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令宇突然神色变换,产生了怒气,以往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对手下人如此,尤其是慕容德。
但当他提及自己是否恋上端木莹的时候,他的怒气就再也掩藏不住。
那个女人也配自己喜欢吗?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将她与自己搭在一起,真的是莫名的侮辱。本来对此女还有两分的眷恋,而彼时,慕容德此话一出,对此女又有了深深的厌恶。
他身份高贵无比,是北魏的太子,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一介卑微如泥土的侍女、奴婢也能让自己在意,她真是好大的魅力!
“慕容德!你可谨言慎行。本王岂会能看得上他!只恨没有杀了她,若是寻到了她,本王会亲手了结!”
背叛自己的人,他永远不会再用。
不过慕容德的话倒让自己有些陌生,“爱”对自己却是一个很迷茫很模糊的字眼,他从小到大,好像没有真正的爱过谁思慕过谁,爱在他的生命字典里是没有办法去界定的一个词。
他与父亲的关系不好,可以说是用冷淡而形容。北魏皇帝有很多的儿子,很多的女儿,他的子嗣颇丰源自于他纵欲糜烂的生活。
母亲归属于父亲,也亦是一个低贱如泥的妇人,她总是围着父亲而打转。在深宫之内,与众多女子一样争夺着父亲的宠爱。母亲那般卑贱乞求的让爱已经让他对爱产生了厌恶感,若是慕容德提及其他女子,也让自己心生厌恶。
“属下明白。归去之后自当领罪。”慕容德这下意识到自己的越矩了,他始终都是一个下人,和端木莹的身份并无二致的区别,只不过是仗着太子对自己的四五分喜爱就敢如此张扬,太不应该!
他发现到主子怒气之后也稍有收敛,或许真的该听听太子的话,不要如此莽撞。
“退下吧。”
库尔索接到通知,便大阔步地走进殿内。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只有这眼睛还算是耐看。视线锁定他的时候,也只是眼神颇为吸引人一些罢了。
“本太子叫你来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库尔索,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不日就要动身出发去璃南了。”
库尔索撩袍跪地。“是,太子。”
聪明人与愚笨人,唯独是这些个区别,聪明人不问你为什么,他很容易就看出来,而愚笨的人总会问,打破砂锅问到底。该问的不该问的总会问上一番。
“下去吧。选一只精壮的部队,再把齐将军也拉上。本太子倦了,,若是无重要事情,即不可再来通报了。”
库尔索又是点头称是。太子没让他起来,他依然双膝跪地。
端木令宇摆了摆手,他这才起身归去了。
……
刚想好好休息一番,又闻到了一股脂粉味,女子身上的味道让他喘不过来来。
“你来做甚?”来的人是最近颇为受宠的秦姬
秦姬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女子俯身将浑圆的胸口紧紧贴着太子的侧脸。“皇后让我来伺候伺候您,您怎么了?是不是生臣妾的气了!”他自恃美貌,也最得太子的宠爱,所以要比其他女子更加狂妄一些。
端木令宇起身,用力捏紧了她的下颚,此女长相甚是妖媚,也确实符合自己的口味,用来解决生理需求还可以,若是真要谈情说爱,她这样的人永远不够格,或许没有一个人是够格的。
生在帝王之家,是没有任何情爱可言的。
“臣妾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够自称的?嗯,不会这点小事也要本太子教你吧!”他手握住她下颚的力度猛然加深,女子吃痛的叫了一声。
秦基还不知道他现如今已经发货,以为是床地之间调情的手段呢。情急流下泪来,是那般梨花带雨。
“好疼啊,太子你按的奴家好疼啊!奴家错了,莫要再弄疼奴家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任哪个男子听了都要心口酥麻,且她衣着暴露、露出白花花的细腿,还有那带着迷人香味的深沟。
几乎是任何男子见了都要血气上涌的!
可不知为何……
端木令宇今天处理了太多事情,总有些倦怠,看到了这样打扮如此奔放夸张的女子总有些不太雀跃,甚至眼神也多了一两分的厌恶。
往日闻着最为香甜的味道,现在只觉得一身的脂粉。。
“滚。”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眼神就像是在看最下等的牲口。
妖娆女子连滚带爬的到了外面。
而后端木令宇又传来内侍,“把秦姬给解决掉吧,本太子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对外宣称因病而亡。”
内侍连连点头。
一两个女子的死已经不稀奇了。可偏偏这个秦姬非不知好歹往枪口上撞。太子今天明明心情不好,她还如此恃宠而骄。。
但凡是个明白人,就知道太子的宠爱是不长久的。他能把你捧得高高的,也能把你摔得彻底。
秦姬回到自己的内室之中,果然是又摔东西,又打骂下人。太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她明明是最受宠的那个人啊!虽说现在没有太子妃,但是她跟太子妃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自称为臣妾!
那边才被唤到太子那处就立马连急来到了秦姬这里,一刻都不带停歇的。
“孔内侍你来了。里边坐里边坐。”孔内侍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了,只要得了他两三分的提点,肯定能够重获太子的喜爱了。
秦姬没有什么心眼,可以说是胸无大脑。她只要得到太子的宠爱,什么都不要。
见来人是孔内侍,立马消了全身的怒气与火气,眉开眼笑地相迎。
“秦姬刚才是在发火吗?”孔内侍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他又善于隐藏,只把这股笑意憋了下去。
“正是如此呢,不知道哪里惹了太子的不开心了,若是公公能为我提点一番变好了。”刚才太子真的是把自己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