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曦仿佛有些知觉了,她的手指动了些动,其实她如今是有些感受的,只不过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太重重到,自己睁都睁不过。
好像陷入到黑暗之中,大脑一片晕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昏暗,让她整个人都懵懵的。
端木令宇注意到女子的手动了动,想必药效过了不少,稍等一会儿她便醒来了。
片刻,柳若曦睁开眼睛。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味道,她没有接触过,虽不难闻,是专属于成年男子的体味。
柳若曦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她如何会身处于马车之中,再看自己竟是坐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是多么北魏太子端木令宇,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马车之中。
两个人还以如此难以言说的姿势维持着。
“你给我起开!”她不明所以往旁边退了退,实在是没有力气,虽是能够睁开眼说上一两句话,可是这全身酸软无力,像是被人给下了药。
她为何出现在这马车之上,马车还遥遥的向远方行驶,难道这是被人给带离了云中城吗?
柳若曦不关心端木令宇什么时候回北魏,自然也不知道他今日出城。只不过她生性聪慧,如今境地稍以联想便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何。
他那日的调戏加上自己如今所见,已有了七分眉目。“你抓我来的?”神色镇定。不尽一丝一毫的慌张。
此女子的表现还真的是出乎端木令宇的意料,他还以为她醒来之后会寻死觅活,甚至会刺杀自己,没想到她如此镇定,竟是不像个普通女子了。
不过也难怪,柳若曦从来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要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看上。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孤,谁还对你有如此兴趣。”他收敛了几分。神情显得含蓄又隐晦,眉眼中有些许的温情,爱她的样子倒不是作假的。
他是真心实意的。费了那么老大的功夫把他接来,可不是让她随随便便就离开自己的,总之上了这马车再也没有让她离去的道理。
此后不管柳若曦是哭是闹、寻死觅活,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过日子都需要在他身边。
“放我离开!”柳若芸沉浸了片刻,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疼痛,所有的思绪纷至沓来,面前的男子实在是令自己厌恶无比,他怎么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法子把自己劫了过来?
实在不是君子,竟然又这么小人的手段,可耻可耻。
端木令宇嗤笑了一声,怎么大白天还做梦啊?他真是犯了傻才会把她放走。“云王妃别天真哦,不现在应该不是云王妃了。柳若曦,你怎么这般痴傻,入了我的怀里还想走,怎么可能的事,孤会让到嘴的鸭子突然飞出去了吗?”说她精明,这时候却天真的可笑。
有多想得到她,也只有端木令宇自己才知道了,那天与忠王说得不到美人便辗转反侧,这句话并没有夸大的成分在里边,他真是想柳若曦想的难以入眠。
“放肆!我如何不是云王妃了,如今你就算是把我掠走,君慕辰照样会找我回来,你若是还拘着我,往后有你苦头吃的,你难道不怕云王殿下吗?”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管自己去了天涯海角,君慕辰都会把自己找回来的。
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们分离,父亲不行、母亲不行,这个令自己无比讨厌、无比恶心、无比令人嫌弃的男人更不行,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就搅乱了别人的姻缘。
“你瞧瞧这是什么地?你睡了一天一夜,如今已经过了应天府。再往前去便是襄阳城!”马车行驶的很快,依这速度半个月应该能够抵达北魏都城。
“你要把我带回北魏去!我是云王妃,可不是你的女人。回去后该如何安置我?这可是滔天的罪名,你难道不怕璃南皇室找你的麻烦,我再怎么样也是入皇家玉碟的人,你怎么敢放肆!若是起两国战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届时你的父皇也会为你是问,你这得来的储君之位也会随之掉落!”他如今登上了太子之位,应该很在意自己的位子吧。
端木令宇觉得他有趣极了,他还在乎这储君之位吗?北魏整个国家都是自己的,只不过他还不想让那老皇帝退位了太早,留他几天性命罢了,若是他想直接把皇帝老儿杀了……登上位子,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这么一吓他,他反而觉得对方越来越可爱了,这般有趣、鲜妍无比,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呀,和他在一起才知道什么叫活力、动力,每一天都是昂扬向上的,朝气蓬勃的,因她这一句话他反而爱得更加厉害了。
“我的傻若曦!孤做这件事情就不怕有人会猜忌,再说你回北魏南便知道我的地位声望有多高了,远超北魏的那个老皇帝,你若是乖乖的,我们便相安无事。自然待你如珍宝,宠害以后亦是想不尽的荣华富贵。”端木令宇不停地在说着甜言蜜语。
刚才女人合眼的时候,真如海棠春睡一般,令人看吃了看呆了,如今醒来亦是有与众不同的美感。
果然就是他在生气赛维辱骂自己,只要他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耽误利益,就很难对他伸出讨厌或者是不洗。
只要是不伤及自己的性命,随她怎么骂,随他怎么,来都由着他吧,只要她能够开心一点,便是好事。
“你给我起开!不要脸的东西,别人的娘子也是你能够讨论的,别人的东西就是那么香吗?这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你为何偏偏就看上了我!”真是太贱了,合着别人的东西都是特别香的!
柳若曦虽然表面上镇定,可是内心却是极为慌张的,她知道古代人特别的愚昧,特别的在乎名声。
自己一下子被端木令宇劫去了这么久,云中城肯定是满城风雨了,届时谣言四起,造谣他她北魏太子发生了关系,到最后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