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还在家中闲坐,却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惊动了。
走出院门往那处看去,丫头们也都忙了起来。
柳眉说到:“夫人,小姐回来了。”等了有大半个月了,寻医堂没有王妃的时候,虽然有些忙不过来,可还是有条不紊的,于强还有牛大军把寻医堂事务处理的都很好,而且有夫人。
还有赵神医通常也会去一下,也稳固了医馆。
林菲菲眼睛一惊,差点没摔倒下来,刚才想着这件事儿,真巧,女儿就回来了,马上拉着自己的夫君到前面的花厅里,这死丫头来了也不说一声,自己都没好准备。
出了一趟远门,柳若曦压根就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旧是完好如初的去,完好如初的回来。可是当娘的这是看哪里哪里都不对劲,感觉是黑了,又是瘦了。
娘亲皱紧了眉头,就这般看着自己,让柳若曦有些无所适从。
“瞧瞧我们若曦,怎么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到那里去肯定水土不服,吃什么都吃不下去吧。”一直拉着女儿的手,没怎么放开。
君慕辰偷笑了一声,然后又立在一旁。给柳若曦一些时间吧,让她好好和岳母大人说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柳若曦有些害羞,多大点人了还得到母亲这么多的照顾。自己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不过她乐于这样。
父母的溺爱,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突然这么一下子,虽然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心里头却是暖意横生的,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被娘宠爱的感觉。
现在有夫君、父母亲,肚子里还有一个四脚吞金兽,人生就是圆满了。以后就希望自己的寻医堂越开越大,能够广治天下之人,完成她这一辈子的夙愿,那么他这一生活得才算是精彩,才算是圆满。“娘说什么呢?我哪里又瘦了,明明是胖了许多。至于黑白都是常事。南方热,又是太阳毒,黑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肚子以后会越来越大的,现在肚子里怀了一个宝儿,如今还未显怀,但日后一下子鼓起来像个球似的,到时候胖得都走不动路了,肯定不会说自己瘦了呀。
林菲菲还想说什么,突然之间女儿一个一转身朝旁边干呕了起来。
仙桃见状拿抓,抓紧拿了一个类似花瓶的物什,又拿了手帕过来。
作为父亲的柳韬又有些心疼了,虽然他没有记忆,但是爱女儿的本能却还是在的。
“这是路上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吗,怎么吐成了这个样子。”一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林菲菲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回神,这不像是吃吐了,或者是胃不大好。倒像是......怀孕了。
母亲木讷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一时半会全都盯着云王妃了。
柳若曦稍稍回过神,感觉好多了,在旁边又被云王给扶住了。面前对得又是自己母亲,现在自己不说些什么都没办法解决这尴尬的场面。
“若曦这是胃不舒服了吗?若是不舒服早先去歇着吧,晚上的时候再和妈再和娘说说贴己话。”
能感觉到她眼中闪烁着光芒,好像是期待什么似的。
一时安静,甚至连针落在地下的声音,都听得见。柳若曦心跳的极快,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害羞,但是不告诉他们,以后都会知道的,现在说出来就显得大大方方的,况且生孩子不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吗?大大方方的,不用羞涩。
一直在给自己打气。
最终,“爹、娘,女儿有喜了,你们快要当祖父、祖母了。”她既没吃多,也没胃不舒服,就是正常的怀孕呗。
林菲菲和柳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而后柳韬又恢复平平常常的样子,感觉无关痛痒。怀孕了就代表自己多了个孙子呗,不见喜也不见忧。
倒是林菲菲夸张极了,她现在就要抱外孙了,这大外孙一定是白白胖胖的,长得肯定像自己呀,毕竟自己是若曦的娘呀。
这几日在明光尧那里受到的气,包括思念女儿的心情,那些阴霾全都烟消云散了,甚至忘记了父亲囚禁自己十一年来的苦闷。
“当真?”她觉得女儿是在骗自己,自己可是当真了。
柳若曦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哪敢骗母亲呢?
说完这句话,林菲菲立马又扶过女儿的身子,把她往别处引去。“你站在这里,风口又大。吹凉了身子,受罪的是你自己,不光为自己考虑,就是肚子里的宝宝也也应该顾及着。”她当时怀若曦的时候,那几个月是上吐下泻不止,好像是死里逃生一般。
怀了个孩子跟肚子里塞个球似的,走起路来也费劲,到最后还是生下来了,才觉得舒服多了。
怀过一次孩子才知道怀孩子的艰难,不是这个时候又有些心疼女儿了,现在还好,以后大了肚子该如何是好呀。
君慕辰点了点头,他早想说了,不过看他们一家团聚也不好打扰岳母大人,这句话刚好是消除了自己的担忧,那个地方处于迎风口确实不好久立。
柳若曦惊了又惊,他们这些人真的是太大惊小怪了,孩子谁没怀过,哪有一个人如自己这般金贵,再说自己怀的又不是什么龙凤,就是普通的孩子罢了。
墨莲和柳眉虽然高兴,但都显得寻寻常常,没有太多的惊讶。
这是属于丫鬟的规矩。
但是墨菊就不一样了他。在她那里哪有什么规矩可言。依旧是蹦蹦跳跳的跟个活喜鹊似的。
戳了戳仙桃,悄咪咪地问:“你倒是提前知道这件事,怎么也不给我们透口风呢。”
其实顺安和仙桃一块去那个地方,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因为去外面玩一直是自己的心愿。
被别人占去了,还是有些不大爽了,但是她素来又和仙桃玩的好,这点就不计较了,可是这件事情怎么还不给自己透口风呢?
仙桃指了指顺安:“你们平常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怎么不指责他去,他倒是明了的。”
顺安沉默了。
看了一眼墨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然后回过头默默的走开了。
墨菊翻了个白眼,这货怎么今天还给自己脸色看了,别的时候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还知道摆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