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莹迷迷糊糊的就被忠王接到了他的王府里。
到了王府里,果不其然柳若芸还在花厅的梨花木椅子上端坐着。
上次见她是在春日宴,气焰十足,再也不同于以往唯唯诺诺。以前自己自己辱骂他的时候她无可反驳,现在倒是显得机灵的很。
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姿态了。
“哟,是端木郡主呀。瞧这我今日又把此等贵人给遇上了。王爷,你这又是带回来一尊佛呀。”柳若芸皮笑肉不笑,她就是掩饰的再好也掩饰不了对此女的厌恶,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剥皮蚀骨。
“本王去去就来。”他看了一眼妻子。
端木莹冷笑,她就知道来这忠王府没有什么好事,若不是君慕杰一次又一次的恳求自己,自己心神也有些摇动,真以为他会帮助自己嫁到云王府呢,要不是这个,自己一步也不会踏入忠王府的。
“忠王妃还是与和原来一般。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吆喝成那样,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王妃莫不是还要记在心里吧。”她可不想和柳若芸作戏。
这个人向来向来是虚伪惯了,与她做戏简直是白费口舌,连半点周旋的意思也没有。
端木莹还坐在椅子上呢,对面一杯热水就泼向了地面,浸湿到了端木莹的绣鞋之上,此时此刻忠王已经转身去了书房。
柳若芸支起身子:“哦,不好意思,我这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本来想泼向门外的却泼到了郡主身上,真的是我的罪过了。”
月华立在一旁,看着以前欺辱过小姐的女子也觉得咬牙切齿,没想到王爷还把她引到府里去,这不是一个祸害吗?
小姐没杀了她就不错了,依着小姐原来的性子,她现在不知道尸骨在哪里了,还亏着和小姐现在坐在一起呢。
“那王妃也真的是太不够细心了吧,若是换成了别人,莹儿觉得她定是针对我的,可是若是王妃我却觉得没有什么,毕竟王妃就是这样的人呀。”少女好整以暇的整理起衣服来,慢条斯理中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
她虽是奴才之身却教养的极好,让人看不出来她以前是服侍过人的,完完全全一副贵家子女的做派,浑然天成。
端坐在黄梨木椅子上就被人泼了热水,也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没有恼怒神色,丝毫没有慌张。
来了忠王府本应该束手束脚,有着当外人的样子,可是她今日表现的格外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小家子气。
与之相比,柳若芸自觉自己倒有些得理不饶人,丝毫没有没有皇家人的威严。
风雨欲来而镇定自若,她太过于平心静气,自己对她施的那些打压,就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之上,没有一丝的回弹,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呢。
“本王妃给郡主换双鞋子吧,这鞋子湿了,脚穿着也不舒服。”柳若芸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哎呀,本王妃又给弄错了,不知这鞋子不合脚,穿到身上也不舒服呀,这就如同人一样!”
说完话,又抬头看了看月华,月华赶紧接过话头子说了起来:“王妃说得正是。这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也是不能够肖想的。”
少女端起热茶喝了一杯,起初她还想着茶里是不是下了什么毒药,想要谋害她。
不过这心思只不过是一闪而过便被自己咽了下去,她到底有多大的胆量加害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国郡主,若是她把自己给杀了,定好不到哪里去。
忠王虽然心思歹毒,为人自私自利,却不是个傻子,自己身上还有一些利益,怎么能让他妻子把自己杀了去,而且这个柳若芸看上去是有些本事的,倒是比原来聪明多了,更不会谋害自己。
茶是真的不错,早上迎着雾来布满满身的寒气,虽然现在太阳出了出来,可真觉得这种寒意化不掉,如今饮了一杯热茶,觉得心情舒畅多了,连带着先前的那一丝一毫的郁色也消失不见。
“姐姐家的茶真是好喝。”丝毫没有生气,仿佛柳若芸的冷嘲热讽根本都进不了她的心。
柳若芸撇了撇嘴角,带着一些不痛快:“妹妹想喝就多喝一些,以后再也喝不到像这样的茶了。”
“忠王妃说的是哪里话,这茶虽然难得,可是在哪里都喝得到的,莹儿又不是死了,像这样的茶怎么会喝不到呢。”
柳若芸的眼神定定望向她:“死不死还不知道呢,谁能说得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你我同为女子,也应该能够理解女子的苦处,你三番两次扰我生活,我都一并忍了过去,若是我能够一忍再忍,那么我脾气真的是好了!”
一瞬间屋里的气压直升,端木莹略显得不自在,她那么平静直白的说出这一番话,好像下一秒真的能够取自己的性命,一霎那间让自己心生恐惧。
不过立刻便镇定自若起来。
“莹儿越来越听不懂王妃的意思了,难不成我惹到了王妃,竟然如此诅咒莹儿。”
茶香弥漫。
柳若曦又顺手端起一杯热茶泼洒在了地上,不过这回没有洒在里端木莹的脚旁,只不过是随处找了一处地泼了下去罢了。
“我与郡主没有什么瓜葛,也自然不会谋害郡主的性命,只不过是想要与郡主合作而已,做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人,不知道郡主可否愿意……”
端木莹揉了揉耳朵。自己没有听错吧,她竟然想与自己合作!她身上有什么利益可供她谋取,该不会又在诓骗自己吧。
她不杀自己就已经算是好的了,怎么还会想着与自己合作,顿时哑然失笑,“王妃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而且她不是最忍不住自己吗?自己再到了忠王府里还给她找一身的不痛快,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自己若是她,有了这个机会,一定会好好羞辱一番,如同先前一般,说不定还会找起几个下人围在屋里把自己打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