你了,娘要留在这里了,你恨娘吗?”
早熟的,经历了这么多折磨的林酒儿此时早已经不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此时的她心智犹如大人一般。
看着自己深深爱着的娘,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娘,林酒儿哭道“如果能和娘死在一起,娘生生世世陪着酒儿,酒儿也心甘了——”
“好孩子,娘对不起你——”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言语间,无数的尖利的长矛从通道两侧的墙壁里穿透出来,速度之快,出乎众人所料。
来不及躲避的“死士”和“武士”们被长矛深深刺中,穿透。
两面夹击的数百个长矛互相交错着。
保之澜夹着林酒儿朝孟水芸奔跑而来,狡诈的他深信跟在孟水芸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可是他那里知道孟水芸虽知道各处机关的位置和开启方法,却不知道每一种机关的效果。
突然一根长矛从墙壁中飞射出来,直朝林酒儿的后背穿射去。
“酒儿——”慌乱中的孟水芸不小心碰触到一条丝线。
在一个个长矛飞出的孔洞中飞射出一团团白茸茸的东西,这白茸茸的东西如此细密,如此轻柔,让人以为是冬日的雪花。
摆脱了万千飞射长矛危险的“死士”和“武士”们不等站稳,一团团白茸茸的“雪花”扑面而来。
在“雪花”即将接近众人时,“雪花”突然炸裂,犹如蒲公英一般,炸裂的“雪花”飞射出无数细如纤维的飞毛。
这一根根飞毛犹如长了眼睛般,齐齐朝众人吸附而去,瞬间,众人身上吸附了无数白色的“飞毛”。
早已用胳膊夹着林酒儿跑到孟水芸身边的保之澜惊惧的看着这些跟随自己而来的“死士”和“武士”们。
犹如一个个被冰冻的雪人,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白花花一片。
但是——
仔细望去,似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一根根细如纤维的飞毛流淌出来,鲜红,一滴一滴。
是了,是鲜血,鲜血正不断地顺着万千的一根根飞毛流淌出来。
不多时,原本白花花的“雪人”变做了红彤彤的“血人”。
似乎每一根飞毛能承受的鲜血的重量是有限度的。
只见每一根被鲜血浸润包裹的“飞毛”掉落在地上。
簌簌而落,一根根被鲜血浸润包裹的“飞毛”将地面染红了。
林酒儿惊骇的大叫道“鬼啊——”
原本活着的一个个“死士”和“武士”们皆成了一副副皮包骨的骨架。
血肉早已经被那万千的“飞毛”吸附出来,掏空了。
咔嚓一声,一个皮包骨的骨架摔倒在地上,断裂了颈椎的颅骨朝保之澜和林酒儿,孟水芸三人滚来。
咔嚓,咔嚓……
一具又一具骨架倾倒,断裂了。
片刻后,鲜血横流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