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小花猫儿立刻像炸了毛似的,刚才吃了云吞面,还一顿高兴呢,没想到听了这话,又是动了怒。
“原来你是一个花心的人,竟然有很多的妹妹。”美女不愧是美女,连横着眉毛都会很招人稀罕。
凌云想她是误会了,他想表达的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甚好,他并不需要有更多的羁绊了。
不过,她可以例外。
他没去解释,想来也没有什么起必要的必要的解释。
南宫可儿再三闹腾,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倒也作罢,她本来是想一出是一出,自然忘得快。
两个人就这样相伴走了一路,一开始距离还有些远,后来愈走愈近,肩膀都要靠在一块了。
他们倒不顾及这些,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虽然南宫可儿稍有尊严,可是被喜悦一丝丝冲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凌云虽是带她玩,却不知道带她玩做什么,一来二去之下她也有些倦怠。
果然带小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有要事缠身,今天不能尽兴了。”男人垂下眸子,还是掩不住他全身的光亮,尽管是黑衣裹体,依旧是霜华满身。
南宫可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和他依依惜别。不过此间的依依惜别,全然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凌云对此没有什么感受,分便分,合便合,已经是人生常态,与他来说只是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想吃一碗云吞面,没有钱便缠上他罢了,仅此而已。
没办法去细思更多,若是喜欢倒也是喜欢的吧,如此可怜可爱的女孩子实在是罕见。
凌云独自一人上了百雀楼的三楼,这里地势极高,视野辽阔,倒也能欣赏云中城的风景。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也爱喝酒,且酒量极好。
甘霖跟他比,根本都没有什么比头。
上酒倒酒喝酒的三步骤,熟练的像是做过了千万遍。
“呵,要我说呀,这是这是北魏来的端木郡主,说要来和亲的,我看她执意是要嫁给我们朝中的两位皇子的!”讲话的这个人一嘴的络腮胡子,人倒是粗野的很。
瘦白穿着长衫的男子开了口:“你怎知她就是嫁给我朝中的两位皇子的,人只是来和亲,至于嫁给谁,是你也能定夺的吗!”
和亲之事,古来有之,倒也不显得多么稀奇,只是这北魏素来与璃南不对头,这完完全全是北魏向璃南的一次妥协,是是璃南历史上胜利的又一见证。
身为璃南的百姓子弟,自然为此而高兴。
试问,谁不希望国土强大呢?
“她若不有意嫁于忠王和云王,怎么会在宫宴之中放下那样的话。”络腮胡子说话平平淡淡,却没有人敢去质疑,毕竟这是他们这里地位较高的一个人呀。
“忠王倒也是可的,他温良恭俭,自然是女子的首选。”瘦白男子再度开口。
其实这皇家之事倒也不是他们能够网见的,不过天高皇帝远,也哪能事事都能管到,所以私底下说两句倒也不碍事的。
络腮胡子嗤之以鼻,他觉得若是端木郡主要来和亲,首选之人并不是他忠王。
忠王虽然一直名声都好,却不敌云王。
云王虽然被称为冷王,可是实打实是他们璃南的战神。勇猛非常,曾经声吓敌军数里,这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吗?
试问失去的那些座城池,哪一座不是君慕辰所打下来的,他为璃南出了那么多的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于忠王毫无任何建树,不知道采取何种怀柔政策才能民心向背。
虽然为人冷漠了些,好似有些高架子。没有忠王那般亲民,但是做的贡献不少,所以说在民间的受欢迎程度完完全全要高于忠王一些。
“可是女儿家也不喜欢那样太冷的。太冷的,就像石头一样捂不热。”瘦白男子再次开口反驳道。
络腮胡子和他一唱一和,把大家都逗笑了。“你倒是会谋算这个。总之郡主不会嫁给你,休得在胡提忠王和云王……就是他们随随便便的一个手下,你也是比不上的,估计人要提鞋,也不许你去呢。”
瘦白男子听了倒也点了点头,他说的正是。“我确实是给王爷们提鞋都是不配的,凡也不如你,你是给王爷们专门倒夜壶的。”
老百姓就想说点皇宫中的辛秘事,可是他们知道的哪有宫里人的多呢,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络腮胡子哪能忍受到他这样的语言,立马踢了他一脚,踢得瘦白男子哇哇直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复了正常,好似刚才哇哇的大叫像是在做戏一般。
凌云听来听去倒也没听出来一个所以然,这民间人素来爱说些八卦,他听惯了也觉得无味了,喝下了酒满身畅快,并在桌前搁了银子就出去了。
他可不喜欢听什么八卦,民间人都是没个意思的,没想到这样的事也能令他们哈哈大笑。
出了百雀楼,有一个德聚坊的糕点铺子,刚才小丫头在这,他忘了买一些让她带回去吃了。
这糕点铺子虽然不是什么老字号,但是入口就湿滑绵软,还算是极为美味可口的,若是刚才真的到了西小门的百雀楼,见到这德聚坊的铺子,一定要为那小姑娘买上一番的。
虽然心里没她,但是可怜对方一个人到处游走。见其如此,自然心生怜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刚才和她谈论那么多,也不是一句都没谈论到心里去。
至少自己对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是一个爱耍脾气,有些可爱的小姑娘,以后若是遇到她,定会记得给她买德聚坊的糕点。
凌云看了看天色,就推算上马上要下雨了,春雨贵如油,当春乃发生。庄稼长势也快要喜人了。
不好,今年雨下的莫名稀奇了。恐怕南边又要发生洪涝灾害。
凌云不是根本上的好人,他虽然推算出了,今年会有五谷欠收之景象,可是仍然也没有什么作为,既然不是让他所烦忧的事情,他需要那么牵肠挂肚吗?
只不过这种念想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留下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