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打探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柳若芸挑眉问柳根儿。
那个柳若曦不是在开医馆吗?医馆是否红火?呵呵。
“回主子的话,柳……云王妃那医馆开的属实红火,我不过是站那一会儿,就有不少病人进进出出。街坊邻居都说云王妃是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柳根儿实事求是,把听到的看到的全都说给了主子听。
一时间柳若芸怒不可遏,她待在这儿忠王府里一事无成,天天除了吃便是喝再么就是掌管掌管府中内务,这个柳若曦倒是天天的长脸。
开医馆,她会治病救人吗?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她可没有听闻她还有这样的绝世医术
“把人给医死了才好?”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微笑。浓浓的小姨像是一张网似的把人下坠无穷无尽的深渊。
月华在旁边搭话,“人死了,不管是医死的还是别的,反正都怪她一人身上。”
月华心是纯真也善良,但是在柳若芸旁边服侍了,也不免多了一丝戾气,她完完全全就是柳若芸一人的走狗,柳若芸的命令她可以无条件的服从,自然把坏的也都看成了好的。
柳根儿畏畏诺诺不敢搭话。
但始终他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主子让他做什么,他自然服从且他心思敏惠,让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例是完不成的。
柳若芸居高位之上,用及其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旁边侍候的奴仆。“你们跟着我,我享福了,你们也可以鸡犬升天。”
就连一向是乖巧懂事的翡翠也跟着点头。他早已经被月华教化成了一条走狗。
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柳若芸想想自己也应该多出彩一些,她柳若曦开医馆名气斐然,那他也得琢磨出来一个本事不可。
不能就她一个人光亮呀。
可眼下最让闹心的是忠王要取侧妃了,如今侧妃的人选还未定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门,若是过门了又可能要成为自己的一份阻力了,总又是一个来为自己添堵的,可别管她是哪家姑娘,只要进了这忠王府,就一定会匍匐在自己身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让她知道什么叫侧、什么叫正,侧妃就是侧妃,永远当不了主子。
“王爷回府之后就告诉他我歇下了,莫要来找我了。”柳若芸昏昏欲睡。刚听完柳根儿通报的事情,心情多有不悦。
几个奴仆点头称是。
果不其然,忠王晚间回府的时候想到柳若芸的这聚水楼去,没料到被奴仆告知,他无奈一笑,王妃竟这么早歇下了。
而后又跑到明月居去。
明月居靠近南书房,以前的那些通房丫头,没有什么名分也就养在这里,平常并不得主母的待见。
给口吃的便是,不过容貌靓丽,气质也翩翩卓然。
若是忠王哪一日和妻子闹的不愉快,还是会和她们找乐子的。
“王爷,奴家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真把您给盼来了。”丽饶人如其名,妖妖娆娆,长得是那叫一个勾魂射魄。
若是以前,忠王还喜欢她这花花肠子,可是今天他心情烦闷无比。柳若芸虽然是闺阁妇人,可也是个会出注意的,可这些女子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与他们说不到一起去,顶多是在她们这院子里歇下找个舒服。
清荷长得可真叫一个清丽动人。恍若菟丝花一般需要旁人的照顾。娇柔怜弱,就如同碧水中的荷花一样摇摇摆摆、枝叶动人,别有风味。“王爷。”
这两位同房丫头都是皇后赐给自己儿子的,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因他是皇子,规格也应该大些,故送来的女子都有十人之多,可是因畏惧着朝廷里的官员说皇子过于淫荡会不善朝政,故也只留下了这两位。
这两位女子如同何合德飞燕一般照顾着体恤着忠王君慕杰。
在柳若芸没有嫁入忠王府之前,这两位女子很得君慕杰的喜爱,几乎是夜夜宿在这明月居,可是如今几乎是一个月顶多来这么一两次了。
而且每次来还怒气冲冲的。
总归是不开心的。
清荷是他最为喜欢的丫头,对着她还算是有两分和气。“先歇一下吧。”
二女服侍王爷洗沐更衣。虽然说这二女极其不受王妃的待见,可这住所依旧华丽无比,地板用金玉铺成,比一般权贵之家的内室还要华丽许多。
一开始柳若芸也确实只给她们一口吃的,10分的压榨她们,月钱几乎是没有的。那些打扮用的胭脂水粉、钗环玉佩全都是她们求王爷求来的,府中从来没有这份供给再给予她们了。
而后许嬷嬷从平城回来,她们才缓得了一口气,因为她们两人和与许嬷嬷一样同是王爷身边的老人,平常也得许嬷嬷照顾。
而后又因为柳若芸彻底对忠王失去了爱慕,再也没有心放在他身上。唯一的一两分情分,还因着二人是夫妻的缘故,对他们的管理也散漫了许多,这才日子过得滋润起来,如今贵人一来,当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勾搭勾搭。
做个侧妃,他们是没有这个规格的,但是做个姨娘、妾是还是极可能的吧。
这二人的姿色却确确实实没得说,一妖娆一清丽,不管多么对颜色有多么挑剔的人也要叹服这两位姐妹长相可真的绝非池中物,可是到了君慕杰这里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什么样的绝美女子没见过,如今看着这里看着这合德飞燕,只是觉得如寻常女子一般。
年长的丽娆太过于妖艳俗气,就好像一朵开到绚烂直至败落的牡丹花。不见富丽堂皇,倒有一种糜烂之味。
而这个稍稍清丽婉约的清荷则让人觉得寡淡无味。
她眉眼稍微比别人清淡一些,若是还怀着以前那种欣赏的意味,看她倒也算得婉约佳人,可是如今怎么看就都如同清水寡汤一般,面容又不够精致。
然,其实这二女是没得挑的。
转头看了这二女一番,没有一丝一毫的起劲便搂起锦被,兀自睡着了。他本可以歇在自己的行宫之中,不过是想沾沾女子的胭脂味,可到了这明月居还是不甚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