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芸觉得没劲,摆了摆手让她退下来了。
“王爷亏你想得多,竟敢用此女,我看就是入了我忠王府,风骨依旧不减呢,还端着原来女公子的架子呢,妾身都不敢多说两句。”手指却在君慕杰的身上打着圈圈。
君慕杰被她挠得全身痒痒。握住柳若芸的手,不让她再乱动了。
翻过一个身又把女人给圈住了:“在野的老虎训化过后跟猫似的,这要看主人如何了,本王相信王妃是有这个本事的,既是女眷,本王为了避嫌也不好与她多往来,若是惹了王妃生气可真是得不偿失。”
柳若芸好一阵娇笑。
“妾身自当是个好主人呢。”
话锋一转胡,“王爷可知道那柳若曦开了一家寻医堂,我们前去看过的。原先以为她是耍着玩呢,没想到越来越办越红火了,走在大街上许许多多人赞扬柳若曦是活菩萨。她名声这般好,可真的是让妾身都嫉妒了呢。”
提这可真是煞风景,有关云王府、有关君慕辰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想听。“提她作甚?”错失柳若曦真的是太愚蠢了,当时若是娶了她总比现在好上一些,每次看他和云王出生入对,在宫宴之中占足了风光,心里又是一紧。
“夫妻本是一体。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他这般风光,长脸的不还是云王殿下,唉,民心向背,妾身又是烦忧呢。”
话是这样说没错,夫妻本来就是一体。是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
忠王听她这么一讲,心里头又是不高兴了,整得天大的好事,都被二弟揽了过去,父皇的宠爱……现在连名声都是他的了,怪不得他这般闲云野鹤,完完全全是胜券在握才所致的一种假象啊。
君慕杰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你若是开个医馆,为本王挣些名声该多好!说这些不是让我平白无故羡慕二弟去吗,羡慕他有了这般好的妻子……”
她最厌和柳若曦比,而丈夫也最厌和忠王殿下比,可他两人现今仍没把对方给比了下去,本该是惺惺相惜之情,可却貌合神离。
“妾身也想啊,哪有这样的本钱,账本子又不在妾身手里,这一粒米啊都要从许嬷嬷手里拿才行。”柳若曦开医馆,她无法拿医术与她争奇斗艳,。
开些别的,也是可的。
“这算什么事啊,本王早就说了你是忠王府的当家主母。什么事也须你管着,中馈还在你手里,你现在知道错了,将账本子取来便是,不过许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既然是本王的奶娘,你也需多担待一些。”
这是放权了,有钱干事不愁嘛。
但是干什么呢?她确实是个不会行医的。
干啥能赢个好名声呢?
男儿当自强,女子也是。她看柳若曦如此……如此有自己的事业,心里也很是嫉妒。
“你若是想不明白,本王替你想一个吧。医术能够医,文字亦可以医人。不如开一家私塾,接济天下贫苦子弟。”君慕杰灵光一闪,这个法子好!
开一家免费的私塾不也挺好的吗?省得柳若芸在家里无事生非,没事找事。
府地里清静一点是好事,给她找件事做,堵住她的嘴巴。
“私塾?”
“嗯……”
柳若芸生性聪慧,只是那点的聪明劲没用到巧地而已。未成婚之前也是云中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教导几个学生,并不是难事。
“可让我当个女夫子?”
“本王正有此意。”
当然不高兴了,她做女父子教那些穷学生真要了她的命了,自视高贵当然不能与之为伍,莫沾了那些穷酸气了。
“粗鄙之人也是能让我教的。”想想就觉得恶心。
又是不肯,那她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想搏名声,就免不了与穷苦之人打交道,名声不就是这样一点一滴赢来的吗。
“你果真不如柳若曦。”这句话不像是对柳若芸讲的,更像是对自己讲的,若是当时自己娶了那位柳若曦,局面也应该有所不同吧。
又是柳若曦,怎又提她!
柳若芸的肚子里就像掀起来火苗似的,把她整个人都吞没。
这一刻肚子里的苦水翻墙倒海的涌来涌去,想起两人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点滴,正如同一个巴掌印又一个巴掌印印在自己脸上似的。
可如今的柳若曦并没有那么迟钝傻气,在脑子里转了个弯,又变得平心静气了:“妾身也没拿你和云王比呀,为何要与他们相提并论。他们配与我们相比吗?”
然心里头早已经把他骂了个千回百转。
他俩只是个挂名夫妻而已,她利用他,他何尝不利用她呢,只是要从他身上榨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见柳若芸如此抵触,他也散了几份心思。
原本还有些快感,想在她身上驰骋,这时候又有些泄下气来。“好好好……不比便不比,但是提这个你又是不愿的,能想出来比这更好的法子吗?如果是能想得出来,本王依你便是。”
男人往旁边移了一移,两人又远了一些。
一方绣床,不过如此大的地方。自己蜷缩在墙边,他离自己倒是老远。
幸亏这不是寒夜,不然自己都快冷成冰窖了。
转念一想,这男人给自己戴了绿帽还不够多吗?估计这位妙人姑娘也应当和他有上一腿吧。
又想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他难道不可以如同前朝公主一样养面守,那样自在逍遥多了。
现在依附的是中文,未来可不可以依附于自己呢?
男人何尝有一刻是靠得住的?就听刚才他那番言辞,也让自己恨极了。
既然觉得那柳若曦千般万般好去,那……可人家现在搭理他吗,就算是他愿意搭话,人家也未必肯理吧。
每次见到柳若曦,这狗王爷的眼睛都快要焊到她身上面了。还不知道的人还当以为她是忠王妃呢。
“依我什么?全依你了吧,你只会在意你自己,总不会听我的。”柳若芸随口嘟囔了一句,管他听见听不见。
一夜就这样贴着墙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