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曦跟甘霖说了会话,才觉得心情舒缓了不少:“你说你学什么都挺快的,就是这方面的事一直跟不上套。”
甘霖翘着二郎腿,说不出的舒适:“这哪能学?是要用心的。”
柳若曦将藤椅往前搬了一搬,这夏日的傍晚清风习习,还算是有些凉意的:“呵,你在我这里就像大爷似的。”
“你是我亲姐。”甘霖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谈话之间,只见君慕辰回来了,他把身上的衣袍随意的一脱,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之上。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柳若曦。
眼神之中略带担忧:“顺安说你到大理寺去找我了,我在那候了许久,总没见你人影来。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吗?”
柳若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身体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路上遇到了他骚扰他的人。这件事情应该立马告知君慕辰。但是此时此刻他未免有些怯弱。
“并未有身体不适。只是……突然不想找你了而已。”柳若曦努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古怪。
君慕辰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本王当时以为你哪里不舒服这这才着急忙慌的从大理寺回来了。”
甘霖自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灰溜溜的跑走了。
“可我总觉得你今日和往日不大相同,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他想有可能是因为医馆的事情太多太忙,让她有些顾不过来,所以看上去才有些怏怏不快。
男人轻轻地迈着步伐,“你医馆里的那位医师应当是不错的。请了他我也放心多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去。”
“他是个勤力的,就是嘴有点碎。”柳若曦嘴巴喃喃。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慢慢的揉捏:“估计你的肩膀都酸了吧?”手感娴熟,按摩的时候非常舒服。
柳若曦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腰身,“你不也是累了吗?怎能还要为我做这些?”
“哪里累了,不过是看看卷宗而已。倒是你,应该多休息休息。”
女子有些顿顿,“我不累的。”
“没见过你这么嘴硬的丫头。”君慕辰轻笑,累也不累啊!
……
“属下还未找到端木莹的消息。恐是想找也找不到了。”库尔索单膝跪地。
端木令宇摆了摆手,寻不到便寻不到了吧。“任由她去。”
作为北魏太子的得力部下,对太子了解的也很清楚,知道他心思深沉,谋算深远。
可是今天的太子和往日有些不大一样,自打今天从外面回来之后……总有些怪怪的。
“属下告退。”库尔索毕毕恭毕敬地退了回去。
端木令宇摸索着那细金雕文的矮椅,心里头却如百爪挠心一番。
那女子为何要和云王在一起!为什么天底下的好东西全都被那云王拿了去。
他本就是羡煞他战神的威名,这下子羡慕的东西更多了。
两人都是年少成名,只是君慕辰的名声更大一些,而端木令宇凭着自己的能力力挽狂澜,一夺储君之位,在众多皇子面前脱颖而出,手段不止不只是用的一点点,可以说是残忍至极。
他是踩着同胞兄弟的鲜血才能登上这储君之位的,以至于他的性子在后来变得愈发的阴鸷。
“就弄不明白了,一个区区女子而已,孤还抓不到手了。”端木令宇笑了一声,拳头握得愈发紧了。
天生便是贵胄。即使是爹不疼爱,可是他的地位一向是稳固的。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突然遇到了挫折,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那个女子美丽至极,就像一件工艺品一样,端木原以为她就如同花瓶一般任人观赏,可是她的性格却和自己想象有出入的。
她有刺,有脾气!
看到有不义行为,会仗义出手。
带刺的花是更能吸引人的。
端木令宇承承认自己被她吸引了。已作他人妇又有何妨,只要自己想拿来的,没有一件是拿不来的,如今储君之外被他夺来了,以后这位貌美的女子也会被自己夺来的。
只当自己想是不想。
“把那位……宜贤给叫过来。”他总明白了那日晚间那女子过来,为什么会有那股萦绕心头的熟悉感了。
宜贤长得和云王妃有三两分相似。都是杏眼、鹅蛋脸的缘故,看起来比一般人更加婉约一些。
“是。”旁边的小奴从出了门。
……
寻觅正在她的屋子里挑挑拣拣。这个女子真的是个家境富贵的,和太子一起出行,竟然带了这么多饰品好。
“你竟然有这么艳丽的金钗,你这小脸带这样艳丽的真的合适吗?”
玉簪玉镯样样不缺,华美服饰应有尽有。
“姐姐若是喜欢便拿去吧,总归是些不值钱的物什,不打紧的。”宜贤看他翻翻捡捡,分外不喜。
说是过来看自己,倒像是从她这里打秋风的。
“当姐姐的都没给妹妹什么东西,哪能随便拿了东西就走啊。我都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的。这般挑来拣去,心里头也不好意思。”
宜贤轻笑。狗女人的心思自己还不明白吗?把自己说得这么这么伟岸作甚,想要便拿了去,就当自己施舍他的。“没事,这些东西都是不大适合我的,倒是姐姐你相貌浓艳,最适合这些华丽之物,我眉眼寡淡总不适宜这些。”
穷人就这般没有骨气吗?看别人什么都觉得好的。
本来自己是丢地下也不愿给她的,看她摇尾乞怜的模样,这才心疼了几分。
“宜贤姑娘在吗?”
两女人转头看了下这奴役,知道这是太子跟前的人。
“在的,有什么吩咐吗?”难道是太子来找自己去,可又为了什么。
太子明显对自己没有什么意思,还那般冷酷无情,难不成叫自己去又是为了受罚的,可最近都没有招惹他啊。
已知道太子不是什么良人,如今只想明哲保身,不想令自己身陷泥潭。
她比寻觅稍聪明一些,知道是对人下菜碟,这个太子分明是不相与自己的,何必再吃那苦去,只愿早日回到北魏,离了那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