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曦可不想听他再说这么多了,站在这路边,天色愈发的阴沉下来。她的脸也随着天气慢慢的阴沉下来。好言好气的与他商量,反而不肯,继续拦着自己。
“你意欲何为?”搞笑,太搞笑了。
端木令宇立马拉起她的手,速度之快,竟令柳若曦没反应过来,将她的手贴在胸口上。“云王妃能感到我的心跳吗?小王一见到你啊,心就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这就是你们璃南人常说的一见倾心吧……”
她只觉得从上往下、从里往外想要去干呕,立马将拉过自己的手抽离开来,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好不要脸!”
练过武的手,力气自然不小。那手离开了端木令宇的脸之后,这龙章凤姿的男子的光洁脸上立马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他反而不怒,捂着柳若曦打过的地方痴傻地笑了起来。“就是打在我脸上,我也是乐意的,日后不反让你打我脸,打哪里都是可以的,全身上下都供云王妃……”
柳若曦咀嚼他话中的意味,脸色一变:“没见过如你一般的人,倒像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奇葩。”早知道打一巴掌他会变态成这样,不如再还一耳光。
“你跟君慕辰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一个云王日后还打不过忠王,还是要做一位王爷可能会死也不一定,不如跟了我回去,以后就能做太子妃了,更是高枕无忧的……”端木令宇心想得让对方愿意,让柳若烟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
还有许多美人,许多尤物也对他动心。天性使然,他喜欢的全都是那些有挑战性的,就如面前的云王妃一般。
即使对他拳脚相向,说的尽是些难听至极的话,他也依然不气不恼,反而觉得这有刺的玫瑰闻起来就是芳香扑鼻,惹人怜爱。
花失去了刺,就失去了特别。没刺的花太多了。
“你离我远一点,莫要如此孟浪,管你是什么态度,反正我现在是要走了。”估摸着那边让管家新准备的车马,应该即刻就到。
还跟他回北魏做他的太子妃?他那个地方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去,北方大雪封路,气候多么严峻她他又不是一个极为耐寒的人,去了恐怕就会活活冻死吧。
再说,说这句话之前先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他与自己的夫君有什么比头。且不说长相,就光是品行方面,也远不及他。以为他人妇的自己对方竟如此勾搭,品行就是非常不端正的。
……
“幸亏有孙大人,若没有孙大人,本王少不了挨父皇一顿训。”今日处理的卷宗当中,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突然少了几份,若不是孙大人那里有备案,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孙大人不过笑笑,“殿下,一点小事而已,何必如此挂心。下官受殿下照顾的地方还有不少,若论这些,下官还要谢殿下。”
他是看云王殿下,哪里看哪里都满意。
虽人长得高冷一些,话也不多,可是若是帮了他一件事,定要三谢四谢的,颇没有王爷的高姿态。不像那个忠王殿下总是居高临下的,幸好没有归了他的阵营,不然侍奉着一个不喜欢侍奉的主子,也是一个特别吃苦的活儿。
今日朝堂之上,那忠王抢去了云王手中的一个案子。云王殿下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再提,孙大人真是怀疑自己原先的推算了。
他跟宋大人说过,说云王殿下是老虎,不过还没露出爪子,现在倒觉得温顺的像只猫了。
“忠王殿下的野心已经毕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孙大人突然提起了这么一茬。
君慕辰也约莫回想到在朝堂时发生的事情,这个案子的确是自己在处理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查清楚,那便是当朝李大人家的幼女失踪案时间过得太久,那些卷宗已然泛黄,有些字迹甚至已经模糊,对于幼女长相的描写也只有那个胎记而已,所知道的实在是太极为狭窄,丢失的地方忘记了是平津还是望京。
“是李大人家的案子,让忠王殿下去查也好,若是能够查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君慕辰的表情一直是如此淡淡的,不染千尘一般。
孙大人也算是首肯了。“今年的诗绝大会,没想到殿下也能参加!我虽未在场,可也听我夫人说了,那首诗做的可真是高。写的正是菡萏之花!”
这时候的君慕辰才露出少见的笑容,他写的正是菡萏,写的也是他和柳若曦。至于参加诗绝大赛,也只是为博佳人一笑罢了。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孙大人又念了一遍。实在是高!实在是高,他都怀疑云王殿下为什么要领兵打仗了,在朝好好的做一位文官不好吗?当一位武将又有危险不说,到处领兵打仗,征战沙场,身体哪能吃得消呀。
幸运的是现在已经歇了战火,所以云王殿下也能长住于云中城中,不必四处奔波。
若此时塞外包括南下发生战争的话,肯定是让云王殿下去的,届时只留忠王殿下一个人在京城当中,必要作妖。
君慕辰又是摇了摇头。,“那算什么好诗,孙大人再念,本王的脸都是要红了。”
“岂能不算好诗?云王妃和您都是会写诗的人,我和夫人不过就是个半吊子,还整天去咸春诗社露丑。”孙大人显出讶异来。
在君慕辰的心里,这首诗写的真不够好,他愈发的羡慕柳若曦那写诗的天赋来,然他熟读了这么多年,也要叹一句若曦真乃才女也。
她写的那首菊花赋已让自己反复咀嚼,也不止一遍两遍,现在仍觉得她那首诗透出无限的气势磅礴了。
“孙大人夸王妃我是认了,若是夸本王,本王却是不认的。”君慕辰微微一笑。
孙大人越来越爱看云王殿下笑了。这一笑真如春风拂面,一般空气都好像变得清新了,这么一笑心情也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