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偏僻的书房内。
顾井看什么书都看不到心里去,书上可没有告诉他该如何消化自己不好的情绪,更没有颜如玉,更没有黄金屋。
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看多少本书、写多少诗都写不出来,看不出来的。
那位姑娘已经是他人的妻子,而且还是云王的妻子,他又不能夺来,但当真是喜欢,第一面的时候就一见倾心,以后更是割舍不下。
相遇的太晚,喜欢的又太深。哎哎哎,别人根本都不了解,可能会以为自己在无病呻吟呢,只有自己才知道这颗心到底有多痛,像是放在火上滚来滚去,慢慢感受着火的炙烤。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令顾井一直讨厌的嬷嬷就却来了,她啊是一直服侍在母亲身边的,平常就她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最多,也而不仅也是最烦的。
见她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直接把书丢了过去,他手臂并不大力气,当然这本书也绝对不会砸到这嬷嬷的身上。
“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又是母亲的吩咐,让我看的这些闲书我全部都看过了,若是提做官的事,门都没有。”他的心可不是在做官上面。当官太过于追名逐利,人就变得浑浊起来了。
嬷嬷重新拾起地上的书,把它归落在了书架之上。小侯爷就是个脾气,哪能和他较真呢。他除了嘴巴毒些,心却是好的。
“老奴来是因为这个是有客人到了,夫人请你过去看看呢,都是些贵客,不要怠慢了。至于装扮也需整理整理,您的头发也得重新梳好了。”
“我不去!我谁我都不见,又是什么贵客?府中成天到晚都来些贵客,一个两个都是些贵客,我个个要去看,还能看得下书吗。”他又拿看书当幌子来了。
来请小侯爷的时候,夫人已经告诉自己了,只要他能来,无论提什么条件都得答应。毕竟这次来的可是安宁侯府的侯夫人,还有云王妃呀。
“您要是去了,明天的书也就不用看了。”
嬷嬷的这句话可真是打动了顾忌,这小伙子立马三步做两步,扯了衣服直接穿上。。
嬷嬷拍了拍手,三两个丫鬟走进来了,又是擦脸又是梳头,乱哄哄的一团。
终于在半炷香之内,这顾井被收拾妥当了,他长得就是好看,白白的肌肤像刚剥好的鸡蛋一样。
就有一点不好——男生女相。家中的人都说他少了些磨练,所以才显得娇弱一些。
“夫人,小侯爷他过来了。”
“看,看,这会你就能见到他了……”方索秋回过头对着那处看到。
众人的眼神也跟着这这永安侯侯夫人的眼神望过去,柳若曦莫名觉得熟悉,像是从前见到过一般,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她接触过的人可多了,一时看走眼也说不定。再说同为貌美之人,长得相似也是平常之事。
顾井一下子震惊了,他刚才想着她,怎么现在又跑到了自己家中。顿时有些气弱,更不好意思去看对方。
目光躲躲闪闪,总是汇不到一处去。方索见他扭捏的样子,又是叹了一口气。作甚跟个女孩子一般,身为男子本应该顶天立地,自然仪态大大方方,在如此的贵客面前也要丢了面子吗?
“瞧,这便是顾井了。”
“这就是那孩子嘛,小时候长得好看,现在长大了也是很是俊朗。不错不错……”林菲菲打量了好几下,觉得这顾井虽是有些男生女相,不过可可爱爱的,甚是讨人喜欢。
方索秋扯了扯衣袖,腰笑得有些弯。听着好朋友如此夸赞自己的儿子,她反而没有与荣俱荣,更是觉得好笑之极,自己看儿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有优点的地方。
“你是不记得她了,若说回来你还要叫她一句姨娘呢,毕竟她可是跟母亲我玩的很不错呢。”
“便是叫林姨吧。”林菲菲看着少年,觉得非常不错。
顾井支支吾吾,“林姨……”
“小时候你们俩还在一起玩过,那时候你总欺负他。若曦,还记得不?就是这小子。你与他小时候在一起玩,别人压根分不清究竟你是男孩还是他是男孩。”
林菲菲刻意的去说关于以前的事情,好像这样和女儿的距离又近了几分,她回来始终觉得和女儿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分散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不是一下子弥补就能弥补过来的。
然柳若曦心中早已经把林菲菲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看待,不过是林菲菲自己想的多罢了。
柳若曦挠了挠耳朵,她还是没给我想起来这个人。原主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不过五岁之前的太过于薄弱,好像只有那么些许的片段,但是并不多。
“许是忘掉了。不过见这位弟弟却有一种熟悉之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方索秋连连摆手:“王妃哪能叫他弟弟,他年龄可还是比你年长一些,那时你总叫他哥哥的,他是比你大了有两岁。”
顾井呢,头低的越来越低了,简直不敢抬头看人,他他怎么会小时候就和这女子有过联系。他们还一起玩过,可是他记得不大清了,记忆中好像也没有一个小女孩的存在。
然后听她们说起这些,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
“啊!”柳若曦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可能是她把自己想老了吧,人活了两世,总会把自己的年龄抬得高高的。
“王妃觉得奇怪也正常,如今也是个大人了,他却偏偏像个小孩子似的。”方索秋总是乐呵呵的。
大人虽嘴上嫌弃的孩子,心里头一直挂念着呢,只能自己说不好,旁人是一个错字都不能说的。
“你这孩子总是低着头干什么,不如抬起头来好好与你林姨还有云王妃说说话。”这小子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就是再不喜欢,见到客人装也应该装出个样子。这回姐妹来她家中本应该开开心心的,莫因为他而少了兴致。
顾井勉强的咧开嘴巴,笑得十分的牵强。“林姨等会要走吗?还是留下来一块吃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