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芸看着柳若曦,意味深长地说:“许久不见,姐姐都有了孩子了。”
女子挤眉弄眼的样子,分外让人愤怒。
柳若曦看她那个眼神就无缘无故的直犯火气,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好似这个孩子……
“不知道姐姐这些天到底是去了哪里,妹妹这一段时间可是对姐姐茶不思、饭不想,关切的很呢。如今啊,身子都瘦了一圈,对我肚子里的宝宝也是不好的……”
伸出手,摸了摸肚子。
样貌极其鲜妍,倒是人间富贵花。不过却是个蛇蝎心肠,竟干那些损人利己的事情。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孩子来路不正。柳若曦知道这样的污水早晚要泼到自己头上,但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恶毒,竟然不仅污蔑自己的清白,还要对自己的孩子大肆诋毁。
“妹妹可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柳若曦伸出手指了指对方的脸,把她往后面推了推。
人若不善,自己又为何要善良。
柳若曦对谁好都可以,对这个柳若芸,她着实没有任何的善意,而且这个人狠毒如斯,自己巴不得看人苦、看人愁的女子,说是对她好,那便是助纣为虐,她这样的人,恐怕杀了才最痛快的事情。
一看她和忠王还真的是绝、配顶配呀,他俩在一起,男的坏、女的更坏,完全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柳若曦无端觉得恶心、也不知道反胃,还是因为看了这张面目可憎的脸庞。
忠王妃流出泪来,那是叫梨花带雨,我见由怜的的。“妹妹特意来看望一下,为何又说出这些恼人心的话,人心是肉长的,又非草木。”
翡翠又赶忙扶着自家王妃的袖子走了,旁边的椅子坐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大多数都不是治病的,都是来看笑话看戏的。
皇室的辛秘事,是谁不想过来听个爽。
“我们王妃不过是关心云王妃的安慰,这才过来看看,原先去了府上没寻到人,这才到了寻医堂,不是故意来找事的,只是想来看望一下,希望云王妃不要怪罪。”
墨菊听了真想拿东西过去,直接打了这女人的嘴,让她这么会说话,好话都被她说全了,明明他们是过来找事的,还非说成对王妃的关心,距离话外都是在挤兑王妃……
主仆在一起都能唱双簧了,还这般会演戏的,令人笑话。
“我要撕烂你的这张破嘴,你若是会说话便去写一本书,别在这里无端造谣!”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谁都可以说,都可以污蔑,但是污蔑王妃不行。
翡翠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月华赶忙迎了上来,“奴婢们过来,不过想帮说句话罢了,哪里说得上造谣,你这丫头也颇不识礼数。主子在前就要抡起拳头,想着非打即骂,一点大户人家的礼仪举止都不懂,真不明白你是如何能够服侍在云王妃身前的。”
月华这句话十分有理,确实是如此,墨菊是莽撞了一些,虽这位翡翠的话听起来格外的令人浮想联翩,却并未点名,而莽撞的墨菊说出来的话则令人联想。
可能真是说中了下怀,才会如此急于解释。
“不管怎么说,我这妹妹终是爱姐姐的,也不关什么大事,想必等到云王回来之后,一切就是拨开乌云重见天日吧。”
转而叹了一口气,像是感叹命运的不公。“只是可怜了我这姐姐,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谁说去……”
柳若曦心中发笑,她真是一个会演戏的,她在和这些围观的人们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是不洁之身。
想破坏自己的名声,想让她身败名裂。为什么这么好笑?如今都这个年岁了,为什么还只长年龄、不长脑袋,幼稚的如同三岁儿童一般,并没有任何长进,他怎么会有这个脸,把这种话给说出来的。
“把话给说白了,不就是怀疑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遭到了男子的侵犯吗?怎么一个女人消失了就应该受到男子的侵犯,你这什么狗屁道理?”柳若曦慢慢的靠近自己所谓的妹妹。
想看看她嘴巴里到底含的什么毒药,句句如挖心一般,让人全身上下刺痛无比。嘴巴就像刀子一样,从来就没有留情的时候。
柳若芸惊恐的一抬眼连忙摇了摇头,离了柳若曦又是三不远,再退就要退到寻医堂外面去了。
“姐姐,妹妹可没有这么说。”
云王妃冷笑了一声。“诸位戏好看吧,那我也要向诸位解释解释,我即使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却是问心无愧的,我对得起云王,也对得起自己的名声,别听毒妇胡说八道,你们可真是没有头脑,半点主见都没有!”平生最恨就这般污蔑自己的人物。
又痛恨,为什么人们总是对女子有诸多的束缚,她若是被侵犯全都是女子的错误,就该遭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谩骂与诋毁,似乎一点道理都没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几乎快要把这寻医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相对而坐两位女子长相都是极为美貌的,一位打扮的富丽堂皇就好是像是人间最为大气的牡丹一般,而另一位则是清丽非常,如空谷幽兰一样。
“我自然相信姐姐,只不过我不信别的男人,姐姐如此美貌,妹妹只是有所担心罢了,何必要如此……”柳若芸拿了拿羽毛扇子转了个圈,又塞到自己的兜子里。
自己今天就来找柳若曦的茬的,她好日子过惯了,就应该受受着暴风雨,让她知道什么是代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这里耍威风摆谱。
原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今后也应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说是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未免也太过于可笑。
像她这种女人只配缩在角落里,然后拳打脚踢!
“这忠王妃和云王妃闹起来了!”下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穿杏色长衫的文人,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然他也是极为八卦的人,就在这里听了下来。“他们俩素来就不交好,就是同为未出阁的女子,关系也没有多好,这已是常识了,你竟然不知道?”