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一定急于见我,再也不能耽误了。”声音低沉。
寻花无声叹了一口气。
人教主何尝急于见自己的主人了,巴不得主人永远不去找自己才好,教主素来不待见他,旁人都能看得明白,偏就他不往心里去。
天涯海角,林菲菲在哪里,自己一定会跟随她,他是她的右教使,必当永远追随于她。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就当是以奴隶,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先去了安宁侯府,被告之林菲菲并不在其中。府中说是安宁侯自十一年前离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并没有其消息。
这也是柳若曦吩咐这些奴仆们做的事情,每个人都把嘴巴给封严实了,因为若是传到了朝廷之中,恐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原来自己的父亲也是名震天下的将军,现在只是想掩人耳目而已,就算是昭告于璃南,昭告于天下,也应当在父亲的失忆之症彻底好透了才行。
“他不在?”柳韬不可能不在,他是回到了云中城,估计这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呢。
寻花及时地抬起头。“应当是在云王府。”
左教使已经写信告诉自己了,只不过主人还没有过目,说是教主现如今居住于云王府中,应当是十一年前留下来的,女儿与这云王成了亲,当是她的女婿家。
不在安安宁侯府,当然在云王府了。
管家的迎了出来,因为护卫通知说有人来找。
“两位莫不是在开玩笑,我家主子消失了很多年了,如今安宁侯府子余下了安宁郡主一人。”一直陪笑着。
明光尧抬头看了一眼,嘴巴无声地勾勒一抹笑容,耐人寻味一般,片刻见那管家仍然不出声,便说了一句:“前些日子才回来的,硬要对我说没有,这张嘴巴可真有意思。”
管家的心里一惊,赶紧派小厮递信到云王府那边去了,现如今这真正的主人现居于云王府中,这一主一仆似乎是来找事的,再说他怎么又知道现在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呢,一定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若是不递信告诉也恐怕多生事端,兹事体大也怕来不及,直接派了一个腿脚灵利、速度极快的小厮,骑着马赶紧跑到了云王府内。
因着一主一仆是是走着路的,骑马的小厮倒比他们快了不少。
到了云王府府门前,从小门进入,立马到了正厅,让旁边的丫鬟去叫了侯夫人来。
“你说是有人来寻,在安宁侯府?”林菲菲一开始还真的没有想到明光尧来了,因她虽对他有些不太喜欢,但最近因为女儿的事情心神总被分散了不少。
脑子转了一个弯,想这莫不是在江湖上的人物,该是多少了解自己身份的。
可是谁又能知道自己和柳韬成婚的呢。去安宁侯府那绝对是幻月教里的人,如今邓红鱼已经在自己身边,想了片刻便猜出来这是明光尧来了。
自己最不待见的人终于要来了,来这里不是给自己添乱了吗?
林菲菲已经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他喜欢去照料自己,帮助自己任何琐事,可那些都是自己不需要的。
如今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人了,再说她已经有了女儿,有了丈夫,那人更不应该介入自己的家庭之中。
对自己的那些好,分外不领情,而是觉得那是一种负担,让林菲菲喘不过来气压得他头皮发麻。
自以为是的好,这就这样强塞到别人手里,是万不会同意的。
下人们有这份心也是好的,知道不管大事小事都来通报一番,果真是上心又省力,林菲菲已经做好了面对明光尧的打算,却不知道当面与他说些什么。
“此事不过是小事,是我以前的故人来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告诉管家的,叫他不必太过于担心了。”
心乱如麻倒不至于,只是莫名觉得烦躁的很。
小厮刚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云王府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明光尧的心情是激动的,他已有了一个多月没见到林菲菲了,近日可安好,身体可还康健?
这换月教的事情由他处理倒也算是平稳,若是不想让幻月教重出江湖,想低调行事也便如她的意思,一直在江湖之中暗暗的潜伏。
终于见到此人的面。
气氛有些严肃,空气中好像散发着火药的味道。
然面前的男子依旧是平心静气的,脸上温和,笑容也温和,和他粗糙的面容不大相似,他的笑容有一些温润君子的味道。
他又是在模仿柳韬吗!
柳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也要学来!还有柳韬的行为坐姿,他通通都要模仿,好像是复制下一个柳韬似的,可不管怎么相像,这张脸始终不是他。
不过是东施效颦,邯郸学步而已。
空惹人笑话。
“教主不告而别,我已很长时间没见到教主了。”明光尧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思念的紧啊。
心上牵挂的人需自己日日记得,不然这颗心总是悬着,落不到地面,慌的很。
一见面他便恶语相向,他其实很想平心静气的和面前的人说上那么几句贴己的话,可是一旦看到这张脸,他就喘不过来气。
当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分谁是主人,谁是下人,身为自己的属下就应该克己奉公,负责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莫要过问。“你是教主,我是教主?既然知道我是教主,那为何还要我向你留话,教里我想走便走,容不得你对我说三道四。”
明光尧的眼神暗了暗,眸子里的星光好像被熄灭了,心里头突然一紧。
竟然不知道他跋涉这么远的距离来见林菲菲一面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讨她的嫌弃还是讨她的阴阳怪气。
他的初衷不是这样的,他是来保护林菲菲的。一个女子,在这云中城内人生地不熟的,虽然她之前来过云中城,可自己仍是放心不下,幻月教现在已经易主,由她担任。江湖之中又是动乱不安,怕对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